我想起了那只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黄皮子。父亲母亲的死多半和它有关。伤痛和怒火同时涌上了心头。我的力量跟那只成了精的黄皮子比起来相差太过悬殊,我第一个想起了白衣和尚,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又去哪里寻找,紧着我想起了三姑,对,三姑一定能帮上忙。我守在父母的尸体前熬了一夜,这一夜对我来讲,像是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我人生的一切遭遇,在那个夜里,都随着父母的离奇死亡而改变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来到了三姑家的木门前。我刚想推开门,却发现门反锁着。三姑不在家?三姑是附近乡村唯一的一位出马弟子,找三姑看病的人有很多,所以三姑经常夜里不在家中。我瘫坐在三姑的家门前,一直等到中午,还是不见三姑的踪影。我想还是先回去,毕竟父母的尸体还在家中撂着。我低着头,向家中走去。
很多年之后才偶然得知,就在我转身之时,三姑房屋后,出现了一个身影。“为什么让我避开凌飞,这孩子挺可怜的。我应该帮帮他。”“此事你不必多说,若是普通鬼怪,收服便是,但此事牵扯上仙神两界,又涉及得道高僧,我也不便多言,以免引火烧身。”两个人一问一答,常人却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我往家中走着,迎头碰见了小龙,他面色苍白地看着我,不知道说该怎么说。我说,小龙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泪,顺着脸颊瀑布般流淌。小龙搂着我的肩膀,走到了家中。家门口,已经聚满了乡亲们。村长带着警察正在勘查现场。他们见我回来了,都拥了上来。我蹲在地上,什么也不想说。
出殡那天,我有种预感,黄皮子一定会来看笑话。因为,我越发感觉黄皮子这畜生的邪恶。这畜生丧尽天良,以作恶为荣,以行善为耻。要不然也不会恩将仇报。要我命不成,又杀死我的父母,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我让景天帮我去看看三姑回来没有,若是回来,将三姑请来,可是无果。我只好叫小龙,帮我带上两把猎枪。小龙拿上我家的枪,又把自己的枪取来了,又带上了二百多发子弹,穿了一身仿制的军装,捆上了绑腿。景天见此,惊讶地感叹道,这是要打打仗啊。我并没有理景天,而是对小龙的举动心里充满了感激。
下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坟地走去。父母平日里为人和善,几乎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人前来送葬。有人撒着纸钱,有人抬着纸扎的牛马和花圈。我让景天和小龙分别在队伍的前后,观察情况。到了目的,就在我们下葬即将结束的时候。小龙跑了过来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对我说,大哥你看后面那个树上的那个东西像不像。
我向后面望去,后面正式我们结拜时的那片树林。我看见树林边上,离我们最近的一棵树上。一只黄皮子正向我们观望。我看上一眼,就确定是它,因为这只黄皮子太有特点了。其实,在家乡黄皮子也算是常见。但黄皮子和人一样,也有毛色和长相上的差异。有的长得看上去漂亮,有个长得看上去雄壮,也有的看上去萌萌的,有点小可爱。可是,这只不同,它给人的感觉就是邪性!让人觉得恐惧。
****起小龙背上的枪,不顾别人疑惑的目光朝黄皮子跑去。小龙见状,也抱起了枪跑了过来,景天也紧随其后。怒火在我心中已经压抑得太久太久,我无法忍受一只小畜生残忍地夺去了我两位至亲的性命。心里想着报仇,早已把恐惧抛之脑后。
树上的黄皮子,显然是被我的疯狂的举动给吓楞了。直到我跑到树下,冲它开枪,它才想到逃跑。我在后面追着它,疯狂地冲它射击,恨不得瞬间把这二百多发子弹同时射入它的身体,把它打成筛子。可是,那小家伙运动得太灵活了。在我和小龙的围追堵截下,还是被它三躲两躲的绕到了一个地洞旁,一股溜地钻了进去。我和小龙对着洞口,又是一阵狂射。即使这样,也无法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景天拉起了我说:“大哥他已经钻洞了,这么打也没有用,村里人都在帮咱给叔和婶下葬,不能把葬礼撂在一边,回头再找它算账。”
小龙也见继续射下去也没有用,但是觉得还不解气,就用脚狠狠地揣着洞口。洞口被小龙踩塌,土深陷了进去,将洞口掩埋。景天见状,拉起了我和小龙,回到了父母的坟前,按照习俗做了祭拜之后,小龙和景天陪我回到了家中。
夕阳西下,黄皮子从洞穴的另一个出口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弹孔,嘴里念起了咒语,伤口一点一点的在愈合,最后连皮毛都如往常一样。“砰”只听见附近一声枪响,把黄皮子下得一哆嗦。“哈哈……”接着传来了一阵笑声。黄皮子循声看去,原来是一只鸟,便骂道:“你个小家贼,别在这吓唬老子。”那只鸟哈哈笑道:“老黄,你这千年的道行,可是差点一朝散啊,回头要是见了阎王,帮我带声好,哈哈……”黄皮子被说得又气又恨,还有些丢了面子,痛骂道:“谁知到那个小畜生怎么了,冤有头债有主,冲我开什么火。”“你们倆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畜生,哈哈……”“好你个圣鸟,你就是个小家贼……”
回到家中,我觉得屋子空荡荡的,像是一场梦,我不知道现在是梦中,还是梦醒。未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茫。这个夜里,又是一夜未眠。我一幕一幕地想着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