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直接将古画的确是诡族之后的实情告诉侯爷夫人,相信,到时侯爷夫人一定不会反对的。”唯一的诡族之后,要配远威侯府的世子爷,也不算过。
白寅黑眸睨了秋浪半晌,才开口道。
“你如何确认她的身份的诡族之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诡族之后一事。”
“白寅,你就别瞒着我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傻,还能看不出来吗?古画如果仅仅是白秀山庄一个寻常普通到无奇的卖身丫环,怎可能进得了你的法眼。”当主子的的确有看中下人的例子在,且,不在少数,能被一直宠幸的几乎没有,被主子看上,不过是一时飞上枝头成凤凰,真正能笑到最后的没有几个。
多半是短暂的笑过之后,便是半生的苦。
像白寅这个一个见识过太多世面,太多人生悲喜的男人,会看上一个丫环,不娶正妻,且,对皇上下旨赐下的妾室不理不采的,这是没有道理的。
真正让秋浪在意的是古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丫环出身的女人,他曾试探过,古画的警觉心非常的强,三言两语,没有一点破碇,被她随口说胡过去了。
白寅淡淡一笑。
“那又如何,世人连诡族之人都不曾见过,何必持着于诡族之事。”
“的确没有见过,但并不代表诡族就不曾存在过,藏,你也是藏不住的,若是世人知道,诡族之后在你的身边仅能是个通房,誓必是不受你的重视,若是你迎她为妻,怕是没有人敢再对她动心思。”
“只要她在我身边,就没有人可以动心思。”
秋浪耸耸肩,言尽于此,未来如何,那是白寅和古画之间的事,与他还真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若不是英池对古画特殊的对待,他还不识得古画此人。
“那就好,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旁人也不好评论什么——。”
“你评论的还少吗?”
“……。”
……
这世上凑巧的事儿从来都不少。
古画与英池刚从茶楼出来不久,原本,古画是想着直接将英池送回抚远将军府去,免得一会出了差错,秋浪会疯颠起来的。
偏生英池还想多逛一下。
难得出来一趟,当是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人多,避着些也就是了。
古画想想也就同意了。
秋浪早就已经着人准备初生儿的一切用度需求,虽不是知道生出来的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秋浪也直接备了两份,不管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都能得到好好的照料。
“秋浪直接让准备了孩子的衣衫,一口气备了三年的,若不是我拦着他,他都想直接将孩子十岁前要穿的衣服鞋袜统统都准备好。”三岁之前孩子男娃女娃的衣衫都可以穿,三岁之后,性别之分明显,备得多了也是浪费,她知道秋浪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她也一样,今儿个出了一趟门,她也想上衣坊去瞧瞧,娃儿的衣衫料子与款式。
“秋浪的心可真大,有他在,你也不需要操什么心,”
成衣坊内,掌柜的就是个有眼力劲的,一瞧见来的就是两个官家太太,便使出浑身推销店内的衣物,这家成衣坊,在城内也是极有名气的。
古画看中了两套,让掌柜的按照玄儿的尺寸,稍晚些送到远威侯府去。
英池也订了两套。
两人刚从成人坊里出来,迎面便碰上一队人马,来势汹汹的,古画立刻将英池护在身后,石修则护在她们身前,英池从抚远将军府带出来的两名丫环与两名护从将英池团团护住。
对方人马,人数众多,男男女女加起来有十几号人。
为首的,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看起很傲然,抬头仰下巴,用两个鼻孔对人,高傲,冷若冰霜,还盛气凌人。
“你就是古画。”那位姑娘盯着古画,将古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她的声音与她的长相一般,偏冷一些,“的确有几分姿色,不过,能让白寅对你如此的死心蹋地,一定少不了几分心机。”
在对方打量她时,古画也打量着对方。
几乎在第一时间,她就猜出对方的身份来。
能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找她呛声的,还能有谁呢。
无非就是祈王之女叶坦。
听说叶坦极之高傲,这门亲事若是双方父母开始谈,叶坦就不可能允许这桩亲事有任何的意外,看来,远威侯真的与祈王有过什么约定。
否则,以叶坦在外传言的高傲,断然是不会找上门来。
叶坦被称之为才女,一个有足够才智的女人,绝对不会随意的做出这么弱智的事情来。
“叶小姐过奖了。”
“你知道我是谁,看来还真不是个空有长相的绣花枕头。”叶坦看了一眼古画背后的成衣坊,眉轻轻的挑了挑,“怎么,堂堂的远威侯府,衣衫需要自己上成衣坊来挑。”
“没办法,我不过是远威侯府世子爷的一个通房丫头。”古画耸耸肩,并不在意叶坦看她的眼神,那是叶坦的事,她又何必去在意呢,“不像叶小姐是祈王府的千金小姐,想要穿衣衫,自会有人上门量尺寸定制,想要什么样的,便做什么样的,”她唉了一声,“其实侯府的处境比起祈王府来,是为难太多了,叶小姐若是真的打算嫁进侯府来,可得好好思量思量,毕竟是过惯了富贵日子的千金小姐。”
叶坦睨着古画,一副她就是白痴的模样。
“你把远威侯府的境况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