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三娘不在意的笑了笑,转身出了客房。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脸色的笑容顿时消失,眼底有着复杂而纠结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可怎么办?
大魔头说了,要将她看到的一切事情,一字不漏的回禀给他,卿三娘头疼的想,什么都说?一字不落?那么,用芦苇喂药的事情要不要说?
如果说的话,是不是要把那跟芦苇管子给忽略呢?还是忽略呢?
哎呦,越想,越是有意思。
卿三娘笑着摇着那妖艳的身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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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蛇国的云山上,有一座特别雅致的北苑。
常年立在云雾之中,常人很难见到,亦或者根本就见不到。
南宫邪淡然的踩在白色的玉石台阶上,一步步的往上走,他看似在慵懒的散步,其实脚底灌入了内力,行走时一步一脚间都带着看不见的内力,而他身后的千机和白霜同样卯足了内力追了上来。
这是一座看不见的阶梯,内力薄弱之人一旦踏上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三人迅速过了台阶,便见到一座迷雾桃花林。
不懂的人看上去,以为这是多浪漫的地方,实则这些烟雾都有剧毒。
南宫邪像是没事人一样,直接进入了毒物林,千机白霜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便提起屏息迅速跟了过去。
穿越了有毒的迷障,三人落在了雅苑的树林中。
瞬间,一道花型拱门便出现在了面前。
南宫邪穿越花型拱门进入别院,这别院从外面看宛如仙境,布置的如在画中,可莫名的却带着一种毫无生气的阴冷。
别院里的翠竹林中,到处开满了鲜艳如血的朱顶红,带着一种森然之气。
南宫邪一袭红色长袍,朱砂玉冠,头戴飘带,立身于花海之中,宛如妖神降临,美不胜收。
然而,他的眸子始终没有正经看一眼,这满院子都是为他而种的朱顶红。
他的眼神只有薄凉,深深的寒意。
四个青莲娘气男子飞跃出来,对着南宫邪行礼“千岁爷”
“不必行礼,本千岁来不过是跟你们讨个东西而已”他的话比这满院子的花还要冰冷,死亡的杀气从他殷红的薄唇发出,带着一种微震之意。
顿时,千机白霜倾身而上,那四个青莲男子立刻一怔,随即出手应战。
他们根本就没有料到他们会出手。
这四个青莲男子看似阴柔,实际武功高深莫测,千机白霜二人武功也不差,双方对打起来,强大的内力带着周围的花海以及栽种在一旁的合
欢花如雨一样从从空中漱漱的飞落下来。
惊起了一片花雨。
南宫邪始终立在花雨之中,伸手接下一朵残花,丢下,用脚碾压,慢慢的走了过去,又亲手折断一根花枝。
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花枝从他手中被内力灌入‘嗖’的一下子飞出,顷刻间血腥四溅,其中一名青莲男子脑袋瞬间被爆的粉碎,只剩下摇摇晃晃的身子,倒在地上。
千机白霜适时的避开,以免被肮脏的血给沾到身上。
剩下的三名青莲男子影影约约透着莫名的恐惧,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楚南宫邪出手。
这时,南宫邪冷眸扫了一眼那三个人,下一秒,袖中红菱,嗖的飞出,卷住一人拉回来,那人瞬间被抓到眼前,眼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啊……”刹那间,惨叫声响彻别院,惊的满院的红花雨疯狂飞舞。
‘彭’的一声,红菱收回,被卷来的青莲男子便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剩下的两个僵硬如石,看着地上那个人,不,那已经不是人,那是一具被内力刀剑而削去的面目全非的白骨。
两个青莲男子浑身一颤,不再躲避,挺直了身子等到他的惩罚。
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根本就逃不掉。
没有人下手比他还要残忍,还要阴冷可怕。
“好玩吗?”南宫邪从满是鲜血的地上踏过去,两名青莲男子不由主子的朝后面退了半步,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他们不想倒退,不想躲避,可是身体已经无法控制了。
直至南宫邪来到他们的面前,他们的身子已经冷的想一块冰,心脏仿佛已经无法跳动。
南宫邪却漫不经心开口“下回多长个心眼,别伤了本宫的那个乖丫头,嗯,吓也不行,那丫头心眼太小,容易被吓!”那是一种仿佛自灵魂深处散发的冰冷,可以冻结这一院暖意,甚至,万丈阳光。
这种气息太可怕,其中一个居然忙不点头“是,是是,千岁……”
话,还未说完,南宫邪红菱又一次神出鬼没,结果,便又一次血腥四溅。
剩余最后一个人,再次后退半步。
千机白霜站在一旁,波澜不惊,宛如看什么白云蓝天一样。
而眼前,分明就是来自于地狱的阎罗王,索命,嗜血,残忍,诡异。
最后一个人,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瞬间平静的许多,静静地等到南宫邪的死亡之手,只期盼可以死的痛快点。
当红菱又一次飞出的那一刻,突然间,从别院中射出一枚飞镖,几乎是缠住青莲男子脖子的红菱陡然收回。
那薄薄的飞镖便钉在了地上,发出了蒋蒋的声音。
而彼时,小竺中有声音阴柔般的响起,声音带着一丝恼怒“阿邪够了,饶他一命,你杀了三个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