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震住了,难道自己跟这些人的差距就在这里吗?他们都是敢想敢做,对于那些基本就不可能的事亦是如此。而他自己呢?认为不可能就会舍去。
王浩然见李泰有些惭愧之色,便开解道:“这世上确实有很多不可能做到的事,可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并非就是没有价值的目标,我们在追求不可能的目标时,其中亦能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成果。就拿飞天来说,以后就算没能达成,但期间肯定能从中领悟到各种制作技术、各方面的实践理论,这些都可以运用到其它地方的。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飞天梦,必然能够实现!”
“飞天梦!”李泰重复了一遍这么一个简单明了的新词,王浩然的话亦解开了他的心结,他就是太注重得失了,正所谓有劳必有得,又何必过于执着于目标能否达到呢?突然哈哈大笑:“好一个飞天梦,突然很想马上加入你们啊!”
王家门外来了一群人,后面还跟着许多看热闹的人。看这势头,肯定是冲着王家来的啊!王家的守卫顿时紧张了起来,老爷带着七少爷出去了,小少爷也不在,这时王家里面除了奴仆,就剩几个妇女了。他真焦急的想着怎么办时,刚好见来人中有一个人他认识,那人正是憨牛的老爹周康,守卫这才心里稍微淡定一些。
“老周,你这是?”守卫见周康光着膀子,背上绑着荆条,上前好奇地问道。
“老严,小少爷可在家?”周康没有回答守卫老严的话。
“小少爷出去了,你这是要干嘛?”老严再次问道,他是王家守卫,这些人围在王家门口,他肯定要弄个清楚的。
“我们是来向小少爷请罪的。”周康冷得脸色有些僵硬,“小少爷出去多久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早上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老严不敢擅自处理眼前的事,心里想着只要不让这些人进王家就行了。
“那我在这里等小少爷。”周康说完便在大门前跪了下来。
小玉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匆赶出来,她也认出周康来,还有一个跟周康一起负荆请罪的大汉也被小玉认出来了,正是当年她和王浩然去城外招人手时刁难他们的七尺大汉。见到这些人,小玉的火气顿时上来了,就是这些人害的她哥哥十二岁就被行族规,然后被迫离开京城的,这恩怨,小玉可一点都没忘却。
“你们赶紧给我滚远点!一群虚情假意的死土鳖,怎么?看见我哥研究出来了能亩产二石的水稻就来讨饶,想讨些好处吗?我告诉你们,休想!你们也不想想当年你们是怎么对待我哥的,现在报应来了,那水稻给谁也不会给你们!”
“五小姐,千错万错都是老农的错,老农也没脸跟小少爷讨要什么那水稻,我们这次来,也只是希望能得到小少爷的原谅。”
“我哥哥当年受你们百般刁难,还被打得昏迷过去、十二岁被迫离京,这些恩怨,你们就想这么一句话就了结了吗?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小玉想起当年她哥受的罪,眼角不由的湿润了。
众人都一阵沉默,后悔自己当年太无知、太激进了,不然小少爷的亩产二石的水稻早就研究出来了。
王浩然等人告别李泰后便各自回家去了,还没到家,王浩然就远远的看见家门口围着一群人,连忙跑过去看个究竟。发现人群中间有好几个人跪在那里,其中有两个人夸张一点,大冷天的光着膀子,背上还背着荆条,这是负荆请罪吗?
“周伯伯?你这是干嘛?”王浩然上前一看才认出其中一个背荆条的人正是憨牛的老爹周康。
“小少爷!”周康听王浩然还如以往一样称呼自己一声伯伯,顿时五味杂陈,热泪顿时流落下来,痛哭道:“小少爷,是老农我对不起你啊!当年要不是我瞎胡闹,还叫人一起来阻止你研究水稻的事,你也不至于被官府押去囚禁,也不会被迫离开长安,更不会受上刑台行族规的惩罚,那鞭子就该落在我这愚昧无知的老农身上才对啊!”
“小少爷,我等愚昧村民痛感当年无知,阻挠了小少爷的大事,今日特来谢罪。小少爷要打要骂,我们绝无怨言。”一个老者走上前行礼道,庄稼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对他们来说,毁庄稼的人就是大魔头,而有利于庄稼的人那自然就是仙人下凡了,王浩然明显就是后者。
“诸位言重了,此事已是陈年旧事,我早已不再介怀,诸位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王浩然认出此人正是当年那个老者,边说边去解开周康他们身上的荆条,还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在周康身上。
“哥哥!你理他们作甚?他们就该一辈受良心的谴责!”小玉不满道,说完又让小翠去给她哥拿衣服。
王浩然没有回答小玉的话,等小翠拿来衣服,王浩然又想去给那个七尺大汉披上。
七尺大汉辞不敢受,感动得扑通一下又跪在地上,痛哭道:“小少爷大人大量,可我这罪人怎么受得起啊!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王浩然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人劝走,这才松了口气。
“哥哥!”小玉憋了一肚子气,不满的喊道。
这时王浩然的娘和大娘都焦急的在大门内等待着,王浩然看见她们后便一边往里走一边对小玉说道:“等下再跟你解释。”
王浩然跟他娘和大娘说明情况让她们安下心来后,便把小玉叫去小院子。
“八儿这孩子遇事不慌、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