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建立学院的事还没定下来,王浩然依然抽空照着后世的教育编制小学教材,他还上奏提议普及研究所使用的计量单位,这若是普及不了的话,那他编制的一些教材将毫无用处。朝廷很快就采纳了普及研究所使用的计量单位,因为他们也知道,随着社会的发展,各种数据都需要更精确的表达出来,以往的计量单位过于笼统了些。
王浩然还提议明文规定统一交流语言,至于选择哪种语言,王浩然提议的是选择长安语言,毕竟这语言在官方交流中使用得最多。王浩然本来是想让朝廷自己去选哪种语言的,不过他担心最终定下来的会是皇室语言,这才顺便提议了一下,因为皇室语言远没有长安话普及,而且很多文人墨客对胡风颇有抵触,普及皇室语言会困难重重。
还有就是提议使用拼音辅助文字教学,后世的拼音肯定是用不了的了,得重新制作才行,这就交给朝廷得了。朝廷经过一番商议后,最终也都采纳了下来,在选择通用语言时倒没王浩然所担心的那样,他的建议一采纳没多久,通用语言就被定为长安话。
一日,有两个狼狈不堪的青年来到杭州研究所,被里面的人拦住了。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研究所的一个青年问道。
“我们是从长安来的,是王师的学生,现有急事要找王师,还请朋友转达一下!”
“王师?这里没有叫王师的。”青年回答道。
“不不不,我们要找的是小少爷王浩然。”
“你们是他学生?”青年更疑惑了,小少爷也就二十出头,而眼前的人都比小少爷还好要大上几岁,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问道,“哦……你们是恩科百人的考生?”
“正是!还请朋友引我等去见王师,我等还有要事相告。”
“好,请随我来吧。”研究所青年顿时恭敬起来,客气道。这些年朝廷之中人才辈出,其中最为出类拔萃的,绝大多数都是恩科百人中人,故而恩科百人在大唐声望极高。
“王师,快救救陈老吧!”俩恩科考生一见到王浩然便哭诉起来。
王浩然认出了这俩考生,而他们口中的陈老他也认识,陈老也是恩科百人之一,可谓是才华横溢之人,然而之前见解独特而怀才不遇,又有愤世嫉俗的观念,于是干脆隐居起来。一隐居就隐了近二十年,如今都五旬有余了。后来朝廷举办恩科,而王浩然的出题又不拘一格,很合自己的口味,觉得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这才又燃起了报效朝廷的念头参加了恩科考试。
“陈老怎么了?”王浩然紧张道,他甚是看重陈老的才华,可以说,在大唐,除了王浩然,就数陈老的思维最接近后世的人了。
“陈老因为酒后失言,诋毁朝廷,又说陛下昏庸,被雍州府关押起来了。”
“因言获罪,这倒不算什么大事,雍州府顶多关押几日便会放人的,你们何至于如此紧张?”王浩然纳闷道。
“话虽如此,可是此次却没这么简单。之前陈老曾上奏提议世袭制改为传位不传权,如此可以让更多有实才的人一展才华。结果朝廷上下一片指责。而这次陈老因言获罪,据打听,是朝廷里有人想借此打压一下恩科考生,要拿陈老当示范呢!学生们也曾向陛下请求宽恕,然而陛下却置之不理。而且陈老体质虚弱,又常年患有风寒,可不能在牢狱中久待,那是会要了他的命的,学生赶来这里时曾去探望过陈老,他都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王师,你得赶紧想想办法救救陈老啊!”
原来如此,王浩然满肚子的牢骚,陈老也真是的,眼下朝廷中的大臣哪个不是开国功臣?这么急着就想改变世袭制,这不是让李世民过河拆桥吗?难怪朝中上下会反对。要怪就只能怪陈老自己生错了时代,若是他能晚几十年出世,到时朝中开国功臣都已经不在了,那才是他最好发挥才学的时候。不过牢骚归牢骚,人还是得救的,此事宜早不宜迟,若陈老真在狱中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可惜了他满腹才华了。
王浩然当下就决定赶回长安,都没回家跟老婆孩子们交待一声。那俩恩科考生也想跟着王浩然回长安,然而王浩然他们都是骑马赶路,这俩书生哪受得了,没半天就累趴了。于是王浩然让他俩买辆马车回长安,而他则和特种队仍旧骑马赶路,先行一步。
杭州到长安,一般都要半个多月才能抵达,王浩然他们紧急赶路却用了不到十天。
王浩然等人到了长安城便叫了十数辆人力车径直赶往雍州府大牢,陈老入狱一事早在长安城传开了,众人见王浩然匆匆赶回来,自然能猜到王浩然回来的目的,见王浩然径直往雍州府赶去,不少人也都跟上来看热闹。其中也有恩科考生,他们一边小跑着跟上人力车,一边跟王浩然说明目前的情况。
雍州府大牢的牢头听闻此事,连忙出来查看,等他出来后,王浩然等人已经来到门外了。
“驸马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牢头恭敬道。
“少废话,快带路!”王浩然可没心情跟他唠嗑。
“驸马爷想探狱,那不知可有办理相关手续?若是没有,还请驸马爷恕罪,小人可不能让您进去。”牢头战战兢兢地答道。
“带路!”王浩然不愿多费口舌,冷冷道。
牢头无奈,心里憋屈得很,大人物之间的弯弯绕绕他不懂,而他却只能两头受气。犹豫了一下,也只好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