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到意兴阑珊后,宁望舒也失去了再去羞辱打脸聂云凡的兴致,于是索性挥了挥手,道:“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过,奉劝你一句,以后最好还是收敛一下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狂傲。”
“否则,这世上能人那么多,总有一****会吃大亏,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宁望舒也懒得再理会他,对身旁略有些愕然的江雨萱示意了一下,而后便绕过面前的聂云凡,走了出去……
聂云凡有些惊愕,呆呆的看着宁望舒和江雨萱离开的背影,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宁望舒居然会就这么轻易的略过了此事。
这与他所想象的,实在是反差巨大。
尤其是就在前一刻,宁望舒还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在讽刺羞辱他。
过了好一会儿,聂云凡终于渐渐回过神来,望着宁望舒的眼神不禁变得有些复杂,眼神中透着那么些许的恍惚和怅然的感觉。
便是此刻他仍然还有些不敢相信宁望舒真的就这么轻易的略过了他们之间约架的事情,没有提出任何的条件……
另一边,宁望舒与江雨萱一起走出比武等候区后,江雨萱顿时忍不住微带惊讶的问道:“望舒,你刚才……怎么突然就不跟那个聂云凡计较了?”
宁望舒转过头看了看江雨萱,忽然微笑了一下,摇摇头道:“其实刚才我想了想,觉得跟他太较真也没什么意思。他昨天对我挑衅和嘲讽确实是让我心里挺不痛快,很想教训他一顿,出口气的。”
“但是,如果我的眼界只有这么一点的话,未免就狭隘了些。不是我对他有多少的怜悯心态,纯粹就是觉得这么个人物完全不值得我去在乎,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计较。”
“他从始至终都不能,或者说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和敌人,现在不能,将来那就更加不可能。所以,你说我还在那跟他计较个什么劲?”
“再说,要羞辱他出气,我刚才也已经羞辱过了,再继续下去,除了掉份,也没多大意义。只要他以后可别再来招惹我就行。”
听了宁望舒的回答,江雨萱不禁略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宁望舒,道:“看来望舒你倒是挺想得开,挺大度的。”
宁望舒笑笑,应道:“只是突然间觉得没什么必要罢了。我将来的目标可是要成为修真者,甚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像衍圣、月皇那般绝世人物的。如果心态始终拘泥于跟聂云凡这样的人物计较,我这心态、格局就不免少了几分大气和宽广。”
他的这番话,尤其是那一句将来期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像衍圣与月皇那般人物,倒是刚刚才突然意起,于是就脱口而出。
之前他所想的,就是出人头地,就是考入衍月修真学院,就是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真者……至于更远的目标,其实他没有怎么认真或者深层的去想过。
但此刻话一出口后,宁望舒却并没有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自量力、痴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之类的,而是觉得自己未必就不能够达到那样的程度。
即便他现在相对于修真这条路来说只不过是刚刚起步,还是个蹒跚而行的婴孩,可是宁望舒却对自己有着信心。
衍圣和月皇固然伟大,固然称得上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可他宁望舒将来也未必就会逊色。至少,他的脑海中有着前世的部分记忆,而他的前世却是一位在仙界都能够呼风唤雨的存在。
有着这样的根底,难道就不能把眼光,把目标稍微定得远大一些?
宁望舒也是一下子脑海里想到了许多,他突然间觉得直接将衍圣与月皇当做自己未来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其实很不错。
有句话说得好,你的目标有多大,你的格局就有多大,未来的成就也就能有多大。
当一个目标仅仅只是守着乡下的两亩田过活的人,他怎么可能成为一家大企业的领导者?
虽然过大的目标会容易使人膨胀,让人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但过低的目标也同样会限制一个人的发展以及格局。
宁望舒有着拓宽自身格局的一切根底,只要他肯努力,就算没有其他的际遇,凭他眼下所拥有的根底也足以有机会去实现一些在其他人看来十分虚妄、不切实际的远大目标。
江雨萱在听到宁望舒的话后,却是再次的怔了怔,蓦然抬头望着宁望舒。
她觉得宁望舒刚才的话虽然说得很随意,但语气中却有一种很从容、淡然的底气,并不像是那种玩笑的说辞。
江雨萱想了想,道:“望舒,我突然间觉局似乎倒是比你差了很多呢。至少,我根本就不敢想自己将来能否企及到衍圣和月皇那等高度,甚至是仰望他们的背影都不敢去想。”
宁望舒闻言一怔,旋即哑然的笑了笑,道:“你不觉得我是在满口跑火车的说些狂妄的大话、空话就好。”
江雨萱摇摇头,说道:“没有呢。我认识的望舒从来就不是喜欢说大话、空话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把这当成自己的目标。”
宁望舒笑笑,说道:“把这当成一个长远的目标有何不可?没有足够远大的目标,自己又怎么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咱们不妨立一个高一点,大一点的目标摆在那儿,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情况立一些稍微小一些的,自己比较容易就能够达成的目标放在眼前。接着就是一步步,一个小目标一个小目标的慢慢朝着那个立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