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她又去捏言景行耳尖,对方竟然不反抗。

幸而当初在慈恩堂照顾老夫人,该知道的穴位都知道,手法也是精熟。只是没料到这辈子才嫁给他一个巴掌的时间,就派上了用场。

如是这般折腾一遍,足足半个时辰,暖香才处理好背部。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弄成这幅样子,他是怎么做到骑马回来,还衣冠俨然,若无其事的一路走进荣泽堂的。

言景行呼吸均匀,暖香都怀疑他要睡着了。将人扶起来,言景行立即动手拉起了衣服,将身体遮盖起来。

“------还有前面”暖香伸手碰他胸口,言景行颊上一红,把她手抹掉:“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手不酸吗?”

当然酸。按摩讲究用力到位。大面积的伤痕可以靠刮痧板通络,重要的穴位却还是要用手按的。

“可是你左手能动吗?”

“你只管去睡你的。明天要有黑眼圈了。”言景行慢慢靠在引枕上,身体如一幅卷轴般舒展开。

他其实并不觉得多疼,就是疲累过度,难受的很。

暖香晓得他是执意不肯了,只好放弃,一步三回头的走去,“记得喝热水啊,你没有吃夜宵。”

“疼得话就说一声,我们连夜去找大夫”爬到床上,又补一句:“你要是反悔了就叫我。”

“-----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在我心口乱摸。”那感觉有点危险,仿佛心脏被掌控。

“不是乱摸,是按摩。”

“都一样。”

暖香放弃了跟这个不专业的人争论。面朝外躺着,睡在床边,不许人放下帘子。她确实累,又伤寒,有点虚弱,不一会儿就发了细微的鼾声沉沉睡去。

言景行看着美好恬静的睡颜,久久不移视线。双成捶腿,一心瞧他唇上有点干,立即斟热水过来。言景行就她手抿了一口,扫了一眼道:“我这里一应人手都是你调度的。”

一心忙垂首应是,谢主子信任。言景行道:“今日我一回来,众人皆来趋奉,竟然无人注意到少夫人的踪影。”

一心有着多年与他打交道的经验,知道这个主子的脾气,当下不找借口,只认错,并保证明天就回想办法解决。言景行点点头,让她去了。他的下人本就是府中各项福利最好的。便是如今额外多了个人,暖香也很知趣的拿自己份子去打赏。有钱什么都好办。你一个人做不好,自然有其他十个人等着顶上。

她和双成是最有体面的头儿,要维持威严不能随便罚,但跟班九久十真就是跪给她俩看的。一心和双成心知肚明。

言景行闭目养神,室内寂静无声,守在榻边的一心都有点昏昏沉沉的,忽然却又听言景行低声问:“溶月院那边怎么样了?”

双成急忙揉了揉眼睛,蹲到身边来:“我方才去厨房看夜宵,注意到溶月院再要牛骨汤。后来又发现青瑞堂的人,福寿堂的人都去了。太太留在了溶月院,后来就安定下来了。”

言景行又不说话了。双成守了片刻,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又悄悄退去。却不料言景行又开口了:“少夫人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一心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她回头一看,果然,暖香原本睡得靠外,拖着一窝青丝,曲着身体,后来翻了个身,来回扭动了一次,一条手臂半条腿就耷拉到了床边。而那珍贵的白狐褥子已经有半面落在了地上。

言景行原本以为她使劲往自己身上挤,那是冷,现在却觉得她就是单纯的喜欢往外爬,大约对地上那厚重的盘龙卧螭红线毯有着迷之向往。

若是暖香知道他有这分心理活动,那一定会大呼冤枉,因为日有所盼则夜有所显,她充其量只是对景哥哥的身体有迷之向往。

一心瞧见外间糖儿睡得死,便不叫她,自己动手把暖香往里面推了推,褥子被子都拎起来,重新给她盖好。主子怎么就知道少夫人要掉下去了?一心诧异的回头,却发现言景行艰难的翻了个身,面朝里躺了,仿佛刚从关心暖香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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