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然很盛,空中正飘荡着一朵朵大白云,有时候也会遮住太阳,为路上的行人带来一阵子难得的阴凉。现在,他们三人骑着两骑马,已经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处水网稻田中间的大路上。在这里禾苗翠绿,碧波连城,田间小道上正有几处牧童,骑在牛背上,戴着斗笠子,刚从山上放牧归来。一阵清风吹来,他们三人便听到了牧童的欢声笑语,和他们向天高歌的放牧之歌:
山哟,绿油油的青山,高高的岭哟!
天哟,碧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哟!
小鸟啁啾鸣四方哟!歌声飘过了群山间哟!
抬头望哟!天苍苍哟!白云飘飘向四方哟!
白云飘飘向四方哟!
牧童的歌声非常清丽,就像山间的流泉一样悦耳,又像无边的松风习习吹来那样惬意,哪一刻个三人的心都被这情、这景、这浑然天成的歌声陶醉了。不知不觉,坐下的马已将他们带到了山岗之上。于是,他们看到平旷的一带山岗之上,坐落着一片住宅,其中还有一栋三层小阁楼!并且,阁楼前面的路上,此时刀光剑影,激战正酣。
三人见此吃了一惊,只见刚才那七个剑客,正在与树林里救了那个青年枪客的中年剑客,在那栋阁楼院子的门口激战。而刚才那个在林子里被救了的青年枪客则坐在一旁,护着自己那条受伤的腿,焦虑不安,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三十来岁,肩扛锄头的农夫,南剑赶忙上去拱手询问:“老哥,请问那栋小阁楼就是燕子楼吗?”
对方扛着锄头打量了他们一眼,点点头,“没错,”他说,“那正是燕子楼!三位找谁?”
“噢!在下就找燕子楼楼主燕七!”
“噢,那不就是他么!”农夫指着正在与七个剑客酣战的中年剑客说,“莫非,三位还不认识这位燕子楼楼主燕七?”
“是的。”南剑又问,“大哥,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农夫说,“你们自己上去问他们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农夫荷着锄头便走下山去了。
“兄弟,那我们怎么办?”公孙康问他。
“还能怎么办,”南剑深深地叹息一声说,“走,过去看看!”
此刻,七把剑就像七只黄蜂围绕着中年剑客来回穿梭,时进时退,时高时低,时追时赶,将中年剑客逼得连连败退。但是,那个坐在旁边的青年枪客,也只是叫喊:“大家不要打了,停下来有话好说……不要打了……”
话未了,院门口传来嗖的一声破空声响,陡然,从对面阁楼上像一只燕子一般,飞掠下来一个女剑客;她身穿一领绿色的衣裙,脑后挽着一个金色蝴蝶发夹,右侧耳畔斜插着一朵八瓣红花。风韵犹存,神态雍容,气质高贵,看上去就像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而事实上,她与丈夫燕七仅小两岁。
她从阁楼上飞身一纵,径直掠到大门外几个人厮打的地方。蓦地一道剑光一闪,凌空一划,带着一抹森冷的杀气,当的一声响亮,便将刺向她丈夫燕七的三柄长剑砍开。顿时,也将那几个剑手震退了四五步远。
七个剑客大吃一惊,便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他?”
对方冷冷一笑,“我不帮他难道还要帮你们!”她说,“莫非你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夫妻两,就是燕子双剑么!”
“哦,原来你就是燕子双剑里面的女燕子娄清平!”这时七个剑客里面的,那个神情很猥琐的汉子楚晴天,冷笑一声说,“那更好,省得说我们楚天七雄欺负一只小燕子。”
对方听说他们就是楚天七雄,似乎也暗暗吃了一惊,便再重新打量了他们一番,“原来你们就是楚天七雄,”她忽然问,“那你们这里面,谁才是楚天七雄的大师兄楚长风?”
“我就是!”这时,那个面阔口方的中年剑客,看着娄青萍冷冷地问,“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娄青萍一步一步退到丈夫燕七的身边,却又与楚长风说:“我们平素无怨近日无仇,不知楚天七雄今日所为何事要找上门来!”
对方冷笑一声,“哼!”他说,“该说的我们都与你丈夫说过了,该问的我们也问清楚了,现在要不你们把人交出来,要不你们夫妻两,就与我们楚天七雄见个高下生死!”
听他这么一说,娄青萍也十分不解,她疑惑地看向丈夫燕七,希望丈夫能告诉她为什么。因此,燕七便愤愤地看着楚天七雄与自己的婆娘说:“刚才我一进门,这七个人便也来到我们家门口,他们问我燕子楼主在不在,我说我就是;因此,他们便向我说明来意,让我们交出杀害他们师弟楚江峰的凶手南人。我一听就感到莫名其妙,我们这里根本从来就没有来过什么南人的人,也更谈不上窝藏杀人凶手了!而他们却偏偏不信,说除非让他们搜一遍,否则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原来是这样!”他婆娘又转过身来,看着楚长风说,“楚大侠,想必是你们听错了,我们夫妇两向来与世无争,也很少与江湖上的人有过往来。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南人,我们这里确实没有,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冷静;并且将那个提供此信息的人,当面问清楚,兴许是哪里弄错了也不一定!”
听他们夫妇两这样说,似乎完全不想承认这件事了。因此楚长风便冷哼一声说:“不必再回去问了,这是死者亲口说的,难道我们的师弟临死之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