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可是,这些打手们确认为他们拿了老板的薪水,在必要的时候,就有必要为老板杀人!这真是比杀人更可怕的逻辑!所以,这个世界上就有很多,被老的手下打死人的事情发生——老板可恶,这些为了钱草菅人命的人更可恶。
幸好,南剑不是那么懦弱的人,要不然,此刻他早已被风月阁老板手下的这些人,剁成肉酱了!一路走下楼来,他手中的诛邪剑没有停过,每一个冲上来的打手,他都在一招之内将他们的喉咙割裂;每一个他遇见的虔婆,他都要追上去用诛邪剑,送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程!
于是,风月阁在今夜必然要血流成河!
花语和叶子在这一路上也受了不小惊吓,好在花语对这样血雨腥风的经历习以为常;不仅如此,她还从中学会了如何闪避,怎样跟着她心爱的南人跬步前进,在不至于受伤,也不至于给他增加难度。在必要的时候,她还会带着叶子弓着身子,在南剑的身后快速跟上。就这样,南剑领着两个女人,从风月阁的顶层,杀到了风月阁的一楼大厅门口。
对方的伤亡异常惨重,到楼下的时候,满楼一百多个打手,只剩下了二十个了,而虔婆们却一个不剩了!现在,有十个提着钢刀的打手,立在一楼的大厅里;他们分立两旁,左边六个,右边四个,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南剑,带着两个女人从楼梯口走下来。
还有十个,却挡在门外两边,他们分得很均匀,一边各五个。这样的情况下,南剑好像没有退路了,于是,他紧紧地握着滴答着鲜血的诛邪剑,毅然决然地向着门口走了出去。
顿时,立在大厅里的十个人,就像被惊动的蝙蝠洞的满洞蝙蝠,翁的一声,所有的打手都挥着钢刀,朝他飞扑了过来!那一刻,他的诛邪剑反应十分敏捷,左挡右格,响起了叮叮当当的一片声响!并且,森冷的剑光犹如闪电,映白了每一张惊恐的脸,使他们的表情害怕到了难以描述的程度。
剑过处,伏尸喋血!
再看门外的时候,那十个人已经不见了!毕竟他们也知道,今天的日子不太好混,老板交付的差事还是先放一放。毕竟,生命之于每一个人仅有一次,也许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他们还会找到更好的出路!
跨出了客栈的大门,三人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叶子,”花语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出来了,出来了!”
那一刻,叶子就像从古井里爬出来的青蛙,重新看见了圆圆的天和满天的星光;她太激动了,激动得一头扑进了花语的怀里,“花姐姐!”她失声痛哭起来,她哭着说,“谢谢你们!”
花语能感受到,那一刻她的泪水是多么苦涩!但是,也是多么幸福的!同样她也完全感受到,她的心情在那一刻有多幸福。
“不要走!”就在这时,身后传出来一个打雷也似的声音暴喝起来。
叶子打了一个寒战,随即,她从花语的臂弯里抬起了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风月阁大门里走出来的施东风。他的身体高大结实,圆圆的面上,就像石头一样没有丝毫表情。他的步子不急不慢,但每一步都迈得很稳,仿佛走在绳子上的人一样,一步一步静静地走了过来。他手上的短刀之所以看不见,那是因为他是倒提在手中的,刀身完全被他的手臂挡住了。
南剑一听,停下了脚步,当他转过身来,看见这个人一步一步正从大厅里走出门来的时候,他也暗暗吃了一惊。因为,到了这种境界的人,他们的杀气都很重,远远地就能带给人一股强冷的压迫。南剑倒不是畏惧他这种强冷的杀气的逼迫,他是感觉到有些奇怪,在这样的一个窑子里,竟然藏着如此厉害的一个人。
“你想怎么样?”南剑问对方。
施东风在他们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他静静地打量了南剑一番,良久他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把她带走!”他指了指叶子。
“你们这样的地方,关鸡关猪还可以!”南间忽然冷冷地说,“但是,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关在这里就不可以!”
“你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对方说着笑了笑。
南剑不再说话,他认为跟这里的人,没有必要客气,也更没有必要多言。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话,施东风又自己笑一笑,“很好,”他点点头说,“你果然了不起!”说话间,他的手突然一探,将到南剑面前的时候,他藏在小臂后面的短刀,又突然一挥,朝着南剑的喉咙横扫了过去。
南剑知道,对方的刀非常可怕,而这时他要是后退,那就中计了。因此,他的身子向左一侧,企图让过对方横扫而来的短刀。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手中的短刀非常灵巧,仿佛能够判断他身体闪避的每一个动向。紧接着,又挨着他的喉咙割了过来。
南剑大吃一惊,这是他遇到的最难缠的短刀!
对方不但手中的短刀快如闪电,脚下的步法也十分灵活,就像水蛇似的,跟着南剑的身体移动而移动。并且,他的短刀,也始终都在南剑的咽喉处游动。
花语和叶子立在旁边提心吊胆,他们看见对方就像一头疯狗一般,追着南剑狂咬不休。而南剑节节败退,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更没有将手中的诛邪剑提起来的机会。
那一瞬间,南剑已经被对方逼得险象环生了!再这样下去他必然有失,毕竟总是后退终究不是了局。想到这里,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