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通往乌龙山路上——黄杨镇的居民来说,今天是一个奇怪的日子。人们一大早起来,推开大门,没有看见朝阳,却看见了满天的火烧云。这在镇上那些年岁高、阅历深的老人来说,是一个不祥之兆。
因为,通常情况下,火烧云只有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才有,而现在是早上,天空就已经现出了火烧云。这是逆天,是上天心情的一次反常表现!
因此,有经验的老人,便会唉声叹息说:“天运逆常,人间祸殃!”
不仅如此,当人们一大早来到该镇通往乌龙山路上的简易集市,竟发现今天的集市非常热闹,几乎比以往多了一倍的生意人。而这些贩卖蔬菜的生意人,有好多都是当地人不认识的新面孔。
这些新来的生意人,他们的突然到来,使原本在这个集市上买卖的那些老生意人,感到很气愤。因为,自己的财路,受到了这些新来的生意人的威胁,这使他们很不安!
于是,这些老生意贩子,仗着自己是本地人,便暗暗地纠集了一帮当地的地头蛇。请他们帮忙,去找这些新来的生意人的麻烦!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教训几个顽固分子,杀鸡儆猴,使他们这些新来的生意贩子,知难而退。
在众多老生意贩子里面,就属老屠夫汤意隆在镇上人缘最好了。一大早他见自己的肉案对面,也来了一个卖猪肉的新人,他的心里头就老大不高兴起来。
因此,他就让伙计暂时招呼生意,自己暗地里悄悄与集市上,所有的老生意贩子们通了个气。他通知大家都来到集市后面,吴先生学堂前的院子里商量对策。
汤意隆他是个头大脖子粗的中年汉子,似乎家里的生活也很殷富,是个衣食无忧,吃喝不愁的人家。他的精神也一向很好,逢人三分笑,是一个讨人喜爱的生意人。
现在,那些买卖蔬菜和肉类、禽类、鱼类的贩子们,也都派出了代表,前来参加屠夫汤意隆,秘密召集的会议。
“汤老板,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吧!”人群中,卖家禽的文莱老头子率先说,“是不是,因为,集市上来了这些新面孔这件事情啊?”
“没错!”汤意隆点点头说,“就这么一个小镇,平时我们的买卖也都是,清水捞白面——清淡得很!而现在一夜之间就增加了一半多的买买贩子,这样一来,我们还怎么生活啊!”
“汤老板,别说那么多,你就直说该怎么办吧!”卖菜的婆娘牛菲菲叫起来。
“对,汤老板,你直接说该怎么办就行了!”众人也都囔囔着说。
“好!”汤意隆见大家都有意了,喜出望外,“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意思,那就好办了!我的注意是这样,我们大家每人凑一两银子,去找咱们镇上第一大地头蛇‘啸天龙’张海生出面,让他帮我们摆平了这件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溜过,“如果大家都同意,我作为带头人,带头凑二两银子!”说着,他就从袖兜里摸出二两碎银子来,托在掌心,给大家看。
“当然同意,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卖牛肉的尚东风叫起来说,“大家的事情,大家的利益,我们当然双手赞成!”说着,他便也从袖兜里取出一两碎银子来,交到卖猪肉的汤屠夫手中。
“好,小潘子,快把尚老板的银子和他的大名,记录下来!”汤意隆激动地接过对方递来的银子,与坐在自己身后小桌子旁的账房小帮手,潘浩说。
因此,大家也都纷纷掏出银子,交到汤意隆的手上。之后都围着账房小帮手潘浩,盯着他坐在小桌子旁,逐个登记集资者的姓名。大家也都很谨慎,不看着他将自己的名字记录在案,谁都不肯草草走人。
半个时辰后,在“龙啸天”张海生家的院子门口,俩个放牛娃看见;街上的杀猪佬汤屠夫手上,用一个白色的布袋子,拧着半袋子沉重的东西,和杀牛的尚东风俩人,匆匆忙忙走进了“龙啸天”张海生家的院门。
此时的龙啸天张海生,正躺在自家廊檐下的摇椅上,一面摇着蒲扇,一面与廊柱钩子上挂着的鸟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吹口哨逗趣!忽然,他听得自己的院门被人推开来,因此他便偏过头去,斜乜了来人一眼。
见是街上的杀猪佬汤意隆和杀牛的尚东风,前者拧着一个半小布袋子沉重的东西,火急火燎地走进来。顿时,就让龙啸天张海生感到纳闷,他立马从摇椅上挺起身来,看着二人走上来说:“哟,两位财主,稀客、稀客!”
俩人走到他的面前,拱一拱手说:“张师傅,好自在,你的日子真是比神仙还快活。”
对方一听哈哈笑起来,“两位大财主,这个时候你们不去做生意,跑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吧!”
“没错,我们俩此来,正有非常紧要的事情!”杀猪佬汤意隆说,“我们是特意来请张师傅出面,去帮我们解决一个麻烦事情的!”
龙啸天张海生笑起来,“我又不是算命测字的先生,我能够给你们解决什么麻烦事情!”
“能、能、能,就是你能!”汤屠夫叫着说,“这些烦恼不像其他的烦恼,算命测字的先生还真解决不了!非得张师傅你的这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铁拳,出面不可的了!”
对方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猜到几分来头了!”张海生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说,“一定是两位大财主在街上,遇到难缠的对手了。不然,你们怎么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