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趟子手刘占平,见南剑救了自己的性命,感动不已。> 而常胜将军倪万里的身上还在战栗,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经历的这一幕,依然感到后怕。他手中的子午鸳鸯锁,明明一个已经抵近了趟子手刘占平的咽喉,一个已经抵近了他的胸膛。
并且,两只手上的子午鸳鸯锁都离攻击目标,不超过三寸的距离;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剑气,扑面袭来。紧接着两只手上的子午鸳鸯锁,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对方的利剑穿在了剑上。
这种恐惧,比樵夫在森林里迎面遇上了白额大虎,还要叫他感到惊慌恐惧的了。在他眼里,南剑的突如其来,简直就像鬼魂一样,如影随形。通过对方这么一阵突然袭击,也使他感到对方的能耐深不可测,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刚才险丧其剑下,而是眼下如何能够逃离这个像噩梦一样可怕的人。这当儿驼子苏双一来自己的右胸肋骨上盯着一支甩手箭不能久战;二来,同伴被南剑突如其来的诛邪剑夺了手中兵器,并且惶恐地躲闪到了几十步开外。这两个原因,已经让他胆战心惊,斗志尽丧了!
尽管如此,他手中的双刀丝毫也不会比黄龙镖局副总镖头陆羽风手中的单刀,稍逊分毫。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刀锋过后,黄龙镖局副总镖头陆羽风连续退了六步;借助这个机会,驼子苏双急流勇退,也连忙将身子一闪。 > 这样的本事,绝非偶然,也绝对不是他们俩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因此,他们揣测,对方手中的这把可怕的利剑,要想在瞬息之间,取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是不费吹飞之力的事情。
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安全离开这里。
“南大侠,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任何过节,”常胜将军倪万里立即朝南剑拱一拱手,客客气气地说,“莫非黄龙镖局的这些人,是南大侠的朋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刚才我们兄弟俩真是毫不知情,不然的话,我们就冲着南大侠您的面子,也绝不会与他们大打出手。”
南剑看着他,也不笑,也不恼,他只是心平气和地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不一定非要认识才能成为朋友。现在,我也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前怨旧仇;但是,这几个镖师都是本分人,我劝你还是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毕竟,他们这些走镖的镖师,都是担着全家人的性命作保,来干这一趟差事!”
常胜将军倪万里听了,心中的石头放下了,心情也豁然轻松起来,“是啊!是啊!有道理……有道理!”他哈哈大笑着说,“毕竟,人在江湖,多交朋友少结冤仇!这都是我们的愿望。”
“既然阁下也有此意,那就赶紧将人家的东西返还给他,”南剑说,“从此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陆总镖头,您意下如何?”他又回过头来问立在身边的黄龙镖局副总镖头陆羽风。
陆羽风也只得点点头,毕竟,自己的兄弟已经剩下自己和趟子手刘占平俩人了;要不是南剑出手相助,恐怕这一回他们俩个也必死无疑的了。
“好,只要他们俩人将我们的镖货交出来,看在南大侠的份上,我们既往不咎;否则,血债血偿!”
大家都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一个不字;可是,驼子苏双和常胜将军倪万里,心里还是极不情愿——将这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双手奉还于人。
正在犹豫之际,对面街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求救声:“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大家惊愕回头,只见一个年纪轻轻十七八岁的女子,花容失色惊慌失措,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朝着南剑和黄龙镖局的俩个人所站立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是一个身材很不错的姑娘,五官匀称,天生一段fēng_liú;脑后梳着一对马尾辫子,在惊慌奔跑中,一甩一甩,煞是好看。就像在风中摇摆的两朵荷花,无论怎么摇摆,它也始终是两朵迷人的荷花。
“这位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从南剑的面前经过的时候,他忍禁不住这样问她。随即,他在看见巷子口,正有一个青衣汉子,就像一群追击小白兔的豺狼似的,气势汹汹地跑了出来。
“不要让她跑了,快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快抓住她!”说着将要追上来了。
“姑娘,不要惊慌,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剑一把将从自己面前惊慌奔逃的姑娘拉住问。
“大哥救命啊,他们是王庄主的家丁,他们要抓我回去嫁给王庄主的傻儿子做老婆,我死也不会同意。”
南剑一听,眉头深皱,“姑娘,不用害怕!有我在这里,今天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说话间,二三十个庄客,已经提着钢刀,拿着棍子追了过来。
“臭丫头,快跟我们回去,不然的话,我们抓住你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一伙庄客,冲上前来喝叫。他们根本无视南剑和黄龙镖局的两位镖师的存在,说着就要上来抓人。
当然这些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根本不知道南剑的厉害,迎面朝着那位姑娘扑上来的三个汉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扑了一空,与此同时脚下步子踉跄,扑倒在地;就像猪拱灶坑,弄了满嘴满脸的泥灰。
这时,后面赶来一个,身穿绿袍,里面罩着一领褐色棉衫的中年汉子。看他那样子,不是一个管家,也定是一个庄上小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