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南剑让李虎举桌子,大家都躲在桌子下面,一鼓作气冲出去。主意已定,李虎举起桌子,南剑握剑在手,跟在他的右侧,其他人也都紧跟其后;他们来到大门口,枪王刘军山和总管马天龙见了,不知其故。
“庄主,你看!”马天龙正说着,这边南剑喊一声:“走!”立即,他们九个人顶着一张桌子冲了出去。
那些庄客有的还没有装好弩箭,装好了的也都随着刘军山一声“放!”的口令,射了出去。立即,又是一股箭雨朝着他们的桌子飞射而来。
嘟、嘟、嘟、嘟,一片声响过后,南剑举着利剑率先跃了出去。那些庄客见对方将桌子一掀,挥着钢刀、利剑、开山大斧冲到了面前,也都吓得弃弓而走。顿时,枪王刘军山喝止不住,一转眼人都走光了。有哪些走得慢的,被那九个人赶上,刀砍剑削,砍死在地。
南剑知道树上有人,急忙纵身一跃,蹿上树梢;树上的人有的发箭,有的被惊得跌下树来,也都被那九个人追上去,当场砍死。枪王刘军山气愤填膺,挥着银枪就朝这九个人乱刺,并一边怒骂:“好啊,你们反了,竟敢打自己人。”
李虎挥着开山大斧走上前去,喝一声,“刘军山,你这条老狗,是你翻脸不认人,现在到怪起我们来了!”说着他将开山大斧一挥,朝着刘军山的面门劈了过去。
刘军山的枪法毕竟非同一般,他见对方的大斧砍来,侧身一让;李虎的斧子劈了一空,而他手中的银枪,早已瞄准李虎的脑袋刺了出去,并喝一声:“去死吧,李虎!”
他的银枪果然诡异莫测,李虎措手不及,看看就要丧命,而南剑的诛邪剑,立即从斜刺里横挑而来,当的一声,就将刘军山刺向李虎面门的枪头隔开了。李虎吃了一惊,啊呀惊叫起来,拖着开山斧纵过小花池,去战马天龙手中的长棍。
俩人见庄客都溃逃了,而“刘庄十三客”又与南剑结了盟,这样一来他们也感到势单力薄,也准备趁机溜走;不料,管家马天龙被“刘庄十三客”里面的三个人,三股兵器逼得连连退却。南剑手中的诛邪剑又犀利莫挡,刘军山应接不暇,大家一鼓作气,竟将二人逼到了院墙边了。
这时,枪王刘军山喝一声:“都不要动!”
大家竟也都停了下来,南剑用利剑指着他,“刘军山,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话说。”
“的确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刘军山也挺直银枪,指着南剑说,“我只希望,我的这些兄弟们不要反目成仇,现在就让我来单独会会你这个可恶的人。”
“谁跟你是兄弟!”李虎挺着开山大斧走上来,指着他喝一声说,“你这个老贼,刚才明明见是自己人走出门,你却让他们放箭,现在你死到临头了,又想用虚情假意来稳住我们,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说着,他就要挥着斧子砍过去,却被南剑拉住。
因为,他看见枪王刘军山身边的管家马天龙,忽然自脚下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他二话没说,走上去在刘军山的后腰上捅了一刀。大家都惊愕万分,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枪王刘军山,疼痛使他的脸部扭曲、变形,他吃力地扭过头去,看着管家马天龙,“你……你怎么能够这样?”他怀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对方。
马天龙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了你三十年了,你每天的输入过万,而我这样为你尽心竭力,你却每月才给我三十两银子,你难道不感到愧疚吗?”
“你怎么不早说呢?”刘军山到此时,还认为他真的是这个目的,“我见你从来就没有为钱的事情犯过愁,你今天怎么会突然为了这件事情,这样对待我呢!”他真是很不理解。
“不要啰嗦了!”马天龙拔出刀来,又复一刀,“你只顾自己贪图享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兄弟看过,你没有,你根本都没有;我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挣钱吃饭的下人,我早就想亲手杀了你。今天终于苍天有眼,给了我这个机会!”他说着,发出了惬意的狂笑声。
众人都看不过去了,但没有一个人说好,也没有一个人说不好。一代枪王刘军山就这样死了,死在了管家的刀尖下,他的身子就像一团刺猬一样,痛得缩成了一团;又像一块石头一样,倒在地上,滚到了院墙下面的臭水沟里。
马天龙将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丢在地上,看着南剑和那七个和他曾经称兄道弟的人,“现在我把他杀了,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随你们的便!”
但是,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人拿起武器去对付他。他走了,踏着满地苍白的月光,走出了对面院墙下那个圆形的花园门;在月光下,他那一高一低的双肩,勾勒出了他孤独、落寞的背影,就像一轮残阳,在人们忧郁的眼神中,沉入了天际的乌云。
“南大侠,现在你打算去哪里?”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李虎回过身来问他。
“我是特意来找刘军山的义弟诸葛平,要解药的!”南剑插剑入鞘说,“丐帮副帮主中了他的弩箭之毒,现在生命垂危,李大哥知道他在那里吗?”
李虎摇了摇头,“实在抱歉,南大侠,我与他很少有来往。”
“我知道!”立即,“刘庄十三客”里面那个高高的个子的中年人,走过来与南剑拱手施礼说,“南大侠,在庄上我与诸葛平向来有些来往,他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