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地面着火的地方少,所以美军都往这个地方挤。
美军士兵几乎人手一支m1911手枪,近战占尽便宜。
我猫在一个弹坑里,躲避密集的子弹,随手扔出手里最后一颗手雷,拖延时间。
三八式步枪本身枪长就将近1米3,人一旦密集就不怎么好发挥,我只好将刺刀握在手里,做好近战准备。
一个脸熏得漆黑的美军冲到了弹坑边上,看到我之后连忙举枪,我一刀扎在他的腿上,一把将他扯下弹坑。
弹坑上又上来几个美军,由于我和掉下弹坑的美军纠缠在一起,他们举着枪却不敢开火。
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我一头撞在受伤美军的鼻梁上,摆脱他的纠缠,然后一刀刺入他的腹部。
“fuck!”两个美军大骂着跳了下来,举起枪托一左一右砸向我。
“哼!”我用背部硬抗左边,一脚将右边的美军踹开,然后转身将刺刀捅进左边美军胸口。
美军士兵发达的胸口肌肉将刺刀卡住了,一时半会拔不出来,身后的美军士兵红着眼反手拔出了匕首。
“砰!”
侧身躲开袭击的匕首,单手解开正在倒下的美军手枪套,看都没看一枪将拿着匕首的美军士兵击毙。
“砰砰”
有了手枪我如鱼得水,几枪将随后冲上来的几个美军士兵打倒。
迅速摸出几个弹夹,再捡起那把匕首爬上了弹坑。
阵地上喊杀声一片,幸存下来的志愿军战士和冲上来的美军士兵拼在了一起。后面的志愿军战士被烈焰阻隔暂时上不来,前面的志愿军战士陷入绝境。体力,装备,人数全部不占优势。
就在我认为只能想办法后撤时,一线的志愿军战士不约而同做出了让我震惊的选择。
几个身上还燃着火的志愿军“尸体”突然起身冲向了靠近的美军士兵,带着他们一同滚进了火场。
震惊的美军只能看着战友在他们自己弄出的烈焰里翻滚惨嚎,他们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开枪帮助战友解除痛苦。
陷入悲愤的美军士兵还未回过神来,一个志愿军伤兵再次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这个士兵拖着断腿爬到美军附近,突然跃起扑入美军人群之中,怀里抱着的炸药包呲呲燃烧着。
“嘣!”
炸药包将美军密集的人群清出一大片空档,留下遍地残破的尸体。
“杀啊!”
剩下的十几个志愿军士兵带着满身的伤痕,挺起上好刺刀的步枪义无反顾的冲向被震得东倒西歪的美军。
“噗呲噗呲”
滴血的刺刀透穿美军的身体,这些美军也打出了血性,强忍身体的疼痛抱着步枪死不撒手。四周的美军红着眼睛将刺刀捅入这些志愿军士兵单薄的身体。
得手的美军还未来得及高兴,就惊恐的跑开,吐着血的志愿军战士拉响了绑在腰间的手雷。
“嘣!”
混战的人群中接二连三的响起手雷的爆炸,这些勇敢的志愿军士兵在生命最后一刻都在战斗着!
我两眼留着泪,找到一颗手雷插进腰带里,捡起一把步枪冲了上去。什么任务,什么空间全部被我抛在了脑后,眼里只有不断涌入的敌人!
一把步枪在我手里,或挑或砸,密不透风的攻击将敌军逼得步步后退。
“砰!”
一发手枪子弹击中了我的小腿,脚下一软单膝跪了下去,随后又是两枪击中我的胸口和手臂。
美军士兵学乖了,没有人上前,我捏在手里的手雷没了用武之地。他们在手雷爆炸范围外站住,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步枪。
我苦笑一声,也不知道喇叭给的复活名额里算不算我。
“哒哒哒”
身后响起密集的枪声,面前的美军接连倒下,三八大盖特有的枪声让我明白,这次算是捡了一条命。
面对志愿军后续上来的援军,美军士兵崩溃了。他们丢下伤员,尖叫着连滚带爬向他们那边阵地逃去,比原先进攻时速度快了几倍。
将敌人赶下高地后,志愿军没有追击,而是迅速打扫战场撤离伤员。这次美军阵亡人数不少,报复强度肯定很大。
被抬到后方医院,我见到了忙碌的王丽她们,她们带着红十字袖标在医院帮忙收治伤员。
给我治伤的是赵雪,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看着高地那边走神,估计是在担心再次走上前线的蒋义涛他们。
脱去棉衣后才发现,我的伤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胸口致命的一枪被水壶挡了,我很庆幸为了喝口热水将水壶塞进了衣服。
手臂上的只是擦伤,腿上相对严重一些,被打了一个贯穿孔,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包扎好后,我又回到了阵地上,除了脚有些行动不便外,其他到没什么影响。
可能是伤亡太惨重,美军接下来放弃了攻击,两边一直相安无事到傍晚。
士兵们正在掩埋战友尸体,几具烧焦的尸体让大家暗自垂泪,牺牲的士兵和敌人抱得太紧,以至于根本没法分开。
“疯了,都疯了...”安东尼双眼无神的看着漆黑的尸体,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很难接受。
“要不就这样埋了吧?”李子云捂着刚吐完的嘴问道。
“没有哪个志愿军战士愿意死后还和敌人长眠!”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拔出刀一瘸一拐来到尸体前。
我将敌军肩膀砍了下来,这才分开了他们。烧焦的皮肉粘连在一起,以至于强行扯开后冒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