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理解啊,遥远国度的恶人,你不理解若月白的可怕,你不理解她为什么会坐在那个位置上。
若月白的府邸,她擦拭着茶具,明明喝不出什么区别,却还是要喝高价的茶叶,明明也不懂茶道,却用着数百上千两的昂贵茶具,雕木鎏金的轮椅也彰显着她的身价。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受尽欺凌爬到这个位置,这是她应该享受的东西。她喝了一口茶,随手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摸出烟杆,她的动作悠闲,随意,看不出一点紧张感。
差不多也要来了吧。
她已经撤下了宅子内大部分的守卫,西厂的下属们也在朱元芳的命令下,绝不会出手,迪奥·康纳现在也差不多看到了东厂的资料。迪奥,她必然会在看到那些资料后将自己看做威胁,她扬起嘴角,转过轮椅面向阳台。外面是沁人心脾的阴天,或许随时都会下雨。
“我们平静地生活着,和平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算在我们平静的生活中,存在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很多人也会认为与自己无关而去忽视它。这正是人类的劣根性,你不这么认为吗?迪奥·康纳,如果你要杀我的话,刚才就已经动手了。”
她缓缓开口说道,明明面前谁也不在。
而阴沉的天空发出沉闷的雷声,眨眼间,她面前的阳台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
“原来如此...”迪奥阴沉的表情正如这天气一样可怕,“你果然是个可怕的家伙,白泽也是。”
在若月白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迪奥就明白了。她在明帝国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若月白的监视,哪怕她暂停时间,狂奔数公里,也仍然没有脱离过若月白的监视。她掌握的权利比迪奥想象的更可怕,而在若月白知道自己要来的时候,迪奥就明白了她的把戏。
“我居然也会忘掉这简单的事情,”迪奥眯起眼睛,“苏湘也是西厂的成员吧。我早该想到,d-10里也有两个西厂的成员,而且还有一个与苏湘的关系不浅。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人类,我在看到游光和白泽变为人类的样子我就该想到这个可能性。苏湘和苏苑长得并不像,所以我才以为她们之间没有关系。可妖怪也是可以藏起自己的‘骄傲’的,既然江流儿是西厂的成员,那和这个和尚的亲人也是西厂成员也是有可能的。”
“我原以为你想到了,”若月白抽着烟,有些失望的闭上眼睛,“所以一开始我对你相当失望,我并不觉得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陛下、游光和白泽大动干戈。直到现在,我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浑身上下透露着平庸的气息,迪奥·康纳。我看出来了,你有那么点本事,可却自命不凡,自以为是,从没想过遇到更可怕的人的时候该怎么做。你终究只是一个恶党,而我...”
她咧起嘴角,脸上泛起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似曾相识,少女也在镜子里见过这种恶心的表情。
“...才是魔王。”
她说的话听起来很蠢,或许听到的人都会觉得她只是说出和她外表相符的愚蠢发言。但迪奥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你大可把我杀掉,可这什么也不能解决,”她扭曲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就算杀了我,你仍然是败者。明帝国是我的天下,这天下的动向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就算你有与我在棋局上对峙的资格,以你现在的权利,在我面前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你这人真是有趣,明明就快死了,还要跳一下显示存在感。”迪奥毫不犹豫的拔出枪,指着她。
“将死之人才会放弃一切常理,不是吗?”若月白摊开手,“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用枪。想要用你小混混的招数对付我,还是算了吧。你要杀我的理由只有一个,你认为我是威胁,你没有赢我的自信,想不出逆转目前状况的方法,你认为以后我可能会是你最大的威胁。而你的目的,比我要远,比我要高。”
她那可怖的笑脸没有丝毫收敛,她放下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双眼死死盯着迪奥。
“对吧?就算手段和眼光看不到,你的精神却仍然走在我前面,你唯有这点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愉悦。哪怕你没有我这么大的权利,仍然稳步进行着自己的计划,我很好奇!来吧,迪奥·康纳,告诉我...你那不可理喻的计划!”
她话音刚落,却感觉到眼前吹过一阵风,扭曲可怖的笑脸霎时间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惊讶。若月白眼前的迪奥已经消失,她还在愣神的时候,两只手从她身后伸来,抱住她的头,迪奥的脸出现在她眼角的余光里,她不由得浑身紧绷。
“嘴上说的很厉害,真正到了这时候,还是会紧张呢,”迪奥冷笑着说,“这就是你对死亡的恐惧。你知道恶党的原则吗?”
“......”
“能打得过的,绝对不废话,打不过的,能用打架以外的方法解决最好,既打不过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的话,扭头就跑。在之前,我不了解你,你同样不了解我,我们站在同等的对局前,但是刚刚在东厂,我找到了点和你有关的资料。我知道的,若月白,你和我是一类人。”
她的手抚摸着若月白的脸颊,冰冷的肌肤让若月白不敢轻易发言,她深呼吸着,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快。那抹不快很快被迪奥所察觉,她咧起嘴角,继续说道:
“你很不满,明明比你弱小,只是一些废物而已,凭什么能站在你头上?你争夺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