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闻仲在朝歌执掌朝政,有条有法。一日正在处理军务,接到汜水关总兵韩荣转来的张桂芳的紧急军情,报入太师府,闻仲拆开一看,拍案大呼:“道兄!你修炼多年,没想到在西岐丧命,岂不是叫我痛入骨髓。”忙传令点鼓聚将。
三通鼓响,一干众将齐聚银安殿,参谒太师。闻仲道:“前日我邀九龙岛四友,协助张桂芳,不料接连阵亡了三位。如今张桂芳独木难支,李兴霸道友孤掌难鸣,各位将军,谁能为国家分忧,助战张桂芳去破西岐?”言还未毕,左军上将军鲁雄,出班奏道:“末将愿往。”
闻仲见是鲁雄,皓首苍髯,道:“老将军年纪老迈,怕心有余力不足。”鲁雄笑道:“太师,张桂芳虽然年轻,却屡遭败绩,恃胸中秘术,目中无人。风林乃匹夫之才,故此有失身之祸。但凡大将行兵,先察天时,后观地利,中晓人和。用之以文,济之以武,守之以静,发之以动。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强,柔而能刚,危而能安,祸而能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自天之上,由地之下,无所不知,十万之众,无有不力,范围曲成,各极其妙。定自然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此乃为将之道也。老夫虽然年老,只要统率大军,克日能胜。请太师点选一二位参军,大事自可定。”
闻仲闻言,心想:“鲁雄虽老,比之张桂芳领兵更有奇能,又极为忠心,想必能胜。”随即又想:“费仲、尤浑在朝,对我主政多有掣肘。鲁雄要点参军,不如令费仲、尤浑前去。”当下命鲁雄为征西二路元帅,率领兵马五万,往驻西岐。
又传令费仲、尤浑为参军。军政司将二臣领至殿前,费仲、尤浑见太师行礼毕,闻仲道:“方今张桂芳失机,风林阵亡,鲁雄挂二路元帅前去协助,少二名参军。老夫将二位大夫叫来,封为参军,参赞机务,征伐西岐。旋师之日,其功莫大。”
费、尤听罢,吓得魂魄出窍,忙道:“太师在上,卑职二人乃是文官,不谙武事,恐误国家重务。”太师道:“二位有随机应变之才,通达时务之智,就不必谦虚了,速去会合鲁将军,往西岐破敌!”费、尤还要推辞,闻仲一拍帅案,喝道:“大胆!如今国家多难,东南西北四方尽皆反叛,你二人身为上大夫,理当辅君为国,岂可畏难推诿?如再推脱,推出辕门斩首!”命左右取来参军印。
费、尤二人被闻仲话语僵住,没奈何,只得接印在手,出府去了。
次日一早,闻仲发下兵符,鲁雄择吉日祭宝纛,杀牛宰马,辞过闻仲,点将起兵。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天气酷热,三军铁甲单衣,一路步行,军马雨汗长流,步卒人人喘息,出五关,一路行来。刚到汜水关,早有探马报道:“张总兵失机阵亡。首级号令在西岐东门,全军覆没,请军令定夺。”鲁雄闻报大惊,道:“张桂芳已死,全军尽灭,西岐兵锋大盛,不可立即会战,权且安营。”问先锋官:“汜水关外是什么所在?”先锋官道:“出汜水关五十里便是西岐山。”鲁雄传令:“兵马行进西岐山,在茂林深处安营。”急命军张桂芳阵亡之事。
姜子牙自从斩了张桂芳,见李姓兄弟都到西岐,心中大喜。一日,姜子牙升相府,有探马报入府来:“西岐山有一枝人马扎营。”姜子牙掐指一算,已知其详。心道:“前日柏鉴来报,封神台已经造完,封神榜已挂多日,如今正要祭台,正巧鲁雄到来。”传令:“命南宫适、武吉点五千人马,往岐山安营。不要出兵作战,只要阻塞要道,不叫鲁雄进兵。”二将领命,随即点人马出城。
上了岐山,见一支人马是成汤号色。南宫适对阵安下营寨。只因树林茂密之处被鲁雄占住,只得在树林稀少处安营。天气炎热,三军站立不住,空中犹如下火。
武吉对南宫适道:“丞相令我二人出城,在此处安营,天气炎热,又无树木遮盖,恐三军心有怨言。还是禀报丞相,另至别处下寨。”南宫适称是,修下本章,送进城内。
次日一早,有大将辛甲至营相见,传下姜子牙军令:“命把人马调上岐山顶上去安营。”二将听罢,甚是惊讶,说道:“此时天气热不可当,还上山顶去,怕是士卒不过三日就要全部热死。”辛甲道:“丞相钧旨,怎敢违令?”二将无奈,只得点兵上山。
三军人马热得难受,大口喘气,汗如雨下。山顶又没有水源,埋锅造饭,军马引用甚为不便,军士埋怨颇多。
鲁雄屯兵在茂林深处,见岐山顶上有人安营,不禁大笑:“都说姜子牙深通兵法,善晓兵机,用兵如神,我看不过如此。此时天气这般炎热,在山顶安营,没有树林遮蔽,取水也不便捷,只怕不用三日,西岐兵不战自败。”只等朝歌再发援兵,等到暑气稍解,便进兵西岐。
又过一日,姜子牙亲率三千人马出城,往西岐出来。南宫适、武吉下山,迎接姜子牙上山,合兵一处,八千人马,在山上撑起了幔帐。
姜子牙升座帅帐,传令道:“武吉领兵一百,在营后造一土台,方圆十丈,台高三尺,不得延误。”武吉领命。
姜子牙又道:“前者你们二人说天气炎热,不便驻军,我在西岐已有准备,少时辛免便把东西押送过来。”不多时,山下辛免已到,姜子牙下令搬进行营,分给众军。
大家每人一份,接到手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