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被吓得后退一步,又连连道:“殿下,您脚上有伤!”
朱由旭朝苏氏一笑,“能得王妃应允,小婿心中着实激动难耐,这才失态,还请王妃勿怪。”
苏氏拿复拿帕子按了按眼角,装作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王爷现下已然不知何时方能醒来,还请殿下顾惜自个儿身体。”
“嗯!王妃所言甚是!小婿遵命!”朱由旭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笑着应道。
“方才听闻王妃所言王爷伤势慎重,不知盖着被子,可否会压着伤口。”朱由旭说着,掀起被子。
果见永安王身上缠着满满的绷带,那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也布满伤痕,有些年代久远,只余浅浅的印子,还有些似新造成的。
“看来是我多虑了。”朱由旭朝苏氏“嘿嘿”一笑,轻手轻脚放下被子。
永安王身上的伤看来不是假的。
既如此,既然他与楚玉凝的婚事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只要苏氏肚中的孩子生不出来,这北疆迟早是他的。
那些暗中联系的鞑子,也是时候与他们划清界限了。
朱由旭在心中如此思量着,在房间里又待了片刻,便退了出去。
在将军府客房稍作休息,用了午膳后,他以请名医为自己治腿唯有,吩咐小厮赶着马车出了府。
因为此行根本任务已经完成,朱由旭难免有些心花怒放,整个人也不似往常那般谨慎,直接命车夫将马车停到山茵城外一家医馆的外面。
然后由小厮搀扶着走了进去。
坐堂大夫见他现身,立时吃了一惊。
然立刻换作一副镇定自若的面孔,低头看着他的腿道:“这位小哥儿,可是腿受了伤。”
朱由旭点点头,“烧伤,还请大夫帮忙瞧瞧。”
“烧伤?”大夫不由吃了一惊。
伤至将整条左腿都包扎地严严实实,这伤只怕不好治。
大夫命药童扶着朱由旭去了里间。
朱由旭吩咐小厮在外间等候。
大夫先将绷带解开,替朱由旭查探伤口,轻轻按压涂了药膏的地方,问朱由旭可有痛觉,朱由旭一缕答没有,大夫心中暗道不好。
待问询完,又拿了薛永怡开的药方细细来看,自觉医术比自己高明,也挑不出错处,又将其原样包扎好。
“草民医术有限,这伤口已得到了最妥善的处理,烫伤的皮肉能否重新长出,则需看后续恢复情况。”
朱由旭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可说是在预料之中。
为今之计,只能尽早回到京城,京城里面有着大懿朝最好的大夫,有他们在,他的腿也多了一份治愈的希望。
待将腿重新包扎完后,朱由旭对大夫道,“联系韦氏人马,本宫打算不日回京,让他们做好准备,于暗中护卫本王安危。”
大夫听了这话,面上露出惊讶之色,“殿下这是已办妥圣上交代之事?”
朱由旭神色不耐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本宫做何事,还需你指手画脚?”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大夫一脸惶恐道。
“不该问的别问,按本宫吩咐行事便是!”
“是!”
朱由旭在内室又坐了片刻,这才阴沉着脸,神色不善地从内室出来。
两个小厮上前,将他扶上马车,一路无言回到永安王府。
朱由旭回府后,先行去正院探望永安王,见他如自己离去时那般安生躺在床上,这才满意离去。
朱由旭前脚刚走,后脚永安王便从床上起身,从院子里的密道去往前院书房。
书房里,永安王麾下谋士和楚玉凝已先行到了此处,依次坐下。
暗卫首领从不起眼的角落里现身,禀明朱由旭今日的行踪。
看来朱由旭果如他们所盘算的那样,意欲早日回京了。
“二皇子身旁那批被困的护卫和贴身侍卫现今如何了?”永安王看着坐在左手侧最末尾的一个谋士问道。
谋士起恭声回道:“禀王爷,已按您的吩咐,于午时过后,撤了迷阵,他们现下约莫已听闻消息,回到了山茵城。”
永安王点点头,这般朱由旭即便回到京城,也不能以此唯有,到熹隆帝面前,告他一个大逆不道之罪了。
“做的很好。”他点了点头。
又看向右手侧最末尾的谋士,“军师那边,营中出的叛徒,可摸清底细?”
被看的那人起身,道:“禀王爷,俱已查清,该如何处置,尚留待王爷决断。”
永安王再次颔首,“咱们暂且不要打草惊蛇,关键时刻,或有大用。”
众人点头。
“过不了两日,二皇子或许便会与合作的鞑子撕破嘴脸。到时鞑子恼羞成怒,又听闻我身负重伤,或许会大举进攻。咱们需得早做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众人应声称是。
“再者,二皇子不日便要进京,这一路想必会出些波折。不论如何,绝不能将火引到自己身上。大家有何好提议?”
众谋士彼此对视,坐在永安王左下首,长地颇似儒士的谋士出声问道:“敢问王爷所谓‘波折’是何意?”
永安王道,“他们与鞑子勾结,使我们有数位将士平白无故丢了性命!还有数位身受重伤,这仇咱们一定要报回来!因此,需找一个靠得住的替罪羊。”
然而又不能要了朱由旭的命,否则熹隆帝借题发挥,指不定会将过错算到永安王头上,怪他指派的护卫不尽心,连皇子的安危都护不住。
因此这其中的度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