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淤血多久能散?”楚玉凝急不可待问道。
“这...”莫大夫顿了一息,“夫人因脑中之伤,后续极有可能持续发热,我先开一副退热的温补方子,待夫人发热了,再喂给她喝。先将其余病症稳住不发。”
“为何不用活血化瘀的药?”楚玉凝见莫大夫对于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不由追问道。
“夫人有孕在身,不宜用此药。”
“这孩子我们不要!”楚玉凝想也不想便答。
原本,苏氏与苏老太爷已商量好,择日便将这孩子流掉,只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尚未来得及喝下落胎药。
“玉凝!”楚阔低低喝了她一声,这话绝不该从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
“田妈妈,时候不早,带姑娘下去歇息。”楚阔转身对田妈妈道。
近四更的天,屋外一片漆黑,星子在深蓝的夜幕中发出璀亮的光,然周围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那点点星光被无尽的黑夜寸寸淹没,只在无垠的天幕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浅影。
楚玉凝也知晓自己表现地过于急躁。她不声不响地由着田妈妈拉了下去,却未走远,就在正屋里,寻了把杌子坐下,抬头望着外间的天幕发呆。
“莫大夫有话不妨直言。”见楚玉凝出去,楚阔对莫大夫拱了拱手。
“夫人现下昏迷不醒,身子虚弱,不适宜落胎。”莫大夫叹了口气,“否则轻则日后再不能有孕,重则血流不止,直至将整个身体的精血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