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戎自从被顾西弦挂了电话,便再没有打过来,郑雨桐松了口气,以为郑戎先去找地方休息,便决定回房间好好想一下该怎么跟他说。
结果一打开房门郑雨桐就呆住了,因为郑戎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郑雨桐反射性就将顾西弦往外推,不过他们已经进来,郑雨桐哪里推得动顾西弦。而顾西弦也握住了她的手指,带着笑意道:“既然见了面,怎么能不打声招呼。”
郑戎也站了起来,大步走过来,颀长的身躯气场十足,冷着脸道:“顾总,感谢你将雨桐送过来,但时间不早,就不留你,请自便。”
“郑总这话有问题。”顾西弦同样气势不输于他,两人几乎平分秋色,“你跟雨桐,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请问郑总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
“自然是雨桐的家人。”郑戎皱眉。
顾西弦轻笑:“据我所知,郑总跟雨桐毫无关系,郑总这是入戏太深?”
“顾总不也是曾经亲手放掉了雨桐?怎么现在又后悔想要追回来?”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丝毫不肯退让。
大概每个少女时期的女生都幻想过某一天会有两个俊美优秀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那样会极大的满足女生的少女心。郑雨桐高中时期就有一个舍友,天天在看言情小说,幻想万一某天有两个完美的男人同时追求自己,她该怎么选择,每天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饭也不肯好好吃,学习也没有心思,当时郑雨桐非常不理解,也知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因此一直非常费解,也敬而远之。
但是现在真的有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被满足的少女心,反而非常发愁,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跟她学习几招,好应付现在的情况。
她纠结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她完全不敢靠近,两人气势太强大了,她一靠近就会被挤成碎片的感觉,最后只能利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装作生气的大声道:“你们都出去!”
“雨桐。”
“雨桐。”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她。
郑雨桐指着门外,鼓足勇气:“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她的动作很是潇洒,但是她忽略了自己是披着顾西弦的外套的,随着她的动作,外套滑落在地上,她受伤的手臂便露了出来。
郑戎一个跨步走上前,轻托住她的手臂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雨桐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保镖就代为开口了:“刚刚有人朝顾总泼硫酸,小姐替他挡住了。”
郑雨桐:“……”她一瞬间真的有把保镖丢到天边的感觉,她早就知道保镖是郑戎的人,但因为一直以来非常尽心尽力,也没什么冲突因此默认了他们时刻想郑戎报告她行动的行为,但是现在她真的很生气,因为郑戎必定要发怒了。
果然,郑戎闻言后表情瞬间拉了下来,字字如刀,狠狠扎进顾西弦的心脏:“顾总,我一向觉得,无法保护心爱女人的男人,是无能,也不配拥有那个女人。”
他这话意有所指,不光指的是这次的事情,还有上一次。因为上一次顾西弦便是迫于无奈求助于他。
这话真的太狠了,顾西弦抿着唇,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又无法辩驳,毕竟当初确实是他无能,才不能护住郑雨桐,之后更是让郑雨桐体会了诸多折磨,这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伤痛与耻辱,他确实无能,没有护住郑雨桐,每每回想起来,都是一场凌迟。
十八年前,他无能,所以眼见着母亲惨死在他面前,十八年后,他更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所以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唯有站在世界的顶端,唯有居于食物链的顶层,才可以随心所欲,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但这些需要时间。
郑雨桐觉得郑戎说的话有些过,顾西弦虽然有错,但错不至此,况且她都不责怪了,郑戎实在没什么立场再来指责顾西弦。
但是郑戎帮助她太多了,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认识了郑老爷子,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暖,郑戎是全心全意待她的,因此,她不能做白眼狼,出口指责郑戎多管闲事。
她刚想抬步走到顾西弦身边,顾西弦便说话了:“郑总,多谢你的提醒,但对于雨桐,这一次我必定不会放手。”
郑戎冷笑起来:“正好,我倒要看看,到底花落谁家。”
话音落下,郑雨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外再次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荣成。
昨天郑伯安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郑雨桐告诉过他她住的地方跟房间号,因此荣成过来后便直接到了这里。
郑雨桐心里大惊,她不知道荣成来了多久,是不是恰好到了,还是来了一会儿,顾西弦的保镖没有跟上来,郑雨桐的保镖则都在房间里,所以外面根本没有人知道荣成是什么时候来的。
郑戎最后那句话太有歧义了,若是只听到这一句也还好,就怕荣成听到了前面顾西弦的话,两句话连在一起,郑戎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郑雨桐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来到郑家这么久,郑雨桐自然知道,荣成完全忠属于郑伯安的,据说是年轻时候被郑伯安所救,从此一心一意追随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