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笛鸣,萧杀漫城。
田大壮押车开道,意图横穿涞源县城,车队快速驶过仓库,风驰电掣,一路轰鸣而去。
鬼子军官刚接到严查的电话,临检的车队就发生了异常,无视规章制度,强行挪走军用物资。
明目张胆,视大日-本皇军如无物,支那人胆大包天?
押解车队的军官是路痴?他犯迷糊了,想不明白,但手上的动作不慢,掏出王八盒子鸣枪警告。
这时,先遣队队员驾驭汽车经过,瞥眼发现鬼子军官的举动,右手猛按喇叭鸣笛。
骤然之间,涞源县城笛声奔放,十六辆车齐鸣,声浪刺耳冲霄,经久不息。
鬼子军官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淹没在汽笛声中,他自己也无法分辨枪声,惊呆了。
支那人劫走了车队?他无法想象这份胆魄,面部抽颤,猛咬黄板牙清醒思维,举枪射击…
“轰轰”爆炸声连片,县城街道上遍地开花。
鬼子军官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眼眸中闪烁着街垒沙尘飞扬,遍地血污的景象。
百余米长的车队全速前进,掀起一股沙尘飙风,呼啸而过。
手雷与机枪开道,枪炮齐鸣,内城一片混乱,嘈杂声响彻一片。
田大壮敲碎了挡风玻璃,架设一挺重机枪,扣动扳机“哒哒”声不绝,弹幕淹没了鬼子兵,押车冲出西城门。
司机左手把握方向盘,右手与嘴巴合作、一枚枚手雷飞向鬼子兵,疾驰而过,闷雷送行。
如此同时,板恒征四郎震惊了,大声喝令:“八嘎呀路,耻辱,废物,饭桶,全城戒严,一定要歼灭他们,杀给给。”
“嗨依”、“嗨依”……
鬼子军官倾巢出动,风声鹤唳,兵力迅速向车队集结。
日军的行动很快,但还是来晚了一步,一向自以为傲的军事素养吃瘪了。
迎接他们的是硝烟,满目苍夷,残肢断骸,一片哀鸿声诉说闪电战确实发生过。
“八嘎呀路,登车追击,杀给给!”板恒征四郎咆哮不断,急令部队追击。
耻辱,大日-本帝国的精锐不堪一击,势如破竹的战争神话破灭了。
耳掴子,杨关这一巴掌扇得很重,敲碎了野心家的狂想,留下一丝恐惧。
小鬼子雷厉风行,机械化部队火速追击,但心灵上蒙上一层阴影,猜不透车队快速通过的原因。
难以接受的事实,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帝**人都是纸糊的?
事出有因,车队行动之前,杨关一令三申,车队中速前进,小鬼子一旦开枪制止,迅速鸣笛冲锋。
笛声齐鸣为冲锋号,全速穿行涞源县城,与小鬼子的反应时间赛跑。
同时,重机枪火力压制,扫射视界内的鬼子兵,使其无法抬头反击。
手雷跟进爆破,依次摧毁小鬼子的街垒,杀出一条血路,给车队荡开一条安全通道。
杨关猜测暗度陈仓的意图已经暴露,拦路劫车是幌子,为安全穿过县城才是真正的目的。
板恒征四郎确实接到寺内寿一的通报,严密彻查沿途的车辆,实施强制性的军事管制,疑似杨关驾驶三辆卡车西进。
关键是“疑似”二字,令他不屑一顾,开战至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对上峰的怀疑淡漠处之。
只不过象征性的命令彻查,一纸命令揭过,没有在意,像一阵风刮过,不留痕迹。
在他意念中,三里方圆的涞源县城不大,但仅有一条道路通行,两头城门街垒环顾,哨兵云集,支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
理想总是美的冒泡,抱着睥睨支那人的心态,以及固若金汤的防御,他沉浸在更大的胜利美梦之中。
只是不长久,杨关敲碎了他的狂想,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及小鬼子的自大心理上。
感冒会传染,骄狂自大的气焰也一样,疏于防范,措手不及之下死伤惨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视觉严重受到影响,车灯光束逼射,小鬼子陷入目盲,任人宰割。
涞源县城骤然沸腾,枪炮齐鸣,人仰马嘶,哀鸿一片,小鬼子恐慌了心灵,首尾不能相接,一团乱麻。
如此一来,小鬼子失去了天时地利与人和,没有半点优势,败得不冤枉。
一败涂地。
奇耻大辱,板恒征四郎无法容忍,亲自率队追缴,不停的催促司机加速追击,一定要报仇雪恨。
装甲车轰鸣,颠簸如浪中的孤舟,浓烟滚滚,掀起一股飙风袭转西方。
炙白的光束,划破了夜幕,数百米内的景物依稀可见,沙尘弥漫,前方的车队若隐若现。
“八嘎呀路,全速追击!”板恒征四郎大声传令,面部狰狞,双眸中露出噬人之光。
一雪前耻,报仇的机会来了,他没有命令开火,觉得贸然出击没有胜算,试图贴上去一举歼灭。
以牙还牙才能雪耻,他的算盘打得很响,自大心理依旧没有改变,教训迎面而来。
杨关的眼力犀利,发现追击而来的装甲车,双手扣动了扳机,重机枪“哒哒哒”喷吐弹幕。
子弹划破夜幕,穿越三百余米的距离,叮叮当当击打在甲板上,火星四溅。
一发子弹穿过瞭望孔,洞穿了司机的脑袋,血花飙射死于非命,装甲车失控撞向道旁的土坡。
小鬼子的车队受阻,集体抢救指挥官,板恒征四郎爬出来,脸色涨的像猴子屁股,大吼:“八嘎呀路,装甲车开炮接敌,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