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环顾,古寨耸立。
鬓发盘云,梅花佩饰,瓜子脸含怨,柳叶眉紧皱,杏桃眼圆瞪,樱桃小嘴气呼呼。
身着兰花袄,貂皮坎肩,雪花针织围脖,紧身黑皮裤,脚穿黄色筒靴,光彩照人。
高约一米七五,身段妙曼,腰扎虎纹皮带,左右各插一支驳壳枪,双手握着皮鞭拉扯的“啪啪”作响,羞恼不知所措。
杨关瞥了一眼,微微摇头,继续欣赏自然美景,彤云万里,大地紫霞氤氲,即养眼又养神。
不屑一顾,长得很丑,潘家的凤凰不如鸡?潘云凤心神酸楚,眼帘泛潮,向来眼高于顶,自信心受挫,难以接受。
风云人物触碰不得,在大义面前她唯有妥协,心中也反感包办婚姻,见惯了阿谀奉承,铁树开花却引来寒霜。
强扭的瓜不甜,也拗不过眼前的男人,但心有不甘,幽幽说道:“你有心上人吗?”
杨关微微一叹,拔出武士刀,萧杀弥漫,身形一闪刀光霍霍,劈、削、砍、刺、割、撩变幻不定。
刹那间寒光闪烁,朝阳辉映,一片金光璀璨,烈风分流,巨石无尘起沙浪,刀光闪耀五米方圆。
潘云凤秀目圆瞪,小碎步急退十米开外,侧头只见草木纷飞,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金铁嗡鸣声刺耳,像龙鸣,似虎吼,如惊涛,赛霹雳,悠久连绵,激荡开去。
身形渐淡,转瞬间消失不见,青色的虚影流云变幻,唯有灿灿瑞光显露。
炫目流光溢彩,赏心悦目,少时,刀幕中骤然爆发出一声“锵铛”脆响,光彩落幕,三米巨石被一分为二,表层剥落寸余。
“爱妻授艺,今生不渝!”杨关傲立石颠,仰望朝阳宣告上苍,声音不大,眼含清泪。
孤独相伴十余载,苏醒之时面对横祸,浑噩间走上复仇之路,内心渴望亲情的呵护。
孤寂的心灵需要安慰,一朝邂逅放纵心有所属,牵挂在分秒之间,你在哪儿?
潘云凤娇躯颤动,刀光的威势惊人,但一股酸楚的氛围令她嫉妒若狂,这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可惜不属于我这野凤凰。
“那位姐姐在哪儿?一定长得很好看,就像天仙一般?”潘云凤轻声问道,轻咬薄唇,心有不甘。
杨关渐渐回神,侧头瞥了一眼,无限怀念的说道:“貌比西施,娇媚动人,温婉体贴……”
赞语滔滔不绝,脑海内绽放出倩影,一眸一笑,遍体愉悦,沉浸在回忆之中,温故情感。
害怕淡忘了,一遍一遍的絮叨。
潘云凤蹙眉,内心酸楚,对眼前的男人说不上爱,也谈不上有几丝情感,只是看着很中意,有生以来初次入眼的男人。
幻想中的白马王子出现了,近在咫尺,但是他的心在天边,为什么会这样?
“潘家向来说一不二,否则无法立足,我不介意做小,你能接受我吗?”潘云凤说道,直言表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很坦率,也很优秀,我的初恋在远方祈盼,一位红颜苦苦坚守,蒋某人极力促成挑选大会,可惜我唯念娇妻,你懂吗?”杨关直言拒绝。
先入者为主,自己排在末尾,潘云凤纠结了面颊,惆怅了心灵,大声说道:“我不管,话都说开了,你不同意让我以后怎么为人?”
“你任性也没有用,劫我的物资,还想劫色,杨某人不是软柿子,好言相劝你不听,以为我是善茬吗?”杨关大声说道,气得火冒三丈。
“你是英雄,物资就在潘家寨,你想要就踏着全寨人的尸体搬走,不知信义之人、你算什么英雄?”潘云凤娇吼出声,耍横谁怕谁。
“泼妇,一帮土匪,老子没有许下任何承诺,真无知,自扫门前雪,别不识好歹。”杨关吼道,耍无赖也没用。
“你是没有许下承诺,但是你的手下也没拦阻,一句话也没有说,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行为?”潘云凤反驳道,心里很不服气。
“这个很好办,当时在场之人任你选,他们无能就必须承受后果,看上谁是谁,你瞪什么眼,耍无赖你还有理了。”杨关说道,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一帮废物欠收拾。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想推卸责任,这就是大英雄的做派?”潘云凤娇吼,双手叉腰辩驳。
“你胡搅蛮缠,真是应了一句话,世上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土匪的信义值几钱?”杨关大声说道。
“我不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不答应也要答应,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潘云凤坚定的说道。
“无理取闹,行了,物资就送给你,这下你满意了,不过奉劝你一句,小鬼子不会善罢甘休,这山寨挡不住炮火。”杨关冷淡的说道,不想再争辩。
“你…你混蛋,我哪里差了,你这么羞辱我,还不如杀了我,背信弃义之事我做不到。”潘云凤哭诉。
“你听好了,你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承诺信誉是为人之本,至于你们的义气一文不值,寻死觅活也不好使。”杨关丢下一句话就走。
无意间登上潘家寨后山,撞上潘云凤令他很意外,谈不通唯有退走一途。
武器弹药与物资不算什么,只要不被小鬼子夺走,交给谁都一样,原本就没有给予的对象。
送给晋绥军,人家不稀罕,国-军的武器装备也不差,不顺手的武器再好也没有用。
交给**,漫山遍野的找不到人,心有所向见不到人也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不曾想被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