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习习,细雨绵绵,窸窸窣窣纷洒而下,凉酥酥。
“轰隆隆…”火光漫天亮闪闪,但并非闪电,光柱伴随浓烟翻涌不息;声震四野大地摇颤,露天石桌上的水杯吱吱轻响,水文晃荡不止。
“该死,小日本又开始炮击了,不行,一定要找机会敲掉!”阳关一激灵,思及被炮弹撕碎的国防力量,惨况令他有了方向。
然而,街道上突然传来犬吠,阳关心头一紧,一路越房而过,几乎毫无痕迹可循,军犬怎么可能找到线索?
不过,阳关没有纠结,迅速攀上墙头循声望去,只见三条军犬带着一队日本兵急速奔来。
“真被发现了,军犬的危险太大了,干掉它们再说!”阳关当机立断,迅速取出五枚手雷,把拉环用绳套在一起,依附墙壁铭听感应。
“踏踏、汪汪…”军犬狂吠,日本兵哗啦啦展开包围。然而,黯淡的雨丝下发出嘶嘶之音,五枚手雷轰隆炸响,军犬及十余名日本兵毙命。
“八格牙路,杀给给!”少尉火冒三丈,没料到突然遭遇袭击,迅速组织反击。而阳关流露出揶揄的笑容,对日本兵的愤怒置若罔闻,迅速向西撤离。
老旧的四合院层层叠叠,规格不一但大同小异,高不过三五米,院墙两米余。阳关身形矫健如幻,兔起鹤落,迅捷穿行于各庭院之中。
日本兵哇哇怪叫,枪声响彻一片,伴随手雷不断的爆炸,硬是没有冲进庭院。而此刻的阳关已在百米之外,回转头揶揄的观赏起来。
小日本并不怕死,但阳关给予的打击太犀利,再经相互间的渲染,无形之中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他们害怕了,阳关干死了太多人,已经形成一股恐怖风潮。
只见日本兵分散开来,依托掩体进行射击,手雷可劲的投掷,却迟迟不展开搜捕行动。
反到把完整的庭院炸得支离破碎,硝烟、泥石与废削卷飞于空中肆意激射。
“八格,快,支援,快!”后续日本兵陆续闻讯而至,速度不可为不快,眨巴眼的工夫加入战斗,顿时声浪滔天,亮闪闪,焦烟肆虐。
阳关不屑的扭转头,向西方搜索前进,迎着潮汐涌来的阴冷丝雨,浑然不觉,一心记挂着重炮阵地,循隆隆作响而疾行。
这一次,阳关没有停留,一路翻墙而过,从不走巷道与马路,一股恨意随着奔走而剧增。
一路庭院深深,幽静而瘆人,阳关感知敏锐,发现十室九空,不言而喻,那屠杀现场死去的平民出自死寂的庭院,杳无人迹即为写照!
阳关疾行于几近死域的庭院,心情无比沉重,随着无边的恨意剧增,再增,直达九重霄,而后回落直至消弭如无形,余下一份志向、屠寇!
涅槃之前浑浑噩噩,随着苏醒之后天翻地覆,懵懵懂懂的替恩师而活,最多也就增添了报仇雪恨的意愿,没有其他。
阳关稀里糊涂追杀仇敌,几乎没有为自我打算一丝一毫。然而,今天好像特别长,长得像几个世纪一般,而经历的事件悄然地改变了航向。
军人披星沥胆,抛头颅洒热血,效命疆场,马革裹尸,当为真性情、真豪杰,无可厚非!
战争必然牵连无辜的百姓,自古如此必不可逆转,但是以非人的兽性实施残杀行动,此为罪不可赦的滔天大罪,岂能容忍小日本胡作非为?
阳关已经无法容忍,在这漫长的一天里,阳关所见所闻皆是血淋淋的场景,特别是**裸的屠杀,令人发指的行径刺激了心胸与神经。
“小日本,畜生不如,那就接受我的怒火的吧!”阳关喃喃自语,不久前活跃了一丝心神,此刻燃烧起一丝屠杀火苗。
“轰轰…”两千米外炮声震天,火光闪烁不定,撑开一大片夜幕。
阳关一天来义愤填膺,饱受煎熬,此刻内心已沉寂如水,刚毅的脸颊英气勃勃,深邃的眸子循声而望,身形不停,借助阴暗的夜幕迅速逼近。
冷风习习吹拂,或是被炮阵地的气浪所逼,参杂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空气之中的温度随着接近而增高。
一千米,日本巡逻兵川流不息,一队队端枪戒备,如临大敌,紧张兮兮。阳关趴伏于死角观摩,心里郁闷不已:“搞什么、料到老子要来?”
“轰轰…”炮击声震耳欲聋,炮口火舌喷吐出炙热的火焰气浪,掀起无数沙尘碎末打着卷翻飞不息,少时对面轰轰惊爆。
东西走向一字排开十七门75山炮,射程8300米,重量轻、便于分解托运;五门105野炮,射程10800米。
实用发射爆破弹、铝热纵火弹、榴弹与化学弹,乃是摧毁防线与消灭有生力量的大杀器。
炮阵地在六倍瞄准具内无所遁形,一目了然,阳关欣喜若狂,迅速展开隐蔽接敌。只见炮阵地安放于大路之中,前方毁掉了大片民房,形成为大片的开阔地。
不过,阳关发现了问题,日本人顾头不顾腚,阵地后方的庭院完好无损,也不知是狂妄自大,还是懒得费力气,以至于留下隐患。
随着仔细的观察发现,庭院完好无损不假,但是每一栋庭院里里外外皆有警戒哨,好像被当作了营房。
阳关不骄不馁,继续进行全面侦查,巡逻队几乎没有间隙,三道防护梯次设置,哨兵几乎占据了所有制高点,街垒防护森严。
“无死角?看来真是防备我来搞偷袭?”阳关疑惑了,干什么呀这是,把阵地围成铁桶一般我还怎么玩?
其实,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