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会谈,朝阳闹蝉。
“别搭理他,这里是前沿诊所,不是他们的后方医院。”甄娜淡然处之。
萧红点了点头,略显忧虑,说道:“甄娜姐,他对你一往情深,你若是宣布自己是战神的未婚妻,只怕……”
“怕什么?小妮子,你别瞎操心,那只是一只癞蛤蟆,一厢情愿。”甄娜没好气的训斥,蹙眉,反感。
萧红吐了吐舌头,扮鬼脸,打趣道:“哎,白马王子啊,你的到来钓上来一只蛤蟆,你……”
“死妮子,叫你多嘴……”甄娜追打,羞怒,美眸亮闪闪,冲淡了那一份落寂。
“啊,饶命,王子救命……”萧红咯咯求饶,阴阳怪气,逗弄冷美人。
两人在病房里戏谑,声音不大,很温馨。
杨关被吵醒,眼皮依旧难以睁开,思绪内很混乱,在打闹声中思虑。
忽而,隔壁传来一声声责骂,很难听,刺耳,像泼皮无赖。
“你们把甄医师叫过来,怎么着,老子不是病人吗?扔在这里没人管。”魏团长叫嚷,气急败坏。
“团长,你忍忍吧,谁让人家是战神,也不知道打了几场胜仗,挂着羊头卖狗肉,咱们惹不起啊!”卫兵火上浇油。
“是啊,团长,再忍耐一下,甄医师若是不来,我们再去请,您先喝点粥压压惊……”另一卫兵帮腔。
“什么?喝粥压惊?你们都是废物,别人喝乌鸡汤,老子就吃这个,滚出去,把人给老子带过来!”魏团长光火。
“团长,您消消气,小心伤口,已经发炎了,伤口崩裂会糜烂……”卫兵假心假意,再添一把火。
“少啰嗦,老子指挥不了你们是吧?啊,把人给老子绑过来。”魏团长“呼呼”的喘直气,几里外都可以听见。
“是,保证完成任务!”两名卫兵大声说道,随即转身出屋,借机暗杀。
因为他们吵闹的声音太大,惊天动地,所以在这不大的院落里,围满了诧异之人。
“这人是谁,不会真是我们八路军的团长?”
“你不知道?脑袋被驴踢了呗,团长又怎么的,真丢人。”
“绑人的话他也敢说,他以为自己是土匪?”
“就他这等表现与素质,也配做团长?我呸……”
“小声点,别让他的卫兵听到了,精虫上脑之人,不可理喻。”
“听到了他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们可不是他的兵……”
“你少说两句,人家故意负伤追求冷美人,你敢冒这个险吗?”
“你什么意思?就这能证明什么,证明他心狠手辣,那又怎么样?”
“得,你这头倔驴,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怎么的,难道我说错了?这样的败类你也维护……”
“哥,你是哥,求你饶了我吧!”
…………
所有人皆在心中质疑,小声的议论,指责。
两名卫兵恍然无闻,一脸冷厉,双目中寒芒闪闪。
瞥视众人,不予理会,大摇大摆的走向隔壁,试图执行绑架命令。
“站住,不想找揍就滚一边去,立刻,马上。”魏和尚警告,斜靠在墙上,眼皮都不睁一下。
沐浴朝阳,他正在养精蓄锐,不想搭理他们,但被人欺上门来,也不介意活动一下筋骨。
“这里是我们八路军的医院,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发号施令,闪开。”卫兵不甘示弱。
“你们有种就跨过这道门槛!”魏和尚不咸不淡,环手于胸,闭目养神。
“我跨过去你又能怎么样?动武,这里是革命的队伍,还容不得你来撒野。”另一卫兵警告,但没有强闯。
魏和尚直接无视,不言不语,一动不动,仿若睡着了一般,就差一阵鼾声。
两名卫兵很膈应,昨日吃亏,今日不敢妄动,彼此看了一眼,使眼色。
一人掏出驳壳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对准魏和尚,摆头示意另一人进入病房。
卫兵会意,手按腰间的驳壳枪,迈步向前,一步,再一……
风动,眼花,“噼啪”两声响动。
两名卫兵倒飞,在空中“啊啊”惨叫,“噗通”两声摔在三米开外。
沙尘清扬,“嗷呜”声不绝入耳,两人皆缩成一坨,遍体颤抖。
“还给你们。”魏和尚卸下弹夹,随手丢出驳壳枪,“啪”的一声落在卫兵身旁。
闹剧结束,没人同情,冷眼相待,甚至是嘲讽。
“有人在八路军驻地造反,警卫排是吃干饭的吗?”魏团长上纲上线,以势压人。
这时,甄娜掀帘而出,瞥视院落,侧身说道:“姓魏的,这里是临时医院,你无权干涉,你不乐意可以回去,住你们自己的医院。”
“甄娜,你还是不是革命同志,我伤口发炎了,你缝合得怎么样心里有数,请你给个说法?”魏团长跳转话题。
“我就这水平,时好时坏,在我的手术刀下死了上百人,团干部有三人,要我点名道姓吗?”甄娜冷淡的说道。
“好,很好!我的伤口发炎了,你难道也不管吗?”魏团长咬牙说道。
“管啊,但没有药品我也无能为力。”甄娜仰望朝阳,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你骗人,隔壁不是有药品吗?他的命就比我金贵?”魏团长厉声喝斥。
甄娜以手隔开金光,说道:“你明白就好,有本事内讧,还不如让你的卫兵去买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啪”魏团长扫落茶杯,怒气冲天,大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