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谋算,背水一战。
杨关在指挥部内策划布局,谋划一场决战,紧锣密鼓的展开。
十辆坦克遍体坑洼,带着创伤、尾部冒着浓烟开赴山谷。
打头的一辆坦克的炮管弯曲,基本上已经报废了,但炮口前端插上一块钢片,很奇异。
坦克损毁到这种程度也没有被抛弃,只因它可以在平原上碾压小鬼子,杀敌无数。
堪称功勋的坦克再次发挥余热,以马力推动钢片犁地,推耕斜坡上的土石填坑,开辟公路。
士兵们在一旁辅助,随后补缺,纷纷用工兵铲填坑修路,忙得热火朝天。
而前方山包上的战斗声浪便是一首激昂的交响乐,迫使士兵们挥汗如雨,争分夺秒的修路。
后方百米处的入口约五十米宽,被废弃的卡车正在拥堵填塞出口,布设诡雷阵。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先遣队的到来令山区变换了模样。
十分钟刚刚过去,各部汇报战果,已完全占领了周围三里方圆之地,士兵扼守在各个山头。
杨关静听战果,无喜无悲,待各部汇报完毕,他随即下达战斗命令:“传令各部以连为单位扼守山头,制造声势,构筑散弹坑备战。”
“是,宣战小鬼,弹坑备战!”
“传令各部严密侦查小鬼子的动静,选择规避炮火的区域扎建滚雷筒,预备与小鬼子打一场防坚战。”
“是,滚雷侯敌,防御备战!”
“传令突击队渡河,务必寻找一处登陆点严防驻守,先遣队不靠**一样可以杀出去,暗伏待机夹击来自水路上小鬼子。”
“是,突击对岸,暗伏待敌!”
“传令预备队扎建渡河的筏子,以承载坦克的重量为基准,把废弃的卡车内胎都以上,能扎几个是几个。”
“是,扎筏渡河,自食其力!”
“传令炮兵勘测地势,在关键区域内设置炮阵地,尽量多构建几处以备转移作战。”
“是,灵活布阵,机动歼敌!”
“报告零号,淮河上下游同时发现小鬼子的巡逻艇,**视而不见,各部询问处置方法?”
杨关一愣神,小鬼子的反应速度好快,他微微一笑说道:“**爱理不理,不要管他们,传令迫击炮阵地击沉小鬼子的巡逻艇。”
“是,无视**,摧毁炮艇!”
十八号紧锁眉头,大声说道:“零号,**的态度很明显,我担心他们从背后捅刀子,到时候该怎么办?”
**嫉妒、排斥先遣队,这不是什么秘密。
此时此刻,先遣队面临危局之中,**的态度证明一切,临淮关失守必有文章。
倘若他们一心致先遣队于死地,先遣队还真没有存活的希望。
**从背后捅一刀,先遣队唯有战死此地,别无选择,除非向**缴械臣服。
“谁敢?”杨关怒吼,双目中尽是杀意,转身对杜鹃说道:“发布明码电文,先遣队在此地与小鬼子真刀真枪的干一仗,预计歼敌十万。”
“什么?”杜鹃惊声而起,满面惊容,忧虑地说道:“我们的重火力所剩无几,面对几十万小鬼子的围攻根本没有胜算!”
“发报!”杨关瞪了她一眼,见她不动解释道:“你要理解预计歼敌十万的意思,兵者诡道也,这是宣战,诱敌,震慑与扬威之计。”
**若是怀恨在心,他们从背后捅刀子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先遣队身上的军服全是鬼子皮,**捅完刀子之后完全可以对外宣称是误会,所以不得不防。
明码电文一出,**绝对不敢造次,再亲眼见证先遣队奋命抗战杀敌的前提下,**唯有默认先遣队渡河。
同时也是向小鬼子宣战,迫使小鬼子调兵遣将,集结大军汇聚此地。
小鬼子抽调兵力,固防的防线必定出现纰漏,**若是把握机会完全可以夺回临淮关。
若是敢打敢拼,以先遣队吸引小鬼子的注意力从侧翼包抄,很有可能打一场围歼战。
不过这种希望几乎为零,**不敢冒险,毕竟小鬼子的兵力众多,**轻易不会触其锋芒。
杜鹃惊诧无言,半信半疑的发报,面色忧虑,心不在焉。
“报告零号,小鬼子的巡逻艇被我部击沉了五艘,剩余的巡逻艇仓皇逃窜,逃出了迫击炮的射程范围。”
“好,就该狠揍小鬼子!”杨关挥舞着双拳,随即说道:“小鬼子的巡逻艇行驶在河道的什么位置?”
“报告,小鬼子很贼,巡逻艇全部靠近南岸,没有接近**的火力区域,偶尔向**开炮。”
“嗯,传令各部严密监视,一定要掌握小鬼子靠近的动向,严防小鬼子的探子渗入。”
“是,严密监视,紧密备战!”
十八号摸不准教官的意图,疑惑的说道:“零号,明码电文一出,小鬼子必定蜂蛹而来,仅凭我们的火力挡不住啊!”
倘若迫击炮炮弹充足的情况下对战小鬼子也不怕,失去迫击炮的远程打击能力,便会迎来小鬼子的精准打击。
山包可以防止重炮与山炮的炮弹轰炸,唯独难以防范迫击炮的吊射,这一份威胁太大了。
小鬼子只需用炮火覆盖山头,再以鬼子兵稳步推进,先遣队绝对守不住山头,结果……
“报告零号,尾追我部的小鬼子逼近三里之内,初步估计兵力在三个旅团左右,正向我部迅速推进。”
杨关转身支起望远镜观看,隐隐地发现了小鬼子的踪迹,黑压压的散布在田地中,像无数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