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齐泰山移,随着杨关的苏醒复苏了人心,战魂士气高涨,团结的力量展露出来。
一股无形的精神纽带衍生出激情,热血燃烧奔淌,激发出无穷的动力在各个岗位上值守。
地处淮河五里左右的区域,地下水源充足,士兵们仅挖了五米深便溢出一股甘甜的清流。
水源,水源对于浓烟密布之中,奋战了三天三夜渴得嗓子冒烟的士兵来说就是生命之源。
士兵们以浑浊之水净身,泼洒,嬉闹,在泥水中泪奔,喜悦之泪蔓延在整个阵地上,人心活了。
教官就是教官,有他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士兵们认死理,淳朴得令人心酸。
在生死战场上一捧泥水堪比万金,万金也不换的甘甜佳酿,这是士兵们独享的战情之源!
情源纽带是无价瑰宝,激荡在杨关身心之中,无法言表的感动,彼此心照不宣的兄弟情怀!
受伤了,昏迷不醒,十只鸡救了性命,但付出了血的代价、十七条铁铮铮的汉子为此而牺牲!
阵地中的士兵们也付出了代价,集中所有的水源救援教官,宁愿自己嗓子冒烟,干裂到嘴唇发白,即使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是一种超脱了情感的情怀,几人能懂?
杨关懂了,心醉了,也碎了,在硝烟浓郁之地看不清周边的景物,但每当听到士兵们激情喜悦的言论,他热泪盈眶,陪着兄弟们敞情落泪。
传令兵湿漉漉地跑过来,左手移开捂嘴的湿布,洒下一蓬珠落露出一张干净而惊醒的面颊,右手甩了一个军礼说道:“零号,蚌埠方向发现三辆坦克。”
杨关背依工事沙袋,微微惊讶地盯着他问道:“距离阵地有多远,观察哨确定只有三辆坦克吗?”
日军果然憋着坏,利用烟雾呛人阻碍视线,没有在第一时间派出坦克出击,意在出其不意,选择在士兵们麻痹的时候出击。
传令兵肃然挺直身躯,震散军服上溢出的水珠,大声地说道:“是,我们的观察哨寸步不离岗位,可以确定侦查无误,距离八百米左右。”
兄弟们害怕小鬼子使坏,一直不敢大意,摧毁小鬼子的轻重火力是原则性问题,教官为什么会质疑?
杨关抬起右手指向南方,随即摆手说道:“快,平架重炮摧毁它们,绝对不能让坦克冲入阵地,快去传令!”
北风吹拂,硝烟弥漫了南方,促使鬼子坦克潜入八百米之内,山炮失去了炮击的距离。
阵线上压在工事中的山炮不易修正射角,应该被鬼子兵摸透了情况,如今唯有出奇招才能消除危机。
传令兵见教官焦急的神色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零号命令重炮出击,快,兄弟们快把损伤的重炮架起来……”
危机迫近,士兵们人人愤懑,不惜力地奔赴以损毁在地上的重炮,齐心合力架在炮轱辘上向南方推进。
“兄弟们用劲,一,二、三,走,冲……”
“啊,冲啊……”
激情的岁月在生死战场上演绎,与生命抗争、为国而战的抗战情怀永世长存!
一发炮弹在阵地中爆炸,火光乍现,杨关焦虑地看清一些现状,那是废弃的卡车与鬼子军服包裹沙子垒建的挡风墙。
阻挡子弹,抵御炮火,处在人字形工事正中间,设在人字形工事后方三十米处,这是掩护重炮的盾线。
沙土在盾线上飞扬,撑开了一大片硝烟,景物逐渐清晰起来。
三十多人背躬向前,双手拉扯、推动,在双脚掀起一阵沙尘中竭力向南方盾线处冲锋。
三发坦克炮弹相继在盾线上爆炸,炸得沙土飞射,弹片肆虐旋飞洞穿土地,撑开了硝烟。
看不清坦克的距离,但依据炮声判断并不远,这是死亡的喧嚣之音。
杨关焦虑得挣扎着想站起来观看,但被谢棠气呼呼地用双手压在右肩上,抬头怒视却见她一脸泪痕、冰解了怒容酸了心扉。
“您别动,伤口崩裂了会发炎,娟姐让我守着您,您现在归我管!”
兄弟们为您舍身抗战,您就不能安心地待着吗?谢棠清瘦的脸颊上尽是责备之色,汇合泪珠儿奔流。
杨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替她改名谢棠谐音谢汤,牢记十七位兄弟用性命换来的鸡汤、心中愧得慌。
每每见到谢棠心神酸楚,这种感觉永世不忘,惦念一生一世的恩情!
南方传来重炮出膛的声浪,霍然回首眺望,透过盾线的缝隙见到三百米之外爆炸开来,一辆坦克在爆炸中燃烧。
打中了,他们做到了,好,打得好!
恩情融入激情,恩容身战无悔,他知道唯有杀鬼子才能安慰牺牲的兄弟,抹平心海深处的一份愧疚!
“嗵嗵……”
震颤心脏的山炮开火反击,炮弹成橘红色的流线一闪而逝,脱靶了,炮弹从两辆坦克的边沿处划过,在远方爆炸。
乍亮的光度显露出坦克的位置,距离知道不足五十米,太快了,怎么一下子冲到了眼跟前?
士兵们紧张起来,纷纷扣动扳机,以凶猛地子弹阻击坦克前进,子弹在坦克外壳上叮叮咚咚炸响,摩擦出焰火般火星子。
那一道道含头微弯腰躯、双腿挺立的身影在枪弹声中颤抖,宛如触电一般律动。
“打,杀,阻止鬼子坦克……”
“兄弟们灭了它,杀啊……”
“犬养的小鬼子去死吧……”
……
士兵们怒了,殊死阻击,以弹幕笼罩坦克的前端,洞穿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