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抗日之特种战将>第99章存亡

阴冷的东北风刮了一整夜,但风卷硝烟、裹着沙尘、融汇血腥气息向西南席卷,它是热的。

燥热呛人的气流迎来朝阳,在霞光中妖娆游荡,焦黑、粉红、白带、纱帘等说不出的形态与色泽。

一种色泽与独特的气息很清晰,它成淡红粉色颗粒状,味醒,弥漫散播于低空之中。

对,那是由血液演变,战火激情的渲染,你死我活的奢侈品在任何地方都享受不到的血腥因子。

杨关仰躺在地观摩战场奇景,一身皱巴巴的军服血泥浸染,左肩头褶皱处血液汇滴,继而滚落血泥地面。

一寸山河一寸血太抽象,在他的周边全是血泥,左右延绵整个工事皆是一般模样、抗战血泥!

天很蓝,云很淡,但它们太遥远,遥不可及,思维都无暇顾及的祥宁景象。

沐浴粉红颗粒,接受大地按摩,耳闻炮声隆隆、枪弹齐鸣、嘶吼拼杀之音才是现实?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自己恍如梦中?

多么希望这只是南柯一梦,虚幻的世界,兄弟们也就不会流血牺牲,不会……

眼前一花视线被阻,一张憔悴泥泞的脸蛋现于眼底,泥泽蓬乱的长发比灰姑娘凄楚一百倍,仅剩下一双泪眼……

两行温热而泥泞的清泪洒在眼皮与脸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体香,她是杜鹃?自己没有做梦、这就是现实?

“你感觉怎么样?说话、你说话啊?呜呜……”

杜鹃心碎珠落,自责、懊悔与疼惜弥漫身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心抗战却淡忘了他的伤势?

眼看着他泛散的眼神,溢血的肩头与脸颊,一颗心如刀割一样疼痛。

颤抖着双手抚摸已瘫软无力的泥泞身体,冰凉中仅有一丝温热,杜鹃吓坏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失血过量身体冰凉,神智恍惚,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不,都是自己的错,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杜鹃懊悔不失,一夜奋战辗转整个阵地,一味地供送手雷,促使杨关像一门精准的小钢炮轮炸鬼子兵。

手雷临空爆炸,弹片在鬼子兵头顶上一米处散花,杀伤力无穷,每每扫清三米方圆之内的敌人。

初始弹道距离一百米,炸得鬼子兵魂飞天外,百米内但有火力点全部哑火,炸死多少鬼子兵无法统计。

日军疯了,死一批补一批,一心围剿重炮阵地,多次渗透到壕沟边沿,战斗打得很激烈。

山炮在兄弟们的努力下全部平架在沙袋之中,但杨关不让兄弟们开炮,预留在最危险的时候开启。

如此一来,士兵们只能利用弹弓阻敌,配合重机枪扫射小鬼子,一战至天明。

为免阵线崩溃,杨关携带杜鹃与谢棠奔走阵地,以手雷招呼鬼子兵,歼敌无数。

不过杨关力有未逮,甩出手雷需要力量消耗,牵动伤口很正常,血崩与体力皆在投掷手雷中消耗。

一百米,八十米,三十米……

投掷距离在无形之中缩短,他坚持不懈,一战至瘫软的境地,再也没有力气奋战而仰望天际。

杜鹃啜泣不止,以悔恨的泪水为他洗面,哭碎了一颗红心,跌跪在血泥地上,颤抖而心疼的抚摸情郎。

谢棠侧躺在右侧,遍体乏力,仅剩下一双泪眼凝视二人,也在自责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催促战神杀敌,为什么?

“快,把牺牲的兄弟拉出来,一定要保持火力压制,杀鬼子!”

左侧的泥猴兄弟在战斗声浪中嘶吼,双手支地斜坐在血泥地上,一身暗红色的血泥包裹,说话时喷出泥浆。

两位兄弟侧卧在地上,左右协作拉出暗堡中的兄弟,排放于七名已牺牲的兄弟身侧,那血肉模糊的面部依在汩汩淌血。

鲜血染红泥,丝丝缕缕飘起余温,嘶吼的兄弟爬行血路钻入暗堡,继而传出急促地哒哒哒声浪,杀鬼子!

谢棠看得分明,也想杀敌但遍体酸软无力,比任何一次都要无力,巡视远处皆是奋战与牺牲的兄弟,一颗心绞痛得七零八落,自己真没用!

“沙沙,噔噔噔,啪叽……”

传令兵跌跌碰碰地爬行而来,直至扑倒在教官身旁,呼呼地喘着粗气,急促地嘶吼:“零号,东方阵地面临日机溃兵殊死进攻……”

他的嘶吼之音没有说完,北侧扑来另一名传令兵,在泥泞中急呼:“零号,北方阵地上的鬼子兵发起冲锋,疑似最后的挣扎……”

东方遇危,北方遇险,西方与南方相继面临鬼子兵的冲锋,战局逆变。

鬼子兵很狡猾,看似冲锋决战,但并没有奔行围攻重炮阵地,而是采用堆垒尸体推进阵地。

鬼子尸体成堆,多得没有边际,两名鬼子兵甩动尸体向前堆垒,延绵成片像推土机一样向前推进。

兄弟们用重机枪扫射,子弹无法穿透多层尸体阻截鬼子兵的行动,危机正在迫近。

抗战一整夜,兄弟们累得半死不活,时值此刻无力投掷手雷,把持重机枪突突都很勉强。

重炮阵地已断粮一日,兄弟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没有离开战斗岗位,可是眼下该怎么办?

日军兵力众多,给养充足,前方奋战后方却在休整,加上表面上溃败的部队支援,临淮关一带的兵力汇集重炮阵地周围。

消灭魔鬼是日军的任务,至此最后的机会时刻他们绝对会疯狂进攻,殊死一搏。

鬼子兵也被打疯了身心,面对命令与伤亡危机不得不奋力相抗,他们也不想死。

东方阵线十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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