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抗日之特种战将>第103章夜话

一条蜿蜒的土路坑洼不平,弹坑与泥泞时留下的车辙印遍布路面,透过土黄色的沙尘依稀可见。

五辆坦克飞驰在土路上,掀扬沙尘在风中翻涌,突出外壳一大拉的顶盖两侧绑缚着两挺重机枪,把持在两名士兵双手中颠簸。

畅享来自铁疙瘩的按摩,熏陶在沙尘之中,士兵在坦克外壳上跌宕,严密戒备坚守在岗位上磨砺,一往无前直插徐州。

四百名身着土黄色军服的士兵尾随其后,弯着腰、屈着两条腿在土路上蹒跚小跑。

人人肩扛轻机枪,背挎水壶,腰扎黄皮带,十个弹夹与五枚手雷在腰带上颠簸,叮叮当当、咔咔作响。

这是一首别致的战歌,坦克嗡鸣,枪械伴奏,偶尔传来一阵咳嗽声附和,贴切而生动的行军曲。

二十辆物质车居中,满载战备给养跳动式地行驶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发动机声浪汇集一处像飞机震空的嗡鸣之音。

第二梯队的四百名士兵尾随物资运输车,装备皆是一般无二,摇摇晃晃奔行在沙尘之中,人人灰土土脸,估计他妈都认不出来。

五辆坦克在土路后方压阵,督促四百名士兵急行军拉练,偶尔插队东北侧掀起一股沙尘呛人。

土路两旁枯黄换新芽儿的杂草成片成海遍布视线,偶尔见到一片绿油油的麦苗,鲜明对比,耐人寻味。

日寇浸华闹得人心惶惶,荒芜的田地不知凡几,国力在无形之中消减,这种景象类似人心、凄凉如斯!

“铛铛……”

魏和尚趴在担架上,双手各持一把快慢机以枪柄敲击卡车地板发泄心中的不甘,一脸怒容从未改变。

部队离开淮河渡口一个多小时,他敲了一路也没有消停下来,不甘心,舍不得重火力与坦克,以及那难舍的兄弟情义,这辈子还能再相见吗?

战场上的情怀是激昂热血演奏的一首交响曲,生死相护,不离不弃,那是过命的交情,一生铭记,魂牵梦绕!

离别的情怀酸痛心神,总有种揪心伤肺的触痛在身心与灵魂上揪集,催人泪下,难舍难分?

往昔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走了,奔赴各自的战场,四散而去,再相见显得无比渺茫。

杨关依躺在卡车中部,背部传来厚实的被褥反震,身体在跳动中律动,双目盯着外面的光景、心思已飘远无边际。

心酸离肠,前路茫茫,他也不知道还能抗战多久,也在怀念离去的战友,思念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的分分秒秒。

杜鹃跌坐在旁边,双手托着他打点滴的左手,手臂已经麻木,但生怕滑落他的手臂经受震动,咬牙坚持,香汗淋漓也不放弃。

“车开稳点,下车之后有你好瞧的,你给我等着!”

谢棠被她的话语惊醒过来,忙不迭地掏出一块黄白不齐的毛巾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汗珠。

“娟姐,我替你托一会儿,还有大半瓶晃荡的药水,你能坚持下去吗?”

小丫头心疼的看着她,以眼神示意她观看车顶上晃动的瓷瓶子,担忧她不小心跌落战神的手臂,那该有多疼?

伤筋动骨一百天,杨关的左肩骨被弹片削除一大片,没有残废算是万幸,根本使不上力。

活动关节几乎脱落,促使二女愁得心碎也毫无办法,这样下去怎么是好?

十八号在驾驶室内欲哭无泪,一身热汗流淌,双目瞪得大大的,认真地瞅着前方的地面开车,该死的小鬼子把路炸成这样。

对于杜鹃的狠话他充耳不闻,唯独在意驾驶平稳,可特么的土路已经变成土坑路面,又能怎么办?

“丫头,把担架掉起来,那叫减震懂不懂?”

杨关很无语,二女不听劝并不是固执己见,她们与队员一样都在生气,认为自己把先遣队给卖了。

在先遣队里历练过的士兵对**都有抵触情绪,血与火的日子是一块磨刀石,无论战力还是指挥、人人只认自己这位战神?

像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依赖性太强,这种现象绝对要不得,靠人不如靠己,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战神。

战神为何会受伤,为此牵连多位兄弟丧命,不值得,不值得……

谢棠在杜鹃的示意下吊起担架,以车内胎充当绳索作为减震器,牢牢地捆绑在车棚顶端的支架上。

杨关甩开凌乱的思绪,在二女的搀扶下躺在摇晃的担架上,一股舒畅感油然而生,这秋千一直荡到徐州附近。

夤夜,残月寒星高挂,阴凉的微风吹拂大地,士兵们已酣然入梦,一道道龟缩在小树林中的身影依稀可见,他们太累了。

十八号查哨归来,一身军服被露水浸湿得斑斑点点,喘着热气烟丝坐在杨关身旁。

“零号,我们进徐州还是奔赴战场?侦查分队传来消息,北线上似乎有一个犬养几郎的鬼子军官,您看?”

“嚄!”杨关收回仰望天际的眼神,盯着他瘦弱的脸颊说道:“**不待见老子,原本没有目标,既然得知仇人的踪迹那就杀过去!”

十八号深呼两口气,气呼呼地说道:“先遣队根本就不需要**待见,一群白眼狼,十五辆坦克与七十三门重炮就怎么没了?”

“你小子又犯浑是不是?”杨关恶狠狠地瞪着他,见他依旧生气继续说道:“重炮能下崽,坦克能生娃吗?”

十八号一愣,教官这话里有话,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半晌后嘿嘿傻笑着说道:“那些大家伙确实好用,但也是消耗大户,咱们还真玩不转!”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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