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冉昇,沐浴其中暖洋洋。

一个加强大队的日军在微山畔休整,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酣睡,鼾声雷动,此起彼伏。

闲云悠悠,阳暖人心,微风拂过,草蔓摇曳如波,叶片枝蔓荡漾出轻微地沙沙声,鼾声伴唱,昆虫合奏,显得自然舒心,看得端枪警戒的哨兵会心微笑,羡慕流露。

“沙沙…踏踏…”

一队齐整的鬼子巡逻分队向休整地靠近,枪上肩,在旗手刺刀末端膏药旗飘荡的引导下前进。

打头一名鬼子中尉,左手按在腰间的指挥刀上,右手掌扬过肩头向前招手,指挥巡逻分队向休整地接近。

“嗨,川古大队受命转战,贻误军机……”曲田中尉喝斥三十米之外的哨兵,话未说完被打断。

“停止前进,口令?”十八号端枪斜指前方,横成在腰际的三八大盖前端膏药旗飘飞,冷声喝斥,怒目而视。

“水淹魔鬼,回令?”曲田扬手止行,在巡逻分队驻足声中核对口令,刀疤脸上流露出一抹狞笑。

“帝国苍蝇,这里不需要巡视,请你们立即离开。”十八号大声喝斥,把帝国昌盛的口令改为帝国苍蝇,鄙夷不屑,麻面无情逐客。

“八嘎,巡逻纠察队有权过问防区内的防务,你一个上等兵不知道规定吗?”曲田恼羞成怒,厉声喝斥,恨不得冲上去扇耳光才解恨。

“上尉阁下,川古大队昨夜追击游击队,中佐下是否欣赏一下?”十八号戏谑,鄙夷的瞪着曲田。

“花姑娘?哟西,开路。”曲田双目放光,觊觎休整地一眼带队离开,边走边回头窥视,嘴边角馋涎欲滴。

三拨巡逻队陆续光临,教官也真够大胆,在日军眼皮子子下睡大觉,打着川古大队的幌子竟然没有露馅,有名堂?

十八号侧转身瞥了一眼教官休息的方向,一脸古怪,思及撤离的一幕心有余悸,不可思议,时值此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条地下河?

曾今与教官一起视察地道,在挖掘地道的民兵口中获悉一处翻水之地,当时没有在意,以为是挖到泉眼,为免地道被水淹用沙袋封堵。

没想到教官神不知鬼不觉地命令兄弟们挖掘,以羊皮囊作为氧气瓶,竟然打通一条生路,直达三里之外的池塘底部。

生命通道在几十名兄弟奋战下打通,以绳索连接两端,一千多人拉扯绳索遁出徐州,真是不可思议!

那是一条幽森,压迫而又激情的地狱旅途,惊险刺激……

“滴滴,答答答,滴……”

一阵悦耳的电码音律打断思路,他回首眺望,一道妙曼的倩影跌坐于地,乌发随风飘散,正在忙碌破译日军电码,背影与小妹真像,小妹你还好吗?

杜鹃一夜无眠,秀目中血丝密布,透着一份喜悦,左手扶住耳麦聆听,右手忙不地的记录下日军电文。

“呼呼”顺利接受电令,她深呼几口气,俏脸洋溢,一抹嫣红爬上面颊,侧转身爬行草地,跪坐在情郎身畔,伸手掐着他的鼻子,恶作剧之吻。

“嗯,啊呼!”杨关惊醒过来,眨巴眨巴眼睛,赖在地上不动弹,惺忪的盯着她问道:“呀,老子见到仙女下凡尘,这不是在做梦吧?”

“咯咯……”杜鹃无比受用,笑得花枝乱颤,娇媚动人,嗔怪地拍打情郎,羞不自抑,这么多人呢也不注意场合,柳佛水般的打情骂俏。

“嘿嘿……”周边的警卫兵傻笑,一个个贼眉鼠眼,既羡慕嫉妒恨又祝福般的觊觎几眼,依依不舍的避于一侧。

士兵宛如风吹草蔓波浪般地爬起来,拍打身上的沙尘杂草,在不经意间偷窥那一道战地浪漫风景线。

杜鹃的脸颊娇艳欲滴,羞得抬不起头,低头惩罚情郎,改打为掐,在情郎疼痛中又变为揉捏,宛如心儿小鹿乱撞忙得不可开交,迷恋在情愫之中,麻麻的,甜甜的,愉悦心髓,真美!

“啪”杨关轻拍她的小手,一骨碌坐起来,情感复杂的盯着她说道:“什么情况?缴获的电码对上了吗?”

尚军身兼旅部书记,参谋一职,率领两个团的八路军战士混入民兵队伍,全是战士,军事才能可见一斑,在地道撤离的时候知会八路军战士在外围隐蔽待命。

几千人的部队撤离一大半,余下两千人隐藏在微山湖一带,不巧与外围的观察哨汇合。

杨关得知消息开始筹谋撤离路线,身在日军占领区,先遣队又树大招风,唯一遁走的机会就是鱼目混珠,特意受命这支队伍监视落单的日军,侦查渗透摸清底细,伺机全歼。

不得不说他们的胆子很大,瞅准川古大队,利用十三位村姑勾引川古大队的视线,诱至微山附近烟熏草药放倒了一个大队。

事先做足准备,提前一步在饭菜中下巴豆,川古大队拉得稀里哗啦,再经连夜奔波吸入曼陀罗等药草熏烟,中招在意料之中。

袭击行动与先遣队撤退同步进行,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完成任务,随即化整为零向外线撤离。

庆幸不至于,这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成果,杨关颇感欣慰,念及此处耳畔响起杜鹃的汇报。

“日军司令部命令,川古大队必须在正午时分赶到汤山中途的临时站台,乘坐火车奔赴安庆,由武胜关攻取武汉。”杜鹃抛开情愫叙述电文,一脸忧虑惹人怜。

杨关微微点头,旋轮刀撑地一跃而起,环视兄弟们已列队等候,边走边说:“全体都有,向右……转,向坚守在徐州的兄弟


状态提示:第1章劫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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