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你,不,我们成功了吗?”花子遍体颤悸,汗水浸湿和服黏在皮肤上,乏力地依坐在桌旁,侧仰头凝视杨关惊问。
杨关拍了拍她的肩头,收敛严肃薇露笑意说道:“嗯,成功了,你是大功臣,累不累?要不你去旁边军营中休息一下,放心,周边都是我们的人。”
“哦,啊,怎么可能这么快?”花子一惊一乍,不敢置信,左顾右盼,见士兵们奔走不断,人影幢幢信了七八分,这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这么快?他们先遣队好像是从天而降,就这么轻易的占领了机场,这不是在做梦吧?
“哈哈!”杨关再次拍打她的肩头安慰,未免她惊吓过度解释:“我们在三潭游玩的时候就已经展开行动,你看到的一切很片面,安心去休息,这会儿我很忙就不陪你!”
此战胜利全赖花子乐队,没有她们无法达成渗透,拿下机场基本上就是做梦。
“我跟着你好不好?”花子心惊胆寒,面对士兵们收尸惊得面色惨白,这会儿才回过味来,死人,好多死人,就这么死了,他们是自己一手断送了性命,太可怕了。
“好吧,你在指挥部休息,天亮前我不会离开指挥部,安心睡觉知道吗?”杨关微笑叮嘱,见她颤悸着点头扶持她走入指挥部。
第一次杀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何况她一手葬送一个机场,害死数万人,心理上一时间难以接受在情理之中,但愿她早日走出心理困境。
“报告零号,日军的发名册现已核查完毕,外围尚有两万多小鬼子,他们的指挥官死在机场,我们该怎么办?”秦汉手持发名册汇报,一脸忧虑,还能抹杀两万多小鬼子吗?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
“去吧!”杨关示意花子在旁边行军床上休息,在她颤悸不定落座后转身盯着秦汉说道:“这个先不忙,说说撤离的小鬼子是什么情况?”
饭得一口口吃,急有什么用?一帮不长进的兔崽子,他很不满意,在心中腹诽。
“那些小鬼子就是一盘菜,就近的小鬼子整队回归军营倒头就睡,一个个跟死猪一样,踢都踢不醒,咔嚓,断脖子死球了。”
“路程较远的小鬼子在半途纷纷栽倒于地,引发一阵小骚乱,不过无伤大雅,周围三里多地皆在我们控制之中,没有武器的小鬼子无一存活。”
“机场现已掌握在我们手中,不过处在日军包围圈里,稍有不慎便是一场血战,您看怎么办?”秦汉说得轻巧,面色任然没有舒缓下来,盯着教官等待战斗命令。
花子听得胆战心惊,那是黑压压狂欢的一片军队死了?就这么死了?战争太可怕,他们是自己害死的……
“传令调防,从西北向东展开,就以各自的指挥官下达电文命令,派遣部队接防。”杨关早有腹稿,以手指点沙盘下达命令。
“啥?零号,不是,这怎么可能?”秦汉双手撑在沙盘边沿的桌子上惊呼,双目在沙盘与教官脸上来回巡视,教官不是在说笑话吧?时下不到夜晚十点,半夜接防可能吗?
杨关也不在意,盯着模拟到精准的沙盘说道:“怎么?你小子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有什么不可能?”
“零号,您真没开玩笑?”秦汉无法接受,与十八号对视一眼依旧不相信这种命令可以顺利实施。
十八号若有所思,一把揪下军帽拭汗,趴在沙盘边沿盯着地形地貌说道:“零号,西北,北方的小鬼子已在外部部队监视之内,我们内外奇袭拿下阵地并不难。”
“嗯,确实不难,你接着说?”杨关盯着沙盘回应,似笑非笑的面色在日光灯下显得随意,状若认可他的说法,轻松随意,哪里还有半点紧张的模样?
十八号凝视他一眼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甩开教官自信的面容影响说道:“北方公路被我们拿下,截断来自信阳的援兵,机场周围的小鬼子就是瓮中之鳖。”
“哦,这就是你的高论?”杨关瞥了他一眼,以旋轮刀点指机场周边的丘陵工事说道:“你们看看这瓮中鳖该怎么吃掉?坦克越不过梯田,应山城尚有日军的炮阵地,渗透行动一旦暴露,日军会怎么做?”
二人傻了眼,彼此对视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言语,喉结干咽不下,额前见汗,这还是一盘死棋,占领机场也未必是赢家。
日军不傻,在依托丘陵山包上驻防不进攻,等待信阳援兵抵达在展开进攻,倘若拿不下机场再以重炮轰炸机场,何况日机也会参战,到那时一万出头的先遣队不堪一击。
先遣队进攻丘陵山头难度很大,纵有梯田田埂做掩护,在没有坦克与重火力协助的情况下根本难以占领,何况周边全是丘陵山头,这仗没法打。
主要是不能逼急了小鬼子,否则必然迎来重炮轰炸,到那时占领机场沦为殉爆碎末,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日军在得知机场被占领会怎么办?估计会重兵支援,飞机大炮齐来,对机场实施南北夹击,败局不可逆转。
即使先遣队能打仗,但人数太少,重火力不足,飞机开不起来,仅凭二十辆坦克驰骋公路无济于事。
现如今仅占领机场,以及占领西侧阵线三分之一,等同钻入鬼子腹地,一头扎入火力网络正中心,怎么办?
二人越想越怕,汗水在不经意间浸湿全身,热气腾腾,在日光灯下妖娆升腾,教官在玩火,这就是一个死局,先遣队有可能全部葬送在此地。
“零号,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