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飞鹰一队预计三分钟后进入战场领空,我们开始行动吧?”顺风耳侧卧电台旁,左手抚耳麦支地,右手挥舞电文,一脸兴奋的瞅着重机枪火舌光芒下的秦汉嘶吼,太好了,咱们的飞鹰终于赶来了,小鬼子等着受死吧!
秦汉一颗心时刻记挂着飞鹰展翅,听到他兴奋的喜信遍体一颤心血上涌面色潮红,半蹲半卧的身体就地一滚接近他,调整半卧姿凑到他跟前说道:“你电告飞鹰、滚雷球火环以北三百米使用燃烧弹,以南三百米为主战场狠揍一轮转战其余三方,别搞岔了。”
“你就确定小鬼子在三百米外?这黑灯瞎火的你长了夜视眼还是与教官一样能掐会算?”顺风耳一脸洋溢,灿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在重机枪火舌下熠熠生辉,一边发报传达出攻击位置一边调侃,这家伙跟着教官学了不少,不过万一估计错误全队人必定陷入绝境,但愿在这生死一刻不要出现意外。
“就你小子贫嘴,即便是这一带的小鬼子不知道先遣队的厉害,那些特殊的小鬼子能不知道先遣队善打夜战吗?而且天刚黑下来,小鬼子没有使用照明也没有燃放篝火足以证明他们在防备我们懂吗?”秦汉扬手照着他的屁股蛋子来了一下,揍得他一颤险些中断发报就没有来第二下,收回手支地,扬起头瞪着他告诫,这小子还是警卫队中的一员吗?搁在尚大政委嘴里就是不学无术,一根筋。
“死汉子你等着,打完这一仗我再跟你算账,教官平日里怎么说来着?对,战场上绝对不能依据表面现象做出判断,你知道一旦发生意外是什么后果吗?”顺风耳回头洋怒着瞪了他一眼,回头盯着手电灯光下的发报键,双手协作一边发报一边担忧的提醒他,他还知道被特殊的小鬼子包围,这万一出现差池不堪设想。
“你安心发报别出差错啥事没有,整个警卫队谁比你傻?兄弟们已经潜近小鬼子五十米之内,这叫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战斗方面不会出问题,你真是吃闲饭淡操心、管好你自己一摊子事,明白吗?”秦汉盯着他专注而担忧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刚放下的手扬起来又打不下去僵在半空举棋不定,无奈之余凑到他的耳根前告诫,他不让人担心发出精准的电文指引就是最大的把握,万一发错位置让飞鹰打自己人、真不敢想下去。
“什么?你,你小子让兄弟们潜近小鬼子,那,那万一飞鹰投弹不精准咋办?你这是在谋财害命,我……”顺风耳听得头皮发炸,遍体一阵痉挛热汗迸流,惊回头、双目颤悸的瞥了他一眼差点中断电文,忙不迭的回神发报,颤抖着手,惊悸着心,颤声数落他,他怎么可以让兄弟们潜近小鬼子,那燃烧弹一炸波及数十米,万一炸死兄弟们怎么办?这种打法太冒险了?
秦汉看着他的模样更紧张,扬起的手几次都揍不下去,害怕打扰他发报,呼吸渐促,遍体气得一阵阵痉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喝斥:“你满脑瓜子除了电码还知道什么?你以为就电码一项配合措施吗?等着瞧好吧!”
啥?指引空袭不就是电文一种方式吗?难道还有其他的指引方式?自己怎么不知道?完了,难怪兄弟们不待见自己,原来根本就是一个摆设、远程联络而已,不行,以后也得多学习,咱这点技艺不入流啊!顺风耳一边忙碌一边在心中自责,同时心中泛起迷茫,咱们警卫队还有什么指引方式?
时间焦灼人心,秦汉窝在人体沙袋掩体内测,左手持电筒逼射颤抖中右手上的怀表,快了,马上就到点了,不急,还差几秒,到达时间就实施烧烤计划,那火舞晚会一定很壮观,可惜教官看不上,到点了。
“兄弟们,干活了,预备,一,二,开始!”秦汉麻利的收取怀表,惊目左右观察,双手示意身边的兄弟准备,见兄弟们纷纷紧握滚雷球,双手左右分开分别对准左右两座山包,一边轻声数数预备一边按动手电按钮提示,手电光束连续三次闪烁完成战斗命令下达到位。
驻守山脊与山包上的警卫队所有人全神贯注,左手按住滚雷球,右手食指勾住手雷拉环,双目齐刷刷的盯着山脊中心方向,人人遍体兴奋,一脸热汗,在呼吸急促下期待总攻时刻,当命令完毕之后集体拉环,磕碰,手握滚雷球高扬过顶向后长伸手,继而竭尽所能向北,西与东方远处投掷。
“咻咻咻……”无数滚雷球飞出阵地,在夜空中发出一阵怪异的风声,纷纷坠落在三十米之外,当第二轮滚雷球再次飞出阵地的时候,第一轮滚雷球“轰隆隆”连环爆。
刹那间烟火齐放,滚雷球中的手雷爆炸,包裹在外的布片军服被褥等瞬间碎裂,在火药的催发下呼呼燃烧,四散飞溅形成u字形火墙,沸沸扬扬荡起数米高缓缓下坠。
如此同时,潜近南侧牛角壶方向的五名队员发现火光的刹那间急转身拉响炸药包式的点火装置,仅一秒的时间,蓬,一条东西连接五十米长的火墙腾腾燃烧,火苗高达一米多高,俨然与滚雷球形成一个圆形,在夜幕下绽放。
连环爆炸声浪骤发,几乎一瞬间惊滞了整个战场,除却警卫队之外几乎所有人回眸观望火环景象,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先遣队要反攻了吗?
正所谓有心算无心,无心之人面对这种情况措手不及,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思维陷入短暂的懵逼状态,思维麻木,这个时间不是很长但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