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快走,后面的跟上,支那猪好吃懒做,快,走慢的死啦死啦地……”江岸上传来一阵阵鬼子兵驱赶平民的吼骂声,不时传来鞭打与哭泣。
“零号,我看不下去了,只要您发句话,晚一点我去宰了小鬼子释放乡亲们?”邢启明透过挡风玻璃瞅着远处灯火下受苦的乡亲们流泪请战,犬养的小鬼子把人不当人、都该死!
驴脾气,他曾今在**舰队中服役,但为人太耿直经常得罪人、服役不到半年被驱逐,可惜一身才华浪费在老家田地之中,不过因此躲过**舰队壮烈覆灭的死劫。
倘若没有被**驱逐,依据他的倔脾性绝对第一个冲上去与日军舰队决战,但暴躁的脾性在其父面前变成唯命是从,自那次被**驱逐之后被禁足在家,直至先遣队员亲临聘请才升任训练水军教官一职。
他刚到中华山小河沟的时候摆出一张脸色谁都不敢亲近,介入给老父保证为国效力、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誓言没有转身走人,但像一根木桩杵在那里不动弹。
先遣队员拿他没撤报上来,自己亲自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理不睬,咋整?老子就给他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随后向下点指,冷眼瞅着他不理不睬。
这倔驴气坏了,原本憋屈的怒火汹涌爆发,那一双灯笼眼瞪得溜圆,赤红一片,二话不说冲上来开打,可惜他欠揍,无论他多么凶悍也是被老子一只手摔趴下。
嘿,这倔驴硬是不服气,越打越凶狠,不依不饶,好像老子欠他一条命似的,他奶奶的,原本不想揍你你还没完没了,当时就这心思,逮住机会狠摔,一只手摔得他爬不起来为止,打服了这头倔驴,no,他觉得自尊心崩溃、无法接受在河沟训练水军教官一职,感觉是耻辱,羞辱门楣。
原本这种人不值得吸收,即便是身怀一真本事也不足以重用,而被**舰队驱逐就是前车之鉴,是驱逐而不是辞退,可以说他是一无是处,之所以被其父禁足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他有血性,原则性很强,并非是一个十足的莽夫,故而老子给他许诺三年期限、让他指挥驱逐舰,他当时直愣愣傻在地上不言不语,先遣队员还以为老子下手重把他打傻了,却不知他在做思想斗争。
学以致用,追逐梦想是男儿奋斗的精神支柱,一旦崩碎这辈子就是个窝囊废,他的理想是指挥驱逐舰,显然在**中无法实现,但战时用人不记功过,他还有机会回归**系列,故而面对三年之约难以决断。
“行,你自己看着办,最好把鬼子天皇裕仁给宰了,反正你是自由身,谁管得了你?”杨关略微沉吟抛出一句话,自始至终没拿正眼看他,不理不睬,爱咋滴咋滴。
“我……”邢启明原本听着很高兴,差一点高兴的蹦哒起来,张嘴欲言又觉得不对劲,抓着后脑勺,迷惑的瞅着灯火下的教官说道:“零号,你这是卸磨杀驴?我训练水军两年多还不算先遣队中的一员吗?要不让兄弟们评评理?”
“你确定让兄弟们替你撑腰?想好了,老子今天就给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口唾沫一个钉,说?”杨关吐出一口烟丝,侧头盯着他叫嚣的面孔说道,跟老子耍心眼你还嫩点。
“不是,零号,咱说话得凭良心,我媳妇是区委副书记,入党申请书正在审核之中,我竭尽全力训练水军到如今,您一句话把我排除在外,搁谁谁心里好受?”邢启明高低不乐意,得了吧,让先遣队员说话吃亏的准是自己,谁能跟你比,那一帮兔崽子还得帮你说话,咱从政治觉悟上下手。
“哈哈,哎呀,我们先遣队啥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奇葩?背着媳妇上战场,难怪腰杆子不硬朗,咋地,你瞪眼想掐架?”闫伟看不过眼,双手往腰上一插,扯开嗓门叫阵。
新鲜,斗公鸡?杨关瞅着二人面红脖子粗的模样感觉好笑,这俩货撞一起准冒火星子,抬手敲了敲桌面,见二人回转身说道:“哎呀,我说闫伟,这就是你的不对,上海这一片属你管,昨日你还说手底下三千多人,拉一个旅的兵力不在话下,此地的小鬼子这么张狂你咋不管管?”
“啥?不是零号,咱得把话说清楚,是您让我训练水军来着,那我还不得率领兄弟们躲到偏远的地带,总不能让犬养的小鬼子给我们腾地方吧?这里我管得过来吗?”闫伟呛得一脸潮红,感觉邢启明瞟来鄙夷不屑的眼神恨不得掐死他,心里憋得慌直言厉害,这能怨我吗?
“哦,和着你们一个请战,一人推卸责任,归根结底是老子的错?要不老子给你们道歉怎么样?”杨关斜靠在椅子上,手敲桌面,双目盯着二人吞咽唾液的模样说道。
二人傻了眼,这什么跟什么啊?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教官什么学会用这一招整人?不对,二人对视良久也想不明白、教官说这话啥意思啊?
“零号,二丫家的猪是怎么死的?”顺风耳晕船的劲终于缓过来了,瞅着二人不开窍转头问教官,眼看着驱逐舰马上进入长江,好戏就要上演了,教官还折腾他们干什么?
“你小子好吃懒做吐干净了?还有力气搭理二丫家里那头笨死的猪?”杨关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也不给他们留点面子。
“嘎吱”闫伟与邢启明二人红着脸逃出指挥塔,再待下去还不得被人鄙视死,身后传来一阵阵哄笑声,迫使二人在外面干瞪眼,教官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月夜阴凉,一阵阵冷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