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脸色,仍旧没有什么波动。他淡淡,睨了她一眼,算是给她一个解释了:“不是,本王只是困了而已。”
雨荷公主没有借坡下驴,她反而,准备蹬着卫子悦给她的长梯,往上爬呢。她再次端上那碗粥,笑得很是谄媚:“子悦,来,雨荷喂你。”
卫子悦有点被她的脸恶心到了,他猛地推开她的手,摇头拒绝:“不用了!”
雨荷公主的手,突然一滑,整碗粥,都洒在了卫子悦的身上,还有地上。
“唉呀!都撒了。”
雨荷公主尖利的叫声,再次震到了卫子悦的耳膜。
卫子悦冷冷瞥她一眼,淡定地吩咐道:“没事儿,来人,把这里打扫一下。”
哼,他能看出来,这个雨荷,方才她是故意把粥,撒到他身上的。
“是。”
婢女走了过来,收拾着地上的残羹冷炙。
雨荷公主这时候,突然对着他,走了过来:“子悦,你要不,换一身衣服吧?”
卫子悦冷冷一哼:“好。”
呦呵,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来?
卫子悦来到了屏风后,雨荷公主在不远处,痴痴地看着他。
卫子悦不耐烦地转身,不过,他立刻,又转了过来。
不行,他得看着那个女人,如果雨荷公主猛地闯到屏风这里,他不是就被她,看光了吗?
雨荷公主淡定表示:她有过这个打算,不过,她害怕卫子悦会打死她,所以,她还是算了。
不好意思,她就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不好的呢?
反正,隔着屏风,她虽然看得不是很真,不过,就是这种朦朦胧胧,欲露不露,欲遮还羞的感觉,这种氛围,才会更让她,心思澎湃,不是么?
卫子悦就这么,咬着牙,在她比sè_láng还要红果果的目光中,换好了衣服。
他大步走出屏风,不再看她,再次翻身上塌。
不好意思,这个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他不觉得他的寿命够长,所以,他还想多活几年。
而此时,雨荷公主的嘴角,终于憋出了丝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咬住唇,很痛,唉呀,真好。她得用疼痛来提醒她,不能让卫子悦看出什么来。
没错,那碗银耳白玉粥中,什么都没放,就是正常的。
可是,方才,卫子悦新换的衣服上,但是被她,放上了别的东西。
这种东西,唤作“蚀骨销魂”。
所以,卫子悦,你待会儿,就等着蚀骨销魂吧。
卫子悦,你知道什么是蚀骨沉沦么?你知道,什么是要生要死么?你知道什么是不管不顾么?你知道什么是饥渴难忍么?你知道什么是歇斯底里么?你知道什么是彻底沦陷么?……
不好意思,“蚀骨销魂”待会儿,会让你狠狠地,蚀骨销魂的。
雨荷公主躺在床榻上,笑得很是鸡贼。
不过,片刻之后,她就觉得,她的身上,开始有猫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她的身体,滚烫至极。
难道,她是发烧了么?可是,哪有人发烧,和她一般烫的呢?
她的头颅,她的四肢百骸,不停在出汗,她的心里,如同有太多的蚂蚁,在不停地噬咬,在不停地挑逗。
甚至,她觉得,她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模糊,她几乎,要把卫子悦,看成了两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开始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她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她拼命地,拽着她的衣服,她只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她甚至,觉得她,快要爆炸了。
她忽然什么都不管了,她歇斯里底地狂叫出声:“……”
不过,她这么一叫,倒是把娉婷院的娉婷公主,柔院的罗柔,给怔住了。
这种呻吟声,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往日,雨荷公主在雨荷院中,各种装,各种作,她们都能听出来。
可是这一次,这种声音,半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好吗?
难道卫子悦,疯了?居然对着雨荷公主,做了什么事么?
他是鞭策雨荷公主了,还是殴打雨荷公主了?
不好意思,她们知道,卫子悦是不可能看上雨荷公主的。
一定是,这个放屁虫惹怒了他,所以,他才出手,对她教育一番的。
当然,蹲在悦王府不远处的吃瓜群众们,可不是这么猜测的。
他们呢,是如此想得:雨荷公主在夜里晃床的事儿,被娉婷公主与罗柔,传的到处都是。
当然,这种事儿,娉婷公主也干过,他们都知道。
所以,由此能够看出,他们的悦王卫子悦,在夜里,一定是深受折磨的。
雨荷公主这一次的叫声如此之惨烈,一定是悦王卫子悦,在她最难受的时候,跑了!
不过,她们和他们都猜错了。
雨荷院中,此刻的卫子悦,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他不知道这个雨荷公主,是怎么给他下的毒,可是,他只知道,他方才,对着雨荷公主,施了“反弹蛊术”的咒语,所以,他难受的话,那个雨荷公主,也不会好过。
可是现在,他有点后悔了。
他早应该猜到,那碗银耳白玉粥,是没有问题的。
雨荷公主方才故意眼神闪躲地看着他,就是要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粥上。
所以,真正有问题的,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
可是,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