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
普谅跪倒在地,怯怯看着罗贵妃。
而殿内,那个扮作兰霦的身影,还在与罗贵妃,故作窃窃私语。
“何事!”
罗贵妃抬眸,有着微微的不悦。
呵,这么慌慌张张做什么?
“启禀娘娘,那个兰贵嫔,刚刚去了楼兰殿!”
普谅嗫嚅着开了口。
真是,兰霦都去了楼兰殿,她们还在这里乱捣鼓,可笑。
“什么?”
罗贵妃猛地转身,狠狠瞪着她。
“是真的,娘娘!”
普谅欲哭无泪。为什么她说真话,还要被怀疑?
“出去。”
罗贵妃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普谅,还是那个扮作兰霦的女人。
二女对视一眼,纷纷跑了出来。
“啪”地一声,一支毒镖,狠狠射入了那扮作兰霦的,女人的体内。
“娘娘,你!”
女人回眸,眸中怨毒不已。
“别问这么多,你本来,便是该死的!”
罗贵妃抬眸,眸中,森冷刺骨。
她做事,不喜欢别人知道太多,特别是失败的事。
普谅瞪大了眼,不敢看她,跑得很快。
她怕她跑得不快,便会被杀。
“回来!”
然而,罗贵妃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修罗,恐怖阴森。
普谅无奈,讪讪地退了回去。
算了,反正她逃不出,罗贵妃的手掌心。
“你还算听话,本宫不会杀你的,回去。”
罗贵妃看到她如此,反倒温柔地,冲她一笑。
普谅只觉得,她的笑,比鬼还可怕。
不过,让她回去,总是好事。
“是,娘娘。”
普谅颤抖着,退了回去。
月色中,罗贵妃凉凉抬眸,阴狠一笑。
兰霦,她不是很厉害吗?那好啊,她给兰霦一个,更毒辣的掌风。
这日,楼贵妃的心,格外舒坦。
可能是快要临盆的缘故,她这几日,感觉她的腹中,胎儿总是喜欢乱动。
她受不了,便来到了兰霦的兰芳殿。
可是,兰霦恰恰不在。
她不知道兰霦在哪,做了什么,所以她便率领众婢女,在兰芳殿外的梯兰院内,无聊地转了转。
可是,她走着走着,便看到了什么,她不该看到的东西。
梯兰院内,梅花树上,挂着一盏,异常漂亮的画灯。
而这画灯,与普通的画灯,没什么区别,可是,它偏偏刺眼地如此夺目!
这画灯,在凉国皇宫中,只有很少数的人才知道,是当初西延蕴离开时,送给凉皇的。
而凉皇,一直命人把这盏画灯,收藏在薄趁殿内。
所以,宫中的很多女人,从来不知道此事。
而她,也是一次偶然,才得知的。
而且,这画灯上,刻了西延蕴的名字!
楼贵妃抬眸,再次细看时,她差点,把她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
画灯上,不知何时,西延蕴的名字,早看不到。
可是,兰霦的名字,却赫然映在画灯上!
而且,这笔迹,分明还是凉皇亲手写的!
呵呵,所以,凉皇这是忘了西延蕴,而彻底喜欢兰霦了吗?
甚至,他不惜把西延蕴送给他的画灯,拿来重新写画,送给兰霦,只为博她一笑!
呵!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凉皇居然是,如此痴情的一个人!
他不是一直薄凉的么?不是一直,对任何女人都是不屑一顾的么?
呵!
楼贵妃猛地转身,这时,她完全没有了再与兰霦玩耍的兴致。
“走!”
普林愣愣地看着她,一脸茫然。
这楼贵妃,还真是心思深沉。
变脸变得怎么这么快?
可是,楼贵妃不知道,她刚走,梅花树上的那盏画灯,便被取走了。
普谅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唇畔,扯出一丝笑意。
看来,普厉大妈挺有本事,模仿凉皇的笔迹,居然那么逼真。
罗语殿内,听完普谅的一席话,罗贵妃的眸光,开始缓和。
楼贵妃埋在她身边的导火索,她不会管。
这些,得让楼贵妃自己拿走!
她抬眸,温柔地看了一眼普厉。
普厉快要笑掉大牙。
真是,她还是很能耐的。
春冉殿,安贵嫔一直郁郁寡欢。
当日,她的波斯猫,不知怎么回事,便闯入了楼贵妃的楼兰殿。
闯了便闯了,偏偏在那里,吃了什么脏东西!
哼!
她看着怀中的女婴,女婴傻傻地冲她笑着,她却没有半点温柔。
暴躁地放开女婴,她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
对此,春冉殿中的婢女,早已习惯。
怪了,这女婴明明是安贵嫔的孩子,可安贵嫔,怎么半点不心疼?
楼兰殿内,楼贵妃看了看安贵嫔,拉住她的手:“妹妹,你的那只波斯猫,姐姐真是对不住你。”
“姐姐哪里的话,都怪它一时贪吃,才松了性命。”
安贵嫔反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
可她的眸底,却十分心痛。
那只猫,在她看来,比她的命还重要。
楼贵妃故作为难,可还是开口了:“妹妹,原本,姐姐也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你如此伤心,姐姐若是不告诉你,还是觉得亏欠你太多。”
这个安贵嫔,心思不太深沉,而且这个人耳根又软,做事偏偏毒辣。
“姐姐,什么事啊?”
安贵嫔被她这么一勾,果然伸长了耳朵,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