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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
“别再让我说第三遍,把东西收回去。”
又是冷冷的一声催促,命令,只是对面坐着的女人却动也没动一下。
金迷此时是理智大于一切,望着他的峻颜,突然就不想乖乖就范。
“如果我们只是要做那种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会很痛快的收下你们家的这份厚礼,可是显然你并没打算那么做,所以我拒绝。”
“有名无实?你拒绝?”傅城夜重复重要的几个字,然后冷笑了一声。
“是,我拒绝,你明明就是狼子野心分分钟想要睡了我,但是我不能容忍一个跟我负距离纠缠的男人像是你这样神神秘秘,我不能容忍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等待一个人,绝对不能容忍。”
她突然变的敏锐,犀利,像是他那样坚定不容置疑。
他就那么有点怨恨的瞪她一眼,然后皱着眉倾身去拿了桌上的烟盒要抽烟。
金迷立即伸手去压住那个烟盒,因为他受伤,所以她明显比他敏捷一些。
“你现在有伤在身,作为你的私人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段时间需要禁烟禁酒。”
“你可以提醒,我有必要听吗?”
“这不是商议,你若是不同意我便立即离开似水流年。”
她说着将烟盒直接攥在手里然后起了身,一副会立即行动的样子。
傅城夜缓缓地坐直了身子,也不看她。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起来,安静到让人止不住的谨慎。
“金迷,私人医生不能管我,更无法要挟我。”
独属于他的低沉的嗓音,她略微低眸,正巧他也昂首望着她,四目相对,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太从容还是因为他的眼神太抑制,视线匆匆模糊。
心里像是被什么牵动着,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张了张,最后把烟又放回桌上: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你要不要听你自己决定,但是出了事我不负任何责任。
他没说话,只是倾身把烟拿了起来,抖出一根抽出后拿了打火机点燃,打火机跟烟盒都回到桌上,他夹着烟在唇间抽动。
金迷本来要上楼,但是听到声音后一只手抓着楼梯扶手,一忍再忍,最后还是转了头往回走。
“你怎么能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她生气的冲过去将他手里的烟夺走,转身将烟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再想转头对他警告的时候身子已经先被他捞到了怀里,就那么扎扎实实的被他捆在腿上。
“我说过了,私人医生不能管我。”
她用力挣扎,但是他的双臂孔武有力,她根本挣扎不开,只好扭头去望着他。
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闷,她觉得自己要被他逼疯了,然而她不想多过问他一句话,她不想叫自己像个傻子一样陷入一场不该陷入的感情里。
然,他那么从容的对她讲那话。
“只有我妻子才能管我。”
那低沉的声音充斥的她的耳膜都要受伤了,她就那么难过的望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事出有因,我不是故意迟到,你也不该就因为这一次就判我死刑。”他更认真地对她说道。
终于,这件事被提起。
她的内心波澜壮阔,只是面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首先你该知道,我是真心想跟你——生小孩。”
直到那三个字让她再也无法冷静的扭头怒视了他一眼,他终于笑了笑,像是苦尽甘来。
“我喜欢你动怒的样子,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首先你得给我机会,你说是吗?”
“那你先告诉我,你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她终于问了,虽然还不确定他会不会说,但是她迈出了第一步。
傅城夜突然闭嘴,就那么为难的望着她,他像是有苦衷的,她看得出,但是她却失望到不想再跟他这么亲密的样子。
“我保证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会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嗯?”
他的声音依然不高,但是他的态度很认真,认真到她为难,认真到她有些犹豫。
“但愿你能做到,但是在那之前你别指望我会对你多好。”
“好,尽管来虐待我,我受。”
“我才不会。”
“你高兴就好,嗯?现在可以把镯子再戴回去手上吗?”他忍笑,将镯子拿起来,捏着她的手腕又给她戴上。
金迷觉得这只镯子好重。
“对了,你干嘛真的往我卡上打钱?我……”她突然想起来问他这件事,但是却没说完,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可能会造成误会。
“你并不是真的想要,你只是想刺激我不再喜欢你。”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分明是在撩拨她那颗少女心好伐?
客厅里静悄悄的,偌大的沙发里两个人只占着一点地方,他将她抱在腿上拥着,难耐的将额头抵着她的后脑勺,气息悄悄地钻到她的肌肤里。
“小迷,你把我吓坏了。”他还是讲了出来,他是真的担心她会离开他。
从来不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还需要个女人,而且还这样离不开。
他怕极了她不再要他,她并不是个贤淑温柔的女孩子,她甚至称不上可爱,还很看不上他。
可是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当意识到自己看上她,她便一步步的走到他的心里,再也无法将她从内心排出。
所以,他认了。
他要定了她,不允许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