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却无肠。
脐间积冷馋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
原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呵呵,不错啊,宝玉的螃蟹诗。现在已难得有女孩子还能背诵了。”
胖子闷了口微温黄酒,大赞道。
“很难得吗?我也会呢。”
这时,陈蝈儿也不甘寂寞:
桂霭桐阴坐举觞,长安涏口盼重阳。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
“哈哈,换成宝钗的了,你也厉害。”
才听吟罢,胖子又向陈蝈儿举了举拇指。
后者亦小小得意地举杯敬向许鼎,两人一齐饮胜。
“好,那我把第三首螃蟹诗也补齐!”
似乎被张陈姐妹吊起了兴头,也是吃酒品蟹的高兴,胖子亦张口诵道:
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
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
多肉更怜卿八足,助情谁劝我千觞。
对斯佳品酬佳节,桂拂清风菊带霜。
且才诵完,许鼎又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道一句:“都说‘诗由心生’,黛玉实有英雄气!”
“哼!倒有些见识。”
但不待胖子话音落下,忽有一声娇哼在餐厅外响起。
立即,陈蝈儿的笑颜无声收起,转为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