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极为复杂的东西,它禁不起一丁点儿的考验。
舞如是看着笑容美好温柔的柳云止,笑语盈盈道:“云止懂得很多呢。”
柳云止扬眉一笑,说:“那我都教给你,好不好?”
舞如是点头,高兴的说:“好,云止教的我一定会认真记住的。”
她看着柳云止斗志昂扬的模样,真的很认真的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住。
可是云止……我的心告诉我,你说的都不对。
人性是扭曲的,它变来变去,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跳出来这个又踏进去那个。现实是残酷的,它考验着你说的努力活着的芸芸众生。
因为众生一直很努力的活着,所以他们为了活着不择手段,经不起一丁点儿的考验。
现实让他们暴露出来的真实足以击溃任何抱着美好期待去尝试的人。
只有真正强大的心才能经受得起真实和杀戮。
云止,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去用自己的真心考验人性,用良知来赌注未来。
因为那些东西,太脆弱了。
不管舞如是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她对于柳云止所说的东西真的非常认真的听着,偶尔还点头表示理解。
在柳云止为教导舞如是开心时,舞如是已经自发学会了面上表现良好,背后我行我素的技能。
简直比失忆前更熊。
第二天,舞如是躺在云舟上用手拨动着面前的浮云,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
舞如是坐起身惊讶道:“你居然还活着!”
宁息惨白着脸走上前,坐在舞如是身边悠悠的说:“是啊,让你失望了。”
舞如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随意的瞥向不远处紧张地沈青梦,眼里闪过一丝好笑。
宁息也发现了,但他依旧面带笑容的对着舞如是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他语气轻柔,嘴边的笑意不含任何感qíng_sè彩:“若是术法成功了,你也不可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术法实实在在失败了,所以你定然已经察觉到这术法的针对性。舞如是,能否告诉我,我为何会失败?”
舞如是歪歪脑袋,疑惑的看着他,问:“究竟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跑来问我我便会告诉你?”
宁息轻笑一声,抛开跟柳云止相似几分的神态与气质,露出本来面目的他眼睛冷漠机制,犀利的仿佛一把剑直刺人的心底。
他瞳孔里闪烁着神秘的色彩,语气寡淡:“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便送你一线天机。”
舞如是没有前世的记忆,现在的她并不清楚宁息的卦象究竟有多准确。
但她本能的并不喜欢知道未来的事情。
“告诉你可以,但这一线天机留着你自己用吧,我需要你送我一线生机。”舞如是眯了眯凤眸,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她看着默默等在不远处的柳云止,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说出的话却仿佛带着天道圣言,让人心神一震:“知道了未来,你便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去改变。但若不知道未来,你会有无数种方法去找到生路。”
从古至今,有多少人是死在得到天机之后?!
知道的越多,越想去改变。当你想要去改变时,便已经走进了命运为你定下的轨迹中,十死无生!
舞如是歪脑袋,笑眯眯的说:“宁息,给你一个忠告,窥探天机可是会遭天谴的。至于你暗算我的事情,我们没完!”
说罢蹦蹦跳跳的朝着柳云止的方向跑去,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撒娇:“云止。”
柳云止一把将人抱住,皱了皱眉,道:“下次好好走路,摔了怎么办?”
如舞是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笑意,她一脸信赖道:“不会的,有云止在,我永远都摔不了。”
柳云止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也弯了弯眉眼,语气无奈宠溺中又满是纵容:“你啊。不管我在没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只要有你,我便无所畏惧。你握住我的心,便是我的唯一致命之处。”
舞如是伸手按在柳云止的胸口,感受到手下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心里涌起一道道暖流,她满脸惊奇:“云止,它在回应我。”
柳云止哑然失笑,亲昵的笑骂:“小笨蛋,那是因为里面装的全是你啊。”
云舟最前方,韩如临和白轩站在盘膝而坐,他们俩人要努力运转灵力维持云舟飞行。
付鹤桐坐在两人身后无奈的睁开眼睛,传音道:“白师兄韩师兄,你们谁有办法将大师兄和舞道友敲晕?他们两个甜腻腻的我有些受不了了。”
韩如临叹了口气,颇为感慨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副君子之风的大师兄说起情话来还蛮厉害的。”
白轩僵着脸,沉默许久,这才嘴角抽搐的说道:“忍忍吧,等到了沈城就不用觉得自己碍眼了。”
韩如临和付鹤桐:原来觉得自己碍眼的并不是我一个!
“如儿,刚才你给宁息传音说了什么?”柳云止忽然问道。
前面几句话他都听到了,但如儿准备离开时给宁息传音的内容他却不知道。
如儿这是有秘密开始瞒着他了吗?
看着情绪莫名低落下去的柳云止,舞如是茫然的说:“啊,就是告诉他术法为何会没用。”
“这样啊。”柳云止了然一笑,问:“有没有说谎话骗他?”
舞如是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说谎话骗他,我可是从来不说谎话的。”
要么不告诉宁息,要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