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看到周有兰这副样子,不住地笑,爸爸说不可以太高调,可是看到周有兰帮她高调,她特别高兴。
尤其看到付娅和王兰被周有兰挤兑得脸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那种愉快感简直要上天一样。
这时刘君酌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何亭亭很优秀,可是就是有人嫉妒她啊。她投稿那天,就被付娅诬陷了,后来还被付娅倒打一耙,说何亭亭欺负她。付娅,你现在还敢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原先周有兰那样说,付娅虽然脸红,但还能装作镇定坐着。此时被刘君酌这样指名道姓地问,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可她一句话也不敢说,马上趴下哭了起来。
班上的同学听着她呜呜咽咽的哭声却不同情她,都觉得人家何亭亭是投稿这样的正经事,她偏要诬陷人家,实在太过分了。诬陷完了,还要倒打一耙说别人欺负她,真是太恶毒了!
之后的课何亭亭有些走神,她很想马上看看自己被印在报纸上和杂志上的小说,虽然是自己写的,修改多次基本上能背出来了,但是那是手写的,和印刷出来的绝对没有可比性。
可是报纸被班主任拿走收藏了,杂志在校长那里,她根本找不到来看。
中午回家吃饭时,何亭亭高兴地将好消息告诉何奶奶、二奶奶还有何玄连,又十分惋惜何学、林玲玲、何玄青还有何玄白都不在家,不能和她分享好消息。
何奶奶和二奶奶听到这个好消息,笑眯了眼,不住地说“我家亭亭是个才女”“我家亭亭是读书人”这样的话,说完了,拉着何亭亭回去挑衣服。
何亭亭上下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不解地问,“奶奶,二奶奶,我这衣服很漂亮啦,怎么还要换?”
“这裙子不是最新的,换一件新的。下午要上去领奖呢,一定要穿得好看,还有头发也要重新梳,可惜了,如果时间够,可以去烫发,烫个好看的……”何奶奶语气里满是惋惜。
二奶奶打量着何亭亭,心里盘算着发型,听到这里就说道,“那也没关系,我们亭亭发质好,直发就很好看。下午不梳辫子了,戴个头箍,让头发自然垂下来,刘海那儿好好梳就行了……”
两个老太太越说越兴奋,将何亭亭的衣服翻了一遍,找出最新最好看的,让何亭亭穿上试了试,见很合适,就忙叫何亭亭脱下来,然后赶何亭亭去睡觉。
“不是要梳头发吗?”何亭亭一脸不解。
“等你起床再梳,你快睡觉去,省得下午脸色不好……”何奶奶不住地催促何亭亭。
何亭亭于是上床小睡半个小时,便起床了。
起床换上新衣服,又让二奶奶帮忙捣鼓头发,因为不梳辫子不扎头发,而是让头发自然披散,她听二奶奶的嘱咐,偷偷带了小梳子,开校会前悄悄地去厕所梳好头发。
坐在刘君酌车尾架上学的时候,何亭亭低头看着自己隆重的一身衣服,开始思索到时校长让自己发言时,自己应该说什么。
难得的是面对全校的场合,一定要想好说什么,让这个校会变得更有意义,最好顺便帮自己“洗脱冤名”。
到了下午第三节课,校长果然召开了校会,在全校同学跟前对何亭亭进行了大夸特夸,夸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拿出两样奖品颁发给何亭亭并让何亭亭发表讲话。
何亭亭将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又鼓励大家多看书多关心身边的事物多思考,最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知道,因为我的家境比较好,穿的衣服比较漂亮,大家背地里都会说我是绣花枕头。可是我要告诉大家,我并不是绣花枕头,期中考试我考了全级第一,现在我也发表了两篇小说,我是有智慧有能力的。我认为,不能单凭外表就评价一个人,这样有失偏颇。最后,希望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像我一样穿上好看的衣服,认真刻苦地学习,拿出漂亮的成绩来。”
全校同学听到这里都说不出话来,是啊,人家是全年级第一,人家能发表小说,怎么能是绣花枕头呢?
他们的目光落在何亭亭身上,见小姑娘一身大红色的裙子,如同怒放的花儿一样亭亭玉立迎风招展,漆黑柔顺的长发被头箍箍着,披散在身后和修长的颈侧,白皙如玉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说话时含着笑意,嘴角边两粒梨涡若隐若现。
他们都没见过小公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们都觉得,一定就是何亭亭这样的。
所以从外表说,何亭亭的确像个绣了花的枕头,可是里面装的是比绣花还要昂贵的黄金和珠宝。
同学们一边看一边点头,心里又涌起源源不断的羡慕。
男同学们心思涌动,心里都想,希望以后能和她说说话,能摸一摸她黑色柔软的头发。
女同学们则都在想,以后也要赚好多好多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要认真读书,像何亭亭一样发表文章。
在场的老师听了何亭亭这番话,心里则想,何止不是绣花枕头啊,听这话,明显是个胸中有墨水的小姑娘,而且难得的是坚持了自我,没有因为别人背地里的指指点点而灰心丧气一蹶不振。
对十来岁极其爱面子又过度自尊的这个年龄段来说,何亭亭已经很棒了!就是有些成年人,也未必处理得比她好。
这时刘君酌霍然起立,扬声说道,“我小叔和何亭亭的爸爸是好朋友,我和我小叔租住在她家里。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