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走读生上学的高峰期,这些学生大多数就住在学校附近,身上脸上带着些矜持和大气,穿得虽然不算时髦,但是比一般的孩子好,看起来有别于村里的孩子。
何亭亭一行人作为村里孩子中的异类,长得都是中上之姿,再加上穿得也好,愣是被四周的学生当成了城里孩子,不时地偷眼打量。
甚至有人因为看得出神了,接连撞到了别人,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小混乱。
何亭亭看得直笑,让那些正在偷看的男生红了脸,狼狈地移开目光,可还是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她。
“走吧,我们赶紧放好车回教室。”刘君酌瞥了那些人一眼,出声提议道。
何亭亭点点头,和何玄连、刘君酌和李真真去放车,口中顺便问道,“三哥,你和我是一栋教学楼吗?”
“不是一栋,我在你旁边那栋。你被欺负了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何玄连说完又道,“我和沈云飞都是篮球队的,你想看篮球了就去篮球场找我。”
何亭亭一听,高兴道,“我也要去打篮球。”
“你还是别去打了,女生打篮球抓头发挠脸,不好打。”何玄连摇着头说道。要是何亭亭的脸被挠花了,他奶奶保准得拉着他每日念上两个小时以上。
刘君酌听到这里,也是下意识地点头附和,可是见何亭亭一脸憧憬,又想起两人在海边打篮球的快乐,不由得道,“打也没关系,注意些就好了。要真碰上抓头发挠脸的,就做假动作躺下来。亭亭,回头我教你假动作。”
“好。”何亭亭高兴地说道。
李真真叹口气,“我就不打篮球啦,我运球都不大会。”
“没事,你看我打就行了。”何亭亭笑道。
大家放好车,一路说笑着走向教学楼。
因长得实在好,一行人走一路,就引了一大群人偷看,还没正式回到教室,名声就传了出去。
走到教学楼下,何玄连先跟他们分别了,上楼时,李真真很快也分开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说笑着走向自己的教室,走着走着想起一事,便问,“君酌哥,我们没有占座,进了教室,估计得坐最后一排,你不能坐我后面啦。”
“我占座了,再桌子上写上咱们的名字了。”刘君酌得意地说道。
何亭亭高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我们没有占座呢。”
说话间,就到了两人的教室。
何亭亭不知道刘君酌占的座位在哪里,便落后一步,打算跟着刘君酌走。
刘君酌知道她的意思,跨大步走在前面,示意何亭亭跟上。
两人进了教室,所有说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整个教室一片静默。
静默过后,如同按了按键,教室重新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和自己的熟人低声说话。
“长得真好看!”
“男的帅,女的漂亮……”
“我猜她就是何亭亭了,那座位上写着呢。”
“绝对是,那个男生一定就是刘君酌了。听说他们两个认识,大人的关系很好。”
“呸,什么认识,我猜肯定偷偷谈对象……”
何亭亭耳聪目明,此时听着这些讨论,有听到村里各婶娘说闲话的错觉。
等听到“谈对象”,心里就不淡定了,暗地里瞅瞅前面的刘君酌,见他脚步未停,仍然沉稳地向前走,心里松了口气,又微微有些失落。
她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便只顾埋头跟着刘君酌走。
“到了,亭亭,你坐这儿。”刘君酌停下来,指着上面写着何亭亭名字的桌子对何亭亭道。
刚才“谈对象”的话他自然听到了,和何亭亭害羞的心思不同,他心里异常的畅快,恨不得昭告天下,让班上的人也传遍天下,丝毫不打算反驳和澄清。
何亭亭点点头,没敢抬头看刘里拿出两块蓝色的碎布,一块递给刘君酌,一块自己拿着,弯腰准备擦椅子。
这时忽然听到一男一女异口同声道,“不用擦了,我帮你擦过了。”
何亭亭顾不得心里的异样,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同桌。
一个很漂亮的少女,不过她身上更吸引人的是一身衣服,那是国外的大牌子,估计一身下来等于班上所有同学傻淖芎土恕
但是这个美丽的少女此时并不看她,而是带着羞涩的笑意看向她的旁边,刘君酌。
“亭亭,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张向京啊!”那个漂亮少女身后,也就是刘君酌的同桌,一个少年带着些失望说道。
何亭亭忙将视线移过去,将人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和记忆里那个叫张向京的少年重叠起来,笑道,“我记起来了,你是向京哥。”
这个少年是她在京城认识的,当时大家谈得很愉快,也说好了要通信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收到这个少年的信件。由于她没有少年的地址,问了何学何学又说没有,所以便也没有写信。
真是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会在高中的教室里见面。
“是我啊,我以后就在这里读书啦,和你同班。”张向京见小姑娘没有忘了自己,便高兴起来。
刘君酌皱着眉头看向张向京,“你怎么来南方了?和你哥来的?”
“就是和我哥来的,我哥打算做生意。”张向京看了看刘君酌,想起他和何亭亭是一起来上学的,心里不免多想。
去年春节刘君酌跟家里的大人来到他家里,看到他和何亭亭、何玄青几人的合照之后脸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