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好的是,两人走在街头上或者结识朋友时,经常会被人认为是日韩人。
每当他们摇头否认,对方就会说不是日韩人,肯定是香江或者苔湾人了。
只是摇摇头就被打断话头的何亭亭和刘君酌在对方大赞特赞香江和苔湾之前,马上表明自己中国人的身份。
听到他们表示自己是中国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异常的难以置信,即使最有礼貌的,都会说一句,“是那个国家啊……”话语里的不以为然很是明显。
耿直一点的,则会将两人上下打量一番,说,“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听说那是一片很恐怖的大地,没想到能有你们这样的人物。我听说那里很多人吃不饱,还有很多人饿死……你们应该是最顶尖的阶层了吧?”
说话难听一点的,则先将红色|政|权批了一番,然后嘲讽那里生灵涂炭,不但精神匮乏,物质基础也极差,此外民众还十分愚昧。
何亭亭和刘君酌听到这样的话都很不高兴,他们知道自己的祖国现在的确很穷,而且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但是那是自己国家的家事,哪里轮得到这些外人指手画脚啊?
再说了,这些指手画脚的,都是只凭片言只语就肆意污蔑的,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和人云亦云。
起初两人还会表情严肃地据理力争,但是发现他们越激动,听的人就越不以为然,越觉得他们被洗脑严重。
所以到后来,何亭亭和刘君酌都学乖了,努力压抑住脾气,面上含笑,仪态万千,各种举例子摆事实,表示自己的祖国正在越来越好,并欢迎他们到中国旅行并且重新认识中国。
不得不说,外国人对一个国家的形象,有一部分是参考自己认识的该国人的。
何亭亭和刘君酌都是人中龙凤,相貌、才华和能力都极佳,除了种族歧视的人,其他人和他们相处都很愉快,并表示会尽量重新认识中国的。
何亭亭和刘君酌都知道要一下子改变别人的观念是很困难的,所以并不气馁,只觉得要更加努力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除了和普通及中层结交并参观他们的房子,了解这两个阶层的室内设计,何亭亭在美国时还联系上要了“初恋”香水美洲命名权的道森先生。
道森先生的太太已经过世了,所以他显得老了些,但精神尚好。
见了何亭亭和刘君酌,道森先生的精神更好,打过招呼之后,上下打量刘君酌,含笑问,“这位先生想来就是何小姐初恋的那一位了?”
“道森先生慧眼如炬。”刘君酌落落大方地回答,然后侧脸凝视何亭亭,“我不单是初恋,还会是她的唯一。”
何亭亭俏脸一红,瞪了刘君酌一眼,却没有反驳。
道森先生在旁听了,想起已故的道森太太,脸上的表情既有茫然又有喜悦和甜蜜,最后由衷道,“祝福你们!”
何亭亭和刘君酌异口同声,“谢谢……”
当道森先生知道何亭亭和刘君酌的来意之后,表示自己认识的朋友家里,各种装修都有,肯定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何亭亭听了,高兴地问,“那我们可以拍照吗?”国外很注重人权和隐私权,所以之前他们拍照时,有很多次都被阻止了。
道森先生想了想,说道,“如果用于商业用途估计不行,但如果只是拍照回去参考,我想是可以的。”
“那我们就拍照回去参考,麻烦道森先生了。我们会记住道森先生的帮忙的。”刘君酌含笑说道。
道森先生笑着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何亭亭听到这里,就有点后悔当初对香水命名卡得太紧,并且太过不留情面了。这位道森先生人多好啊,竟然愿意帮这么多的忙。
托道森先生的帮忙,何亭亭和刘君酌很快弄到了美国上流阶层的各种室内设计,甚至连园林设计都开了眼界。
辞别道森先生之后,何亭亭和刘君酌去拜访沈云飞。
沈云飞知道两人要来,十分兴奋,工也不打了,早早到站口接两人。
何亭亭和刘君酌是租了车前来的,到站口把沈云飞接上,便直奔沈云飞所在的学校。
“我们学校的留学生知道你们要来,打算举办个小型的欢迎会。你们后天才回去吧?欢迎会定在明天。”在车上,沈云飞兴奋地说道。
何亭亭点头,“嗯,我们后天才走。”又有些不解,“他们都不认识我们,怎么会想到给我们办欢迎会的?”
“都是中国人啊,我们在美国可孤单了。”沈云飞说完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我听有些毕业了在美国工作的人说,这是我们中国留学生最后的美好岁月了,毕业之后进公司,即使同是中国的留学生,也会互相陷害的。”
何亭亭十分不解,“怎么会这样?异国他乡,同胞之间抱团取暖才是正道啊,为什么还会互相陷害和倾轧?”
“我也不明白。明明我们都是来自同一片土地,明明我们都是用着同样的语言……”他说到这里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到底是毕业之后的事。亭亭,你跟我说说,我爸妈的情况吧。”
何亭亭笑道,“你爸妈都挺好,最近还打算买车了……还有,他们还让我带了些东西来给你,在后备箱放着呢。”至于上次沈云飞姐姐的孩子弄伤了人的事,她没有说。
“他们终于舍得买车了啊,不容易啊……”沈云飞说着很是感叹,再想到远隔重洋的父母,眼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