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心情也很不好,一直讨好着何亭亭的话像被掐断了似的,终于消失了。
张丹丹已经都22岁了,可是还没有一个人来说亲,他急得不行。偷偷去打听,知道大家都说他女儿长得难看,跟个男人似的,看着就吓人。
吃完了饭又坐一阵,何亭亭和何建画再次站起身告辞。
张彬和何碧云下午要去上班,所以此时需要休息了,便让张丹丹送何亭亭和何建画出去。
张丹丹送两人出门,在何建画的活泼下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下了楼,发现路上遇上的男青年都将眼睛黏在何亭亭和何建画身上,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一个,心里难受得紧,就再度沉默了起来。
走出不远,就到何亭亭停车的地方了。
张丹丹目送两人上车离去,神思早飘远了。
小时候不知道美丑,所以总是很自信。慢慢长大她才知道,自己长得实在太其貌不扬了。
“张丹丹……”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张丹丹回过神来,见是玻璃厂同一个组的组长袁建军,耳朵瞬间热了,“哎……咳咳,怎么,你中午不休息吗?”
“休息的事不着急……你说,我们的关系怎样?”袁建军笑出一口白牙。
张丹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忙垂下眼睛,“当然……咳咳,当然好了……”她声音都颤抖起来了,觉得袁建军这话说得很有些不同寻常。
难道,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他要给自己回应了?
“是吧,我可一直当你是好兄弟的,虽然你是个女人。”袁建军说着,丝毫没发现张丹丹瞬间发白的脸,“刚才那俩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啊?能介绍给我认识吗?我这两年存了一笔钱——我也不敢认识超级好看那个,你给我介绍另一个吧……”
张丹丹用力把眼泪憋回去,看向袁建军,
“你别想高攀了,特别好看那个是大学生,家里特别有钱,看不上你那点钱。另一个,家境虽然不怎么样,学历也不怎么样,可人家是魔都人!你这样的身份,能配得起她们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袁建军先是讪讪的,到后面发现张丹丹话说得难听,也恼了,“我这不是问问么,我是配不起她们,但我也有想想的权利吧。倒是你,长得跟男人似的,说话还难听,估计连想都没男人敢想你。”
说完,扭身就走。
他是高中毕业的,在厂里大小也是个小领导,可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现下张丹丹她竟然就敢说,还说得这么难听,他实在忍不下一口气。
张丹丹看着袁建军走远,忍了又忍忍不住,跑到小树林里低声哭了起来。
她并不是存心说难听话的,只是她爸爸和叔伯,还有奶奶都是这样说话的,她打小听着,都习惯了。长大进入玻璃厂之后,她也发现自己说话不好听,想起何碧云以往的教诲,也曾想改的。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无论她怎么努力改,总是改不彻底,一激动,就原形毕露了。
何亭亭并不知道张丹丹之后发生的事,她带着何建画在鹏城比较繁华的地方逛了逛,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何建画见何亭亭准备回去,忙让她带自己去买火车票准备回魔都。
何亭亭于是载着何建画去买火车票,买完火车票就回家。
到家之后,发现刘君酌已经回来了,正在纸上写写画画。
“亭亭,你回来了……”刘君酌放下纸笔站起来,“我买了西瓜回来冰镇着,估计已经够凉了,你坐着,我给你拿来。”
何亭亭点头坐下,“君酌哥,我想用碗吃。”
“你等着……”刘君酌说完,就忙活去了。
何建画在旁看得有趣,她可算是发现了,这个刘君酌看着挺和善,但人其实不好相处,可是对上何亭亭,又称得上温柔体贴!
吃完了西瓜,何建画回房午睡,何亭亭和刘君酌说起后天要送何建画去火车站坐车的事。
刘君酌讶异,“她这就回去了?”
何亭亭见他吃惊得离开,顿时醋了,“你是舍不得我堂姐了?”
“什么?”刘君酌愣了愣,笑起来,“小醋坛子……我何必舍不得她?我只是想说,我们也该去一趟魔都了。既然她要回去,我们一起去好了。”
何亭亭小脸皱起来,揪住刘君酌手臂上的肉,“你还说不是舍不得?你还要把人送回去!”
“我哪里是送她回去,我是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刘君酌笑着说完,压低声音,“我上午出去见了一个老朋友,他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何亭亭竖起耳朵,下意识压低声音,“什么好消息?”
“股票……魔都真的要发行股票了,这次是玩真的。”刘君酌一脸的兴奋和蠢蠢欲动,“听说春节就发行,这次我们一定要抓准机会!”
何亭亭却有些兴趣缺缺,“会不会像以前的那样,大家都不敢买,所以最终炒不起来啊?”
“放心,听说这次不会了。”刘君酌说得很肯定,“我听了我那朋友的话,专门打电话回家问过,也问过其他朋友……可以说,这个消息绝对准确。”
何亭亭听了,沉吟半晌,最终握着拳头道,“那我们就赌一把吧。”
她在国外很多地方和地区,都听说过炒股的神话,所以这会儿忍不住起了冒险精神。
“没错,我们赌一把。”刘君酌点头,“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