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何玄连是不是不愿意?”大伯其实大致听到三伯公和何玄连的对话了,但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出口,只盼是自己听错了。
三伯公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除了开口问的大儿子,另外几个儿子和儿媳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
他暗叹一口气,摇摇头,“鹏城何家可没有蠢人,怎么会愿意卖?”换做是他,他也舍不得卖出任何一张啊!现在股票认购证多热?满魔都都是得了小道消息前来高价收购的人,认购证可抢手了!
“看走眼了,原本以为这对兄妹差两个兄长太多,没想到都不是省油的灯。”大伯叹出一口气,面上表情怔怔的。
四伯母惋惜中带着埋怨,“玄连之前一直让我们买,我就说该买的……何学和玄白都是做官的,玄白还是在京城的,肯定有内部消息啊。”
“何玄连那小子也是的,有内部消息也不说一声……”二伯扼腕叹息,带着埋怨。
其余几个伯父和伯母的眼睛都是绿的,实在是太后悔了!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一下被推开了。
大堂哥涨红着脸冲进来,在有小雪的这个冬日下午,他竟跑出了一额头的薄汗!
他身后跟着其他弟妹,一个个都满脸好奇和紧张。
三伯公和几个伯父没理会小的,都看向大堂哥。
大堂哥急促地喘着,“我、我去购买认购证,咳咳……听到一个消息……”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绿油油的,“老三和亭亭还有那个刘君酌,每人买了50本白板,50本啊!”
他们这一大家子,现在连一本都没凑够,何亭亭兄妹一个人就有50本了,要是两人加起来,那就是100本!
“什么?”
客厅内所有人霍然起立,三伯公急问,“老大,你说的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大堂哥喘着气,“卖股票认购证给他们的两个人不肯说,但是同一个证券公司的很多人都看见了,三个人,一共买了150本,资金45万,两个证券公司的职员单是提成就有4500了!”
他不知道后来何亭亭三人又各买了10本,如果知道会更吃惊。
“他们有100本,就是10000张股票认购证,竟然连50张都不肯卖给我们,太过分了!”年轻一代眼睛都红了。
他们虽然不了解股票,但是听得多了,都知道这也许是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
“失策啊!”比较书生意气的三伯扼腕长叹,捶胸顿足。
其余人也是眼睛发红,心跳加速,恨不得马上抢了何家兄妹的股票认购证。
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赚大钱自己做乞丐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三伯公浑浊的眼睛变得血红,嘴角在一抽一抽地动着。
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鹏城何家欺人太甚!”三伯母尖着声音骂,“他们来了我们好吃好喝的招待,可是你们看他们?全是翻脸无情的白眼狼,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一点情面都不讲!”
“就是啊,又不是让他们给钱,只是透露消息而已……明明有内部消息却不愿意告诉我们,太过分了!”
“10000张股票认购证啊,竟然都不肯给我们分个几千张。”
“我们关系这么近,不说买卖,就是送我们几千张也是应该的!”
“两个小白眼狼,自己偷偷赚钱,却不愿意帮一下我们家……”
一时之间,反应过来的年轻一代纷纷怒骂起来。
何建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道,“何玄连一直叫我们买啊,叫了不下20次了,走的那天也叮嘱我们多买……何亭亭也让我们多买了……”
而且他们家后面分别多买了10张,四家一共有80张了,比她有些朋友家里一张没买好得多了。
“他就说买,也没说为什么要买,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一个堂姐首先喷何建画。
一个堂哥说得更难听,“你该不会去过鹏城何家,和何亭亭玩好了,就手肘往外拐吧?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他们有内部消息就该告诉我们。”
何建画听着堂哥这自相矛盾的话,知道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干脆便低下头再也不说了。
“爸,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们几千张!”二伯沉着脸说道。
话音才落,大伯、三伯和四伯皆异口同声地附和,紧接着是他们的妻子附和,年轻一辈的不住地点头。
三伯公何尝不想要何亭亭和何玄连手中的股票认购证?可是他们想要,人家就会给吗?
他想起当年他抱着轻视之心南下小渔村,打算从“没见过世面只知死读书”的侄子手中坑一笔,没想到侄子不用出手,侄孙到魔都跑一趟,倒是狠狠坑了他一笔。
那作风,和他那个嫡出弟弟一样快准狠,半点不留情。
他当时气坏了,一边准备撕破脸反扑,一边跟在京的四弟联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鹏城何家的深浅。这一问才知道,他那四弟也曾被何学坑过。
之后他就放弃了反扑,但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再也不准家里人和鹏城何家联系。可是随着改革开放进程加快,沿海地区发达了,他需要找沿海地区的合作者,这才不得不忍住气和鹏城何家重新联系的。
现在,让他从何家兄妹手中强抢股票认购证,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成功。
三伯公思量毕,见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孙女都盯着自己看,便长叹一声,“刚才何玄连跟我说了,他是帮别人买的,只是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