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生看着王雅梅,见她哭得发抖,脸蛋变了形,心里生不起半点怜惜,“都是过去的事,你没有必要抓着不放。”
“你不也是抓着不放么……”王雅梅眼中有了怨恨,忙垂下眼睑。
曾生沉默了一会儿,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能和她相提并论?”
王雅梅低下头,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是啊,我和她无法相提并论,所以这些年,我尽量远着她了。
可是,你为什么说得这么直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呢?
曾生把酒杯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王雅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他驱逐自己那个雨夜,他也是这么无情,转身就走,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让她做了很多年的噩梦。
她追上几步,怨愤地开口,“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是求而不得。只是我比你幸运,我好歹曾经拥有过,而你什么都没有。”
曾生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慢慢转身,“那又如何?”
王雅梅愣住了,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何亭亭牵着归归找到了烂醉如泥的刘君酌,怎么拍人都拍不醒,于是让归归守着,自己起身出去关上门,找醒酒茶去了。
端了一大杯醒酒茶回来,何亭亭费力地哄刘君酌喝下,又帮他盖上被子,对归归道,“你爸爸今晚估计醒不过来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好。”归归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扣刘君酌的鼻子眼睛和嘴巴。
慢慢大了,他不像小时候那样听话了,总是忍不住淘气。
何亭亭由着他玩,拿着被子起身出去,“归归,你在房间里等着,妈妈出去给你找点吃的。陌生人来了你别理会,妈妈或者舅舅来了,你才开门,知道不?”
“知道了,妈妈你快去快回。”归归说着,跟何亭亭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
何亭亭去找了些吃的,碰见林蓉在找谢临风,就领着她去问何玄连和何玄青。
何玄连正和人说着话走不开,就说了谢临风的房间,甚至把门卡也递给林蓉。
何亭亭笑道,“就在君酌哥那房间旁边,估计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蓉姨,我带你去弄杯醒酒的茶吧。”
拿了醒酒茶,何亭亭引着林蓉去谢临风的房间。
林蓉端着醒酒茶,刷了门就走了进去。
何亭亭见林蓉已经进去,伸手想关上门,哪知手才握住门把,就听到林蓉惊怒交加的声音,“青青,你在干什么?”
谢青青?
何亭亭吓了一跳,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豪华大床上,谢青青已经tuō_guāng了上身,正俯下身来准备亲吻躺在床上不知是否清醒的谢临风。
也许是林蓉的厉喝起了效果,谢青青一张脸变得刷白,俯下身抱住了谢临风,“妈,我喜欢临风哥——”
林蓉气得发抖,把手上的杯子放到桌上,快步走到床边,“别叫我妈,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你怎么对得起我?”
何亭亭见林蓉嗓音尖利,根本忘了控制,吓得连忙走到门口,把门给反锁了,这才重新走进去。
此时谢青青正抱着衣服,蹲在床的另一侧地上,抖抖索索地穿着衣服,一边穿一边哭,
“我试着喜欢别人,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喜欢不上,我只喜欢临风哥……妈,你成全我好不好?我打小跟你一块住,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怎么样,我会尊敬你、孝敬你……你成全我好不好?”
何亭亭看了看谢临风,见他跟刘君酌一样,都是醉得没有了行动力,别的应该没事,便看向谢青青。
其实她觉得自己不该说话,可是实在忍不住,“你要喜欢临风哥,你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跟他说,偏要这样做?如果今天蓉姨没有来,你成事了,但临风哥却无法接受,又该怎么办?”
林蓉一边查看床上的谢临风,见他真是醉得不省人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诘问谢青青,
“你是跟我耍心机,想生米煮成熟饭对不对?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样报答我,苦心算计我的儿子,是吗?谢青青,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
谢青青一边穿衣服,一边抽噎着哭,嘴里只说,“我没办法,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何亭亭听得牙痒痒的,“你倒是为天下的强|奸|犯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你自己有如意郎君,自然不懂求而不得的苦楚……”谢青青瞥了何亭亭一眼,哭得娇声呖呖,心中却恨极。
她无法怪林蓉,就将今晚一切都怪到何亭亭身上,认为是她把林蓉带过来,才坏了她的大事的。
林蓉怒极而笑,“好一个求而不得,谢青青,你很好,好得很!”
听到林蓉这发抖的声音,谢青青脸上惊惶,哀哀地看向林蓉,
“妈,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的情不自禁是错,是罪……我很努力地劝自己,可是我劝不住……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尽力从此离临风哥远远的,你别生我的气,别和我解除母女关系好不好?”
一面说一面哭,好不凄惨。
林蓉看向谢青青,目光清明,“这么多年,我忍了你一次又一次,这次,我不打算忍下去了。过几天,我们就去解除关系。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亏待你,把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