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赶榜单太急,本章依旧是剧情章,细节和对话并不完美,还望海涵t_t
亲们可先搁着不看,最近时间总来不及,让亲们看得很辛苦,实在太抱歉,本章也有发红包哦
许是初冬的风有些凉,怎吹得陆梨的少腹隐隐有些搐痛。 那隐痛便提醒着她,不能离开这里。人在,希望与念想便在, 离着那目标才能够接近。
陆梨便对楚昂说:“梨子一介婢女, 何德何能可得圣上这样照应。只因自小长在宫墙根下, 生也是这红墙, 魂散了亦忘不掉这红墙, 妄求皇上开恩, 准许陆梨自请搬去芜花殿。若然不得皇上旨意,必不与殿下相扰。”说着便照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芜花殿地处紫禁城最东北角的旮旯角落。一条东筒子从南往北穿到头, 过贞顺门再往最东头走, 那尽头靠右手边有个废弃的殿宇就是。迈进去里头便是扑鼻的霉尘味, 里头没有颜色,除却荒草便是疯老病弱的宫女面相,青灰的衣, 青褐的裙子, 多少年只见进去不见出来。
楚昂默着并无有表态,但看陆梨那般坚定,后面还是准了她的请求。
出养心殿的时候迎面遇见了江锦秀,那些日子周雅复了宠幸,衬托得她显得灰溜溜的。秋冬的天开始转凉,皇帝开始隐隐咳嗽,她每次端着汤羹送至养心殿门外,也并不搅扰,兀自在门前拜了拜服,便悄悄地走了。
皇帝依旧是不睬她的,连带着小九楚鄎最近也甚少去她那里。楚鄎在楚邹走后有曾找过陆梨,替他四哥给陆梨道了歉,并对陆梨说:“我从父皇手下饶了她一命,便不能再得寸进尺,我原不应当再依赖于她。”
但那天的锦秀看着却似并无多少凄哀,当然,也许只是因为那时候无人。
素紫的冬袍拂过陆梨身旁时,陆梨便听见她幽幽启口道:“到底还是不肯走得安心,留了你一条性命在世上折腾。可惜了这副好面相,生来也只能是做个奴婢,她若晓得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感受。”
十四岁的陆梨身段儿已经比她更要妩媚了,背着身站在锦秀前头答:“江妃说得有偏颇,这世上繁花锦簇,捡回的命自当是享受,又岂止是折腾。来日方长,谁又晓得谁将来?”
说着便略一颔首,低头跨下台阶。
陆梨从始至终都是并不太信自己所谓的身世的,人都道“心有灵犀”,她想起她的朴玉儿娘,想起她刚生下来便被万禧滚去地上的同胞哥哥,心里头都萋萋然,却惟独想起那个驾崩的隆丰皇帝,却毫无触动。
她后来有曾问咸安宫看门的老太监打听过沈嬷嬷,老太监说沈嬷嬷离开前,有同他们说张贵妃怕是得赏她恩典放她出宫,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喜气。但那日张贵妃叫人去寻沈嬷嬷却寻不见,想来沈嬷嬷并非是张贵妃打发走的。那么极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她搬进芜花殿前,便去给李嬷嬷请了安,托请她也给注意些动静。李嬷嬷扶着她起来,说:“放心吧。天注定你两个这样辛苦,明明是一对少小鸳鸯,总归难走到一处。便是他日果然破不成这个局,也定要叫他给你一个做好的安置。”
陆梨便同她告了别。
依旧是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十月中旬的天气,天空下了雪,走起路来呼出的气好似都能看见白雾。陆梨打包好了一个布疙瘩,便去前朝见了吴爸爸。
既是当年那个小太监没死,吴全有的差事也就不能再待下去,到底膳房是关乎着皇帝人身性命安危。戚世忠总算念着一份旧情,把他分去直殿监做了个掌司,虽然不用干甚么重活,可直殿监到底是个负责廊庑扫洒的下等活,没了往日的体面。
陆梨去的那天,吴全有正站在廊下指挥太监们派活,一贯亮黑、亮紫的刺绣曳撒也被换成了普通的森青面料。那两鬓霜白叫陆梨看了满心自疚,陆梨便在无人的台阶旁对吴全有跪下道:“麟子本是这宫中丢弃的卑命一条,承蒙吴爸爸、陆爸爸不嫌不弃捡起来教养,现如今恩情未报,却连累吴爸爸丢了差事,实在罪该万死。”
这么多天发生了这许多,她一直忍捺着,这时见了亲人,眼眶儿终就还是湿了。
到底还是个小丫头。
吴全有把她拉起来,爱怜地看了眼,又做那一贯冷心冷面的模样:“那膳房里油烟闻了几十年,早也就闻腻味了,在这扫洒上还能时刻走动走动,也省得将来似那歪肩膀太监,老了老了膝盖弯不动,得吃□□。”说着便自嘲笑笑。
可他在白虎殿前的院子却住不得了,身份够不上,戚世忠虽没把院子让给人,到底却委婉暗示他,每日随着别个太监在玄武门下进来出去。
吴全有从来就是个洁癖,陆梨想了都心生内疚。望着冬风中吴全有两鬓的微霜,她便站起来,眼里噙着坚定,换作郑重语气道:“今时吴爸爸丢弃的,陆梨他日定要再给吴爸爸赚回来。”
说着鞠了一躬,便往二道门外出去。
奉天门场院下空旷无人,十四岁的宋玉柔打着随爹进宫办差的借口,正打算往内廷公主院方向探。见陆梨抱着小包袱过来,冷不丁就把脚步慢了下来。他现时已经听说了陆梨的身世,晓得是当年的那个小太监,面色不禁有些窘然。可那天生的道不出的亲近感,却还是让他主动开口问:“嘿,你还好吗?”
陆梨也看见宋玉柔了,便应了声:“我好着呢。”
她也不需要问他好不好,看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