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的琮儿都在苦读,那就一起呗。后来,珠大哥哥说他要下场考试,我本来是不打算参加的,可他求我,叫我给他做个伴儿,他一个人没这个胆子。我就想着,去就去呗,就算没考中也没啥。结果,我莫名就考中了,我爹还替我求了个翰林,就这样进了翰林院。”

虽说荣国府的事情,王熙凤之前也听说过一二,可毕竟之前都说的不相信。更何况,琏哥儿是考上了的,哪怕先前很多人说他没天赋不用功,可既然考上了,这些贬低的话自然就不会再提起了,随之而来的只有赞誉。

也因此,王熙凤真的是头一次知晓,琏哥儿的人生是这般的莫名其妙。

“那爷如何是怎么想的?不喜欢待在翰林院?”王熙凤比寻常女子好的一点是,她并不苛求夫君一定要走仕途为自己挣诰命。相反,她一直觉得如今这般就挺好的,左右府里富贵无双,他们又是继承人,怕甚么。

听王熙凤这么说,琏哥儿反而平静了下来,再度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他才道:“翰林院是个好地方,我的活儿轻巧不说,也极少会出差错。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是我外祖父的至交好友,我如今的顶头上峰就是前些年被逐出家门的珍大哥哥。素日里跟我交集最多的就是珠大哥哥和琮儿,其他的同僚不管是看在我们抱团的份上,还是单纯看我爹的脸色,都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这么说罢,日子过得很轻松,就是有些太轻松了,没意思。”

“那爷您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想干些实事,还是换个地方继续混日子?爷,说句不敬的话,就咱们家大老爷如今的地位,只要您别太异想天开,一般的官职还不是顺口的事儿?”

琏哥儿有些愣神的看着王熙凤,忽的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我想去户部!”

许是声音惊到了孩子,原本睡得香喷喷的姐儿忽的细声细气的哭了起来,把琏哥儿心疼得不得了,只忙着弯腰作揖求着小姑奶奶别哭了。

王熙凤愣了一下后,笑了出来:“小孩子哭是正常的,真要是哄不了,爷您唤奶娘进来罢。”

才这般说着,姐儿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小孩子哭是正常的?”琏哥儿瞧了姐儿一眼,旋即压低了声音困惑的问道,“琮儿小时候都不哭的,除非他故意在娘跟前陷害我,才会哭得震天撼,还一滴眼泪都没有。还有二丫头也是,只有在争宠的时候才会干嚎两声。璟儿更夸张,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起码要睡十一个时辰,想要他哭倒是容易,把他闹醒就可以了。可咱们家姐儿……”

“我方才说错了,不是孩子哭是正常的,而是正常孩子都会哭。”王熙凤一头黑线的道,“你们家专出不正常的。”

“那倒是,毕竟都是照着我爹长得。”琏哥儿随口应道,“对了,还说方才那事儿,你觉得我去户部怎样?你说我爹会答应吗?”

“其他的地儿也许麻烦点儿,可户部应当很容易罢?爷您想呢,户部尚书是林姑父,大老爷如今又奉旨在户部督查,我觉得罢,爷您别一下子升得太快,弄个六品的小官应当是可以的。”王熙凤想着以往在娘家的事儿,给琏哥儿出主意道,“爷您索性直接去问问大老爷呗,听听他是怎么说的,要实在不行,您就还在翰林院待着,那也不妨事儿呢。”

“有道理,不试试看怎么知晓,左右大不了被他骂一顿,爷打小就是被骂大的!”撂下这句话,琏哥儿雄赳赳气昂昂的转身走了。

王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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