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羽伸了个懒腰,活动一番筋骨,懒洋洋的说道:“先放着吧,我自己来。”
柳依依眼波流动,溢出魅人的光彩,依言将莲子羹放在书桌上,只不过放在了梵羽伸手够不到的地方,然后走至他身后,轻轻的为他捶背捏肩。
“在碎雨轩,住的还习惯吧?”梵羽轻声问道。
肩膀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恰到好处,那种感觉让人格外舒坦,倏然间扫清了身上的疲惫困乏。
柳依依柔声道:“只要有公子的地方,依依都会当成自己家的。”
她的声音柔而媚,说出来的话语诚而甜,十分的受用,确切地说是让男人十分受用。
这样受用的话从柳依依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口中说出,更能激发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梵羽也不例外。
“我一直俗务缠身,很多事情都无暇顾及,你对府城比较熟悉,有空的话带着兰儿、柳儿她们出去逛逛,府城比阳谷县要热闹多了。”梵羽笑道。
柳依依“嗯”的一声轻轻点头,旋即又掩嘴笑道:“兰姐姐说,等什么时候把咱们家的后花园逛熟悉了,再出去也不迟。”
“兰姐姐”、“咱们家”……
柳依依自然而然的从口中说出,看样子是真的把碎玉轩当成了自己的家,把碎玉轩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梵羽揉了揉太阳**,也笑了起来,说道:“说的也是,我到现在逛后花园还会迷路呢,看来这园子大了也没什么好处。”
柳依依在府城生活有些年头了,对于此地的风土人情、景观胜地自然不陌生,譬如碎雨轩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以她昔日青楼女子的身份地位,连踏入碎雨轩大门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在这里生活了,连想都不敢想。
当然,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几个月后,曾经路过碎雨轩门口连探头向里面望一眼都不敢的小女孩,一跃成为了碎雨轩的女主人,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她最感激的是当初自己走投无路时的那场豪赌,那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梵羽的豪赌!
赌对了,脱离苦海;赌错了,香消玉殒。
有时候柳依依在想,人生就像一场赌博,智者谋智,勇者谋胆,只有抓住机会,才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能。
几个月前的那场豪赌她赌对了,也抓住了机会,相对于依然在青楼的那些姐妹们,她已经成为了她们仰望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存在。
在青楼,花魁是老鸨真正的摇钱树,其命运下场往往更加凄惨,因为花魁颜值高,就不可避免的要接受更多男人的蹂躏和摧残,与此相应的是,青春凋谢的更快。
世上花魁无数,不是每一个都能像她那样,有人肯花将近万两银子为其赎身,所以柳依依一直为当初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
人处的社会地位不一样,眼界就不一样。
就拿柳依依来说,当初她死缠着梵羽不放,甚至不惜以命相逼,只是不想被更多的男人糟蹋,想活得有点尊严而已。
现在尊严有了,自然也就有了更高的追求,名利和地位但凡是个人都会动心的,柳依依这种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过的人体会更加深刻。
当下柳依依端起那碗莲子羹,笑道:“公子,莲子粥凉了对身子不好,我服侍你喝吧。”
说着,素手搅动着汤匙,就欲喂梵羽进食。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吧。”
梵羽笑着用手去接,柳依依窥准了时机,持汤匙的手故意朝他撞去,汤匙中的莲子羹一下子洒了出来,尴尬的是竟然洒落在他的裆部……
柳依依忙取出手帕帮他擦拭,只是在擦拭的时候,手上用的力道很是讲究,加一分太重减一分太轻,有意无意的刺激着他的某处。
梵羽身子轻颤了一下,小腹处的那团邪火迅速生根发芽,简直无法遏制,转瞬间起了生理反应。
这下糗大了!
梵羽老脸滚烫,心中无力的咆哮着,定力定力啊,怎么连一点定力都没有呢?人家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自己怎么就雄赳赳气昂昂了呢?
梵羽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他已经禁欲多天,本来算计着从阳谷县回来之后让柳绿那个小丫头服侍的,结果小丫头被翠红叫了过去,两人住在一个房间,他连偷腥的机会都没有。
因而这股邪火一直被他压抑着,不曾想今天竟然在柳依依面前彻底释放了,造孽啊!
“公子——”
柳依依红着脸,轻声呼唤了一声,不敢抬头看他。
梵羽尴尬莫名,正在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柳依依忽然跪伏下来,伸手拨开他的衣裤,略微犹豫了下,便张开樱桃小嘴,俯身含了下去……
梵羽虎躯一震,三千六百个毛孔无一不舒畅,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两人曾经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因而这一次柳依依并不觉得有多么为难,闺房之乐,有甚于口爱者,觉得羞耻不过是拉不下面子而已。
梵羽没有拒绝,正如柳依依所想,两人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况且自己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完全没有推辞的必要,如果惺惺作态的话就有点虚伪了。
另外的一个原因,梵羽当初将柳依依打发回阳谷县的时候已经表明态度,一切听从西门如兰的安排,而西门如兰对此事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古人有三妻四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西门如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