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位的5个部族在泥泞的洼地里互相厮杀的时候,法库达人正慢慢聚集在了他们族长的帐篷外面。他们已经听闻了外面的消息,知道自己的同胞正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战斗。正像我们前面所提到的那样,让那维人看着战斗在进行,却不让他们去参加,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也是一种羞辱。
德鲁尔默默地坐在帐篷里擦拭着自己的战斧,但他的妻子看得出他很明显是心不在焉。外面那被努力压制着的嘈杂声,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够听见。德鲁尔知道他的族人在等待他的决定,但他需要仔细思考一下。
不得不承认,格龙夏尔德口才有明显的进步啊。难道是和立塞达尔相处久的关系吗?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啊,居然有被这个公认全那维最不会说话的男人指摘的时候。不过……也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我难道已经到了失去雄心的年纪了吗?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族人。德鲁尔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继续低下头去徒劳地擦拭着。
“族长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呢?不论愿意帮助哪一边,都该有个决断啊?”
“看着别人在那里拼命战斗,我们却无所事事,真不是滋味呢。”
德鲁尔的妻子站在帐篷门帘的边上,她能清楚地听到外面众人的议论。
龙夏尔说的有道理,而且,我也觉得罗梅达尔大人才是正确的一方。毕竟,因为他的决定,现在才有这么多战士还能回来照顾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是吗?”
“别说了,女人懂些什么!!”德鲁尔“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女人惧怕地往边上缩了一下,虽然德鲁尔平时对妻子谈不上粗暴,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丈夫。不过,德鲁尔也不是欣赏对女人拳脚相加的人,况且他现在也暂时对妻子的情况没有兴趣。
“族长大人出来了……”
“诸位,都什么时候了,现在不是能悠闲的时刻。我们马上要出发,大家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正午之前我们出发!!”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管好自己的事情。”
“是,族长大人。”
德鲁尔,这样真的好吗?也许吧,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族人去冒一些不必要的险。
而在另一方面,洼地里的战斗已经渐渐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米特拉颉的欧尔姆正在四处寻找自己的族长,因为他并没有出现自己能够看到的范围,也不在族中经验丰富的战士的那一边。因此,欧尔姆逐渐地寻找到了年轻战士较集中的地段。
“立塞达尔大人!!”欧尔姆看见了他们的族长。
“哦,是欧尔姆,过来帮助我吧。”立塞达尔回应道。
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喊话却给他们带来了重大的危险。这个时候,雅利奥托的法利鲁已经只和立塞达尔相距仅仅3、4法兹的样子。原本他被前面挤在一起的人群档住了视线,但此时此刻,他却正好可以通过对方的声音,清楚地判断出立塞达尔的位置。对于战斗,法利鲁有着狼一般敏锐的感觉,这也是他能立足于目前地位的原因。
欧尔姆找到了自己的族长,自然是把心放了下来。然而,就在他刚刚要挤到立塞达尔身边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这是出于某种战士的直觉,欧尔姆大声喊起来:“族长大人,小心!!”
立塞达尔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转过头去观察自己的正前方,他清楚地在人群中看见了雅利奥托的族长正抡圆了臂膀向他这边冲来。立塞达尔似乎能够看到对方嘴角边露出的笑容,就在他迟疑之时,法利鲁的臂膀飞速地荡了回来。
“族长大人!!”
立塞达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扑倒在了地上,接踵而来的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立塞达尔仰天望去,四散的血滴正纷纷扬扬地向他的面孔而来,在这那维寒冷的早春,使他立刻感觉到了一阵燥热。
立塞达尔听到了“扑通”一声,他寻声望去。一具颈部大动脉被斩开,或者说脖子被斩得半断的身体喷溅着鲜血,跪倒在地上上,然后向前扑了下去。毫无疑问,刚才溅到他脸上的血就是从那人身上来的。
“欧尔姆!欧尔姆!”立塞达尔几乎要变得歇斯底里了。
“立塞达尔大人,我在这里。”一个有点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了他。
那维的智囊这才发现,欧尔姆一脸泥泞地趴在那里。他为此松了口气,欧尔姆是他最重视的部下,他绝对不希望对方在这里送命。
“切,瞄歪了一点。”看着对方躲过一劫,法利鲁在接住旋回来的投斧时,暗自嘀咕了一句。
“现在不是庆幸劫后余生的时候了,法利鲁攻过来了,怎么也该招呼一下吧。”立塞达尔顾不得许多,他英俊的脸和金色的头发上沾满了血和泥浆的混合物。
“米特拉颉的小子,别太得意了。”法利鲁大声说道。
“呵呵,我会让你知道,我父亲教会我的可不只是怎么让脑子更灵活!”立塞达尔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那么就让我来试试看吧。”法利鲁把投斧插回腰间,举起他的主武器向“那维的智囊”冲了过来。“一般的小角色就给我乖乖地让到一边去!!”法利鲁一边这样说喊着,一边轻松地挥舞斧头荡开了沿途几个想要出手阻止他的年轻战士的武器。
立塞达尔原地站定,紧握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