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格兰德微微地苦笑了起来,这位将军看来也是个不易与的主,马上就给他戴上了一顶高帽子呢。
“好了,诸位,法老陛下和王太后殿下,”索格兰德清了清嗓子,“那么请容许我使用第一次法老的权威,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索格兰德顺着拉姆塞斯的意思,立刻就作出了将要表态的姿态。这使得大厅里立刻变得安静了起来。
“既然我许诺您了,那么自然是可以的。”年幼的赛西奥斯七世第一发了话,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外国人拿到法老的权力后会做些什么。是不是和故事里向瓶子里魔神许愿的那个渔夫一样,尽是些贪得无厌的要求呢?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用法老的名义颁布法律?”索格兰德继续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不违反刚才提到的前提。”娜芙蒂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么,我先以法老的名义颁布这么一条法律,”索格兰德郑重其事地说道,“埃菲尼永远不能拒绝任何一个来此渴求知识的人,无论他的身份、血统、所属的国家以及其它的个人问题,他的疑问和渴望都应该被尽量地满足。我个人希望这是一条不被废弃和修改的法令。”
“索格兰德.琉斯可能是第一个在学术领域的国际主义者。”后来有人这么评价这条法令。
在场的所有人都颇为吃惊,他们还以为即便索格兰德不颁布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法令,也会颁布一个对fǎ_lún西有利的法令。然后他却颁布了这么一个看上即无关痛痒又完全利他的法令,这个fǎ_lún西人到底在想什么?总之,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符合限制条件的法令,它并不危害埃菲尼和法老。
拉姆塞斯也有些吃惊,他先前并不认为自己的“高帽子”战术真能奏效,不过现在的结果却是他希望的那样。不论如何,fǎ_lún西人已经用掉了一次法老的权力了。此时,这位一直深受王太后宠爱的英俊将军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王太后娜芙蒂,用一种深邃的眼神重新审视着人群中的fǎ_lún西人。
“好了,诸位,至于还有两次权力如何使用,请让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如此珍贵的奖赏,若是草率地花完了,对我来说会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索格兰德向埃菲尼人告辞,“我如何使用这两次权力,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告知埃菲尼的所有人。请法老和诸位宽心,那么在下暂且告辞了。”
这天晚餐后的时间,王太后在自己的寝宫里召见了拉姆塞斯,阿比纳斯作为近侍也在场。
“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给那个fǎ_lún西人那么多的优待。”拉姆塞斯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受到王太后的宠信太多了,加上年轻气盛,所以如此行事。
“您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地危急,我和陛下随时有可能落到叛乱者的手里。”娜芙蒂略微皱了皱眉后,耐心地向比她年轻的将军解释道。
“可也不需要给他如此高昂的报酬,三次法老的权力,还好他已经用掉了一次在无关痛痒的事情上。”拉姆塞斯扬了扬自己的手臂,表示对此的无奈。
“好了,我亲爱的将军,与其抱怨这个,不如安下心来静观这位琉斯大人会如何运用下面两次权力吧。”
“您说的是,我亲爱的太后。”拉姆塞斯沉下语气说道。
“我今晚能够留下来吗?”将军随后又问道。
“叛乱者的余孽可能还潜伏着,您最近还是和士兵们呆在一起更为妥当。”王太后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将军的请求。
拉姆塞斯望了娜芙蒂一眼,有些不甘地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看着将军离开的背影,阿比纳斯走上前来说道:“太后,拉姆塞斯将军看来有些不快,您看这个敏感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更多地安抚他一下。”
“我知道,”娜芙蒂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不过,他也应该表现得更成熟一点了。即便我清楚他是有天赋的,不过若是一直这样容易产生嫉妒,我怎么敢更加信任他,把陛下的将来托付给他呢?好了,过段时间我会找机会安慰他一下的。”
“那么,琉斯阁下那边怎么办?毕竟他手里还握着两次法老的权威。”
“他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娜芙蒂双手抱在胸前,踱向窗口。
“但我看琉斯阁下是个极知行事轻重的人。”
“对,他的眼光要看得比我们远,所以我看不懂他想要做什么。最好派一个人能够盯着他用完后面那两次权力。”
“微臣愿意来担当这个职责,我相信这是吾神阿蒙替我安排好的试炼。”阿比纳斯谦恭地低下了头。王太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阿比纳斯早早地就去拜访fǎ_lún西人,他坦诚地向索格兰德说明了他的来意。出乎意料的是,索格兰德向他表示了欢迎,并没有因为这种看似被监视的举动而大发雷霆。
“您来的正好,我们难得来埃菲尼一次,既然所有的正事都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么大家都想抽空游览一下这座城市,麻烦您给我们当向导了。”索格兰德是这样说的。
阿比纳斯自然是欣然接受了索格兰德的说法,一方面他认为对方力图淡化“监视”的色彩,另一方面他对这个导游的任务也颇感荣幸。
就这样,阿蒙之仆带领着一群fǎ_lún西人开始了游览亚历山大里亚的旅途。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根本就和现在的旅游团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