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谋破败后,沦落为阶下囚的罗伯特大公在监狱里见到了自己的表弟亨利四世。国王才道出为什么罗塞尔亲王从来没有谋夺王位的意思。
“知道为什么叔父从来不要求符合他能力的位置吗?”亨利四世苦笑道,“看看这个吧。”亨利四世把罗塞尔亲王的遗书递给了自己的表兄。
“我最爱的儿子:
很不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的生命已所余无多了。你肯定是满心的不甘、不服气,也许认为又是我帮助了亨利。
有很多人问过我,为什么不从无能的哥哥手中把王位夺过来呢?那么让我现在来告诉你吧。我们的父亲,也就是你们的祖父,他是一个很专情的人。所以对我这个并非是他心爱女子所生的儿子,他没有分出过丝毫的关心。如果单是这样,我也会成为一个充满怨恨的复仇者。但我并没有成为那样的人,就是因为我的哥哥。他也许并不是一个国王,但他肯定是一个好哥哥。我之所以没有堕入黑暗,那是因为兄长用的他的光和热温暖了我。
当我的母亲,你的祖母去世时,没有一个亲戚来哪却是在知道消息后,立刻赶到,把我接到了他的住处。当时我仇恨着周围所有的人,他人也对我是惟恐避之不及,但哥哥却没有对我产生任何反感,一如既往地给予我关爱。也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昏庸的君主,但在我的心目中他却是我最为重要的人。所以守护好兄长是我人生的唯一目标。
罗伯特,你大概不能了解为父的心情。我本来希望你和亨利能像你们的父辈一样,可惜我错了,再见了我的儿子,让我们在冥府中相会吧。”
“亲爱的表兄,如果不把你送上断头台,于理不符,我也不能立威于国内。但是,为了叔父大人,我不会剥夺侄子的地位,他依然会是大公的继承者。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罗伯特大公被送上断头台后,纳西比斯迎来她历史上最和平的130年。由于出了多位喜好艺术的国王,热衷艺术逐渐成为了纳西比斯贵族的时髦和嗜好。后来的史学家是如此评价这段时间的:“如果说历史上那段时间中,被饿死的艺术家最少,那么无庸质疑的是大陆公历120年到250年了。”
当纳西比斯的贵族们长久地浸淫在颓废的艺术和享乐中时,大陆上的军事科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革新。玛斯塔尔引以为傲的、继承自亚尔提卡特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在斯卡兰的戈壁中被帕米斯骁骑兵打得一败涂地。马镫的发明,使原本在重步兵面前显得孱弱的骑兵获得足够的冲击力,弩弓的改进也让原先坚不可摧的防御现在变得形同虚设。
玛斯塔尔在经过斯卡兰的失败后,长久以来积压的国内阶级矛盾顿时爆发成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整个马里亚半岛都被起义的烽火所点燃,虽然分散在四处的起义者仍免不了失败的命运,但这样的斗争却是在一点一滴地消耗着帝国的实力。最终结束这场浩劫的是统治阶级的妥协,赫尔麦斯一世宣布取消了国内的奴隶制。将一些死于战乱的贵族的土地分成小块,以20年分期付款的方式买给获得自由的奴隶。表面看来统治者是失去了对奴隶的所有权,但实质上当奴隶辛勤工作来偿付完土地的价钱后,他们马上要面临的就是破产。而这20年,让本以捉襟见肘的帝国财政慢慢地恢复过来,玛斯塔尔的军队在沾满人民血汗的金钱的武装下,曾被帕米斯人浇灭的野心之火又再度熊熊地燃烧起来。
在纳西比斯方面,针对大陆上的变化而提出建议的人并非没有,可惜正确的声音却由于发表者的资历而被忽视了。琉斯家的最新鲜的一代中,塞雷特;琉斯就是这一类少数者。当他把建议书投交到军部参谋处后,却被参谋处的众多老资格者训斥为不知天高地厚,而把建议书扔进了垃圾筒。就连他的父亲小拉塞尔;琉斯也对儿子的建议嗤之以鼻,甚为不得志的塞雷特只好把自己放纵到王都声色犬马的生活中去了。
大陆公历262年2月,磨利了爪子的猛兽终于扑出了笼子。玛斯塔尔皇帝提图斯大帝亲帅中央军10万发兵直指瓦兰尼亚三角洲,很快就围困了伊瓦。同年4月,玛斯塔尔军诈败于纳西比斯军,将对方诱至雷蒂尔河畔。一心要救援伊瓦的小拉塞尔完全落进了提图斯的圈套,在自军渡河到一半的时候,被对方突袭。没有马镫的纳西比斯轻骑兵部队,在玛斯塔尔重甲枪骑兵的冲击下像雪花般地消失了,而匆忙列阵的重步兵也没能抵挡住对手。是役,纳西比斯9万被对手全歼于雷蒂尔河畔,主帅小拉塞尔;琉斯阵亡。
三日后,当伊瓦守将巴雷斯;撒里卡看见敌军旗杆上的小拉塞尔的首级时,悲愤地拔剑自刎,遂伊瓦失守。失去了伊瓦和超过十万大军后,帕雷洛城对玛斯塔尔人来说就如同是囊中之物了。
夺取帕雷洛后,玛斯塔尔中央军的兵锋直指达央尼尔。而当纳西比斯国王罗塞尔二世询问有谁可去御敌时,回答他的是堂下犹如冥府般的死寂。最后,实在找不到替罪羊的纳西比斯统治者,把塞雷特以“父债子偿”的传统名义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