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结束和那维人的交流的马奇;兰迪尔,在梅布列斯人的营地里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他好奇地想要追上去一探究竟,但被同行的那维人拦住了。马奇知道今天是没办法搞清楚了,于是收起自己的疑惑,陪着笑脸离开了那维人的营地。
此时,距那维的过冬地有500法里之远的卡乌内斯库中。fǎ_lún西的君主正要第一次完全独立地作出自己的判断。她的两位导师都不在她的身边,总司令官阁下虽然在行军布阵上颇为老到,但他毕竟不是行政官员出身,无法在政务上给予年轻的君主太多的帮助。
玛格丽特面对山海般扑面而来的文件,几乎是已经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了。
“真是的,偌大的一个王宫,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上忙的。”年轻的女王一边埋怨着,一边无奈地批阅着今年的内务财政总表。
“陛下,您就别在抱怨了,想想当初琉斯大人一个人就要处理这么多东西。现在您至少还有我们帮忙,所以应该感谢海苏斯才对。”在边上看着首都输水道整修申请的欧内斯特;绍尔这样安慰道。
女王陛下显然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什么?!禁卫军去年光巡逻这一项就花掉了800索拉里(银币),明年要砍掉一半。”
“啊,陛下,如果砍掉一半的费用,我们就不能骑马出去巡逻了。”
“你们不是还有脚吗?用走的吧。”玛格丽特冷酷无情地回答道。
“陛下,您不要忘了,我们禁卫军开支的上升主要是上半年琉斯卿出差去帕米斯的那段时间,其他都和正常年份一样。”绍尔不知死活地开始反击。
“那有什么不一样吗?”
“因为那段时间,禁卫军由于某人的缘故无辜地损失了不少财产,并且由于多次要执行‘101号’行动,所以出勤费用大幅上升。”
“哦,我知道了,那巡逻费用就不压缩了。”绍尔正欲和边上一起被拖来做免费苦力的耶夫特庆贺,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认识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教训,“禁卫军这边的赤字就把禁卫军统领的年饷扣掉三分之一来补吧。”
正当绍尔被“殃及池鱼”的耶夫特猛掐脖子的时候,玛格丽特突然被一张外交文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因为这是一张从遥远的伊赫勒海边的国度写来。文书的落款是:希塔洛斯科林斯亲王妃拉可秀,科林斯是希塔洛斯的第三王子——卡尼特斯的封地。
玛格丽特打开文书,浏览其中的文字,文书是用很正式的外交语气写的。前任总司令官维夫利兹;贝奇的死讯应该早就传到希塔洛斯,七月在帕雷洛和之后解放卡乌内斯库后曾先后派过两名使者前去希塔洛斯。然而作为女儿的一方,吊唁无论怎么说也来得太晚了,不过总比渺无音讯要好得多。文书中提到,拉可秀亲王妃将于今年的5月前来fǎ_lún西为自己的父亲扫墓,安塔拉斯亲王将作为陪同。
玛格丽特忽然想到,自己、琴娜、拉可秀以及远在修拉萨的希格拉妮一样都是失去了父亲的可怜女儿啊,只不过后三者都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可以寄托的归宿,而她却不可能总是依靠索格兰德吧。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女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其他的文件上。
有人为了公事而伤透脑筋,自然也有人被私事给困扰着。
阿鲁贝利希;翼姆那斯特校官,今年的春天他就要当新郎倌了,不过现在他更为他的兄长担忧。他的兄长,玛撒雷尔;翼姆那斯特,所有人公认略带腼腆的正派人,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娼妓和家里闹翻了。这样的情况要是在以前,就算是索格兰德亲口告诉阿鲁贝利希,他也不会相信,但现在却成了的的确确的事实。
阿鲁贝利希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所以他也不认为事情真的严重到玛撒雷尔需要那样对待父亲的地步,虽然他知道古尔西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那个事事顺从他的长子。
当时的情景阿鲁贝利希依然记得很清楚:玛撒雷尔红着眼睛,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不能相信像他这样的娃娃脸上也能挂上这样愤怒的表情,狠狠地把一张羊皮纸扔到父亲脸上。然后用即悲愤又轻蔑地语气说道:“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开始如此地关心我了。我一直以为您是一个正直、勇敢的武将,想不到您也会用这样高明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是太高明了,那不是使用您的力量去打倒她,而是用世俗的虚伪道义的绳索慢慢地把她勒死,扼杀掉她那对你们都无害的小小的希望,用绝望来让她窒息。真是太高明了,您利用她的纯洁天真,您利用了她那无辜的爱情,您利用了她那本已万分悲惨的过去。真是太高明了,我不得不佩服您,就是我国最以智慧而著名的人物也不得不佩服您在这件事上的高明。您杀死了一个高贵的灵魂,即使是海苏斯的战斧也做不到这一点。”古尔西回答道:“我的儿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那我还是要感谢您咯?请放心,您在这件事上不会损失什么,名誉、地位什么都不会损失,您至多只会失去一个不怎么称心的儿子。祝您好运。”说着这样刻薄的话,玛撒雷尔丢下自己的父亲,也不顾弟妹的阻拦,离开了翼姆那斯特家的宅邸。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