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该怎么做呢?”
“杰恩既然扮演了这么多天的梅布列斯人,那么这次就让他再演一回奥托的人好了,不过这是件非常冒险的事。你再找个借口去一趟梅布列斯那边,争取和杰恩能取得联系。当然他如果觉得这件事太危险,可以叫他尽快从那边脱身。如果他觉得自己的演技没什么问题,那就按我布置的来行动,就是这样……”索格兰德向马其悄声地面授机宜。
“那么现在我就再去一次。”
“不急,开春祭要两天后才开始,你今明两天要做的是向奥托这边尽量多地了解一些奥托族必需的常识,等后天再去联系杰恩都要交代给他,这样可以避免露出马脚。”
“琉斯大人。”
“还有什么事?”
“你和兰芳特小姐发展到什么阶段了?第一、第二、第三?”马其问道。
“打听上司的私事是你个人的爱好吗?”
“不是,”马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又立刻说,“是所有处于我们这种中间阶层的人员的群体xìng_ài好。”
“这和你无关,出去吃饭吧。”索格兰德冷下脸来说道。
“是,”马其行了礼,“那么下官就只能根据自己观察到的些许蛛丝马迹来进行想像了,日后如果有幸再回到第三军团时,我想霍林阁下会很有兴趣和下官叙叙旧的。”
“你这是在威胁上司吗?”索格兰德知道,如果马其想像一下然后去汇报给霍林,然后霍林就会再想像一下去向整个军团广播,再然后三万多人就会衍生出各种再加工版本传向全国。好了,一个清清白白的人的名声就会彻底毁掉,自己很快就会被人和希塔洛斯诸王子给归到一类去。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提到了事情的一种很合理的发展趋向。”马其一本正经地回道。
“好了,好了,你那第一、第二、第三阶段的标准是什么?”索格兰德举手投降。
“这您都不知道,当然是第三军团公认的那个标准咯。”
“那么我郑重告诉你,一个都没挨上。”
“真的?”
“兰迪尔尉官,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霍林上将当年的那次葡萄酒事件你也应该听说过吧,你给我适可而止点。”索格兰德这时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好到极点了,像这样无理取闹的下属要放在其他国家肯定早被挖坑埋掉了。
“是。”马其只好收起好奇心,毕竟像这样宽容的上司世上鲜有,万一被他逼死了就不好了。
“不过,琉斯大人,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您刚才为什么要支开兰芳特小姐呢?”
“她最近已经替我操了不少心了,有些事不用再去麻烦她的心思,另外一方面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琴娜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清楚我的想法。”索格兰德挥手让马其离开,马其行了军礼离开的屋子。
“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开始喜欢做多余的事情了。”索格兰德目送走部下,对自己近期和琴娜相处的状况下了个结论。
而在离开沃尔谷地的不足一法里的地方,米莎鲁的大部队正在向那维人的传统越冬地带行进。汉子们赶着马拉雪橇,唱着那古老的那维曲子,嘹亮的歌声拌着驱赶牲口的吆喝声打破了冬季残留下来的最后的死寂。格龙夏尔的雪橇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把儿子放在自己的身边的座位上,小家伙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小手。这个年纪的孩童总是热衷于旅途中那些简单的景色,因此而忘记旅行所带来的疲倦,移动的简单景色在他们看来要比任何瑰丽雄伟的静止景观要生动有趣得多。
格龙夏尔和他的父亲很高兴旅行能给孩子带来这样快乐,特别是格伦霍姆,他坐在雪橇里和整个家庭的财产呆在一起,而目光却从没从自己的孙子身上离开过。雷哈格尔——这是老人父亲的名字,据说fǎ_lún西的开国国王雷顿大帝的祖父也叫这个名字,反正不论怎样这是一个非常有男子气概的名字,现在由他的孙子来继承。老人一点也不怀疑孙子今后会有幸福而精彩的人生,他甚至已经无数次地想象过孙子的婚礼、孙子第一个儿子的诞生等情景,虽然有些事他或许没有机会看见了,但在此之前的无数次想象足以宽慰他的风烛残年。
当然,格伦霍姆随即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怎样让孩子度过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完整的童年。于是他又开始替儿子这次的寻伴之旅担心起来,其实族里并不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格龙夏尔,实际上即使放眼到整个那维,老人也敢断言自己的儿子是最受姑娘们欢迎的两个人之一(另外一个是我们亲爱的“那维的智囊”)。但是儿子的眼里实在是容不进其他人的影子,而且格龙夏尔自己也当着大家的面在难产的妻子面前起誓,除非是天上的仙女般的人物,否则他是不会再娶了。当时大家只是以为他因为妻子的病危,急得不知所措而赌咒发誓来缓解自己的压力和无助感。可没料到格龙夏尔真地说到做到,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年头了,他也没提过一点这方面的意思。天上的仙女?!老人不由地苦笑起来,如果仙女的羽衣这么容易被凡人拾到,那连洛基都能改恶从善了。不过这次儿子意外地松了口,莫非有了撬动他心房上那把锁的姑娘了?谁知道呢?
“哟嘿!”格伦霍姆被一声吆喝声打断了思绪,他抬眼望去,路边两个少年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