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芳放下六十两银子说道:“我先掷。> “啪啦啦……”骰子着板连翻四五转。
“一二,三点。”徐飞龙大叫,一把将银子全部拨回。
“见了鬼了。”杨芳盯着骰子发呆,一红二黑,三点,半点不假。
“还敢来吗”姓李的问。
杨芳在包裹中取了十锭银子,没好气地说道:“我不信你真有那么好运气,一百两一赌,来吧。”
姓李的不管徐飞龙肯是不肯,夺过一百两银子往前一推,说道:“你先掷。”
杨芳抓起骰子,老习惯先拍两拍再摇动,掷出了五六十一点。
“这次可完蛋了。”徐飞龙懊丧地说。
除非徐飞龙能掷出十二点,不然输定啦!
徐飞龙抓起骰子,合在掌中念念有词求菩萨保佑,向下一掷,骰子一阵急转,最后全面红:十二点。
“哈哈哈……”徐飞龙狂笑,伸手抓拨赌注:“十二点。”
“慢着,你这是十点。”杨芳叫,先抢骰子翻置两个五:“你输了,这位李兄是见证。”
“不错,是十点。”姓李的说道:“周兄,愿赌服输,你不能要赖。 > “把他丢下江去。”杨芳说,开始拾金银。
半死半活的中年人突然狂叫,居然嗓门甚大:“谋财害命啊!船家救命。”
“这家伙碍事。”姓李的抓回骰子叫:“要他永远闭上嘴。”
杨芳向中年人外去,要下毒手了。
“谁要是乱说话,小心自家的老命。”姓李的向两个战栗着的行商凶狠地说道:“大江的水上好汉说一不二,你们不希望下江喂王八吧?”
舱门拉开,一名船夫大声喝问:“住手!你们真有人谋财害命?”
飞鱼杨芳已叉住中年人的咽喉,赶忙放手急步堵住舱门,口中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外人听不懂的话,右手在胸前打出怪异的手式,压低声音说道:“这里的事咱们负责,没有你们的事,船晚片刻靠码头,知道吗?”
船夫脸色大变,语不成声:“可……可是……”
“你不希望再吃这条江上的饭了?”飞鱼厉声问。
船夫身后突然出现一位穿团花长袍,相貌堂堂留了长须的中年人。背着手冷笑道:“是不是除了船家之外,所有的乘客都得灭口?不然,官司你打定了。”
飞鱼杨芳吃了一惊,回身扑向自己的包裹,迅速地拔出”一把匕首,狂风似的冲向舱门。姓李的也在包裹内拨出一把分水刀,随后向外抢住门口。
“阁下的口气像是官府的鹰爪。”道:“可惜这是在船上,你认命吧!”
“我正要找机会到安庆找混江龙,苦于没有藉口。”中年人欣然地说道:“你两个该死的东西偏偏在此作案,正好给我把混江龙关进监牢的好由头,你要动匕首行凶,我只好先废了你们,上呀!”
飞鱼杨芳大吃一惊,不敢再逼近,问:“你阁下是……”
“南京戚祥。”
飞鱼杨芳大骇,不由自主退了两步,惊恐地叫:“戚报应!你……”
姓李的更惊,奔向右舷准备往水里跳。
舱角人影闪现,一个青衣人踱出叫:“此路不通。”
“你……你是……”姓李的惊然止步问。
“南京巡捕俞成。”
“老天爷!鬼见愁俞成。”姓李的腿都快软了:“南京双雄全来了,我……”
“你的刀快掉了,小心砸伤自己的脚。”鬼见愁说,踱下舷板淡淡一笑。
南京双雄,指的是戚报应戚祥,和鬼见愁俞成。
威报应负责南京北城的治安,鬼见愁负责南京首府江宁地面的安全。
这两位官虽不大,但在周边也算是大权在握,武艺也是超群拔俗,更加铁面无私执法如山,铁腕所及,江湖宵小闻名丧胆,所以绰号叫报应和鬼见愁。那些有案的江湖中人,在南京决不敢轻易亮名号;就连那些大官权贵子弟,在南京周边也畏之如虎。
他们两位对犯案的人有一套最灵光的办法,那就是凡是胆敢拒捕的人,一律先废了再办,从不理会犯案的人是什么来路。
因此,那些权贵子弟见了他们,如同老鼠见猫,即使有了不起的长辈做后台,但人都被废了,就算能报仇人也完了。何况还不一定能报的了仇呢!
当然,双雄办案从不乱来,没掌握确证,他们是不会下重手的。他们任职三四年,的确办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案,不但正法了不少江洋大盗,连兵部恃郎的儿子花花太岁张世权,也被绑住双手用马从江宁拖回府衙,在南京可谓是人人称快的名捕。
南京双雄,不但地方百姓耳熟能详,江湖上的朋友也皆对他们俩刮目相看。
人如果行得正坐得稳,行事光明正大,公私分明无愧于心,自然会获得世人的尊敬。
这就是南京双雄,以他们的名号和声誉,在江湖上也是地位极高的。
“我……我认栽。”姓李的说,丢下分水刀。
“你瞧着办吧。”飞鱼也丢下匕首说道:“咱们不是混江龙的弟兄,你带咱们去找他毫无用处。”
“哦!那你们是哪条线上的?”戚报应问。
“咱们正要投奔混江龙,顺道骗些银子快活而已。”飞鱼可怜兮兮地说道:“咱们原来在洪泽夜叉林义手下鬼混,去年洪泽水寨被三怪中的瘸怪韦竹所捣毁,咱们便成了没了水的鱼。只能另找门路了。”